施杏的脚就那么静止站在原地,愣是半天也没有迈开一步。她不知道是震惊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这是他们的阿祖,是她的阿祖,出乎意料出现在这。
且娑站起身,朝着施杏走过来,一步一步走过来,将施杏的手牵在手心,施杏一把挣脱开,万分嫌弃的用手帕一个劲的着自己的手。
且娑发出一点点的笑意,“杏儿,我出现在这是不是你很意外?”且娑笑着,手垂在身侧,往施杏的身边走去,将施杏的身子背着抱在怀中,扣住施杏的腰身,说:“杏儿,百年了,你可直到我多想抱抱你,想和你……”
“你不是阿祖。”施杏将手放在身前,只是淡漠说:“你身上没有阿祖的味道,说一两句话,也许我识不出真假,可说多了,马脚就露出来。阿祖天下仅一个,任是谁都模仿不了的。”施杏看着这双手,皮肤略微黄,增添了分沧桑之感,这在且娑手上万万不可能出现的。这人扮相如此相像,施杏猜测,也怕是只有一个可能性。
“你是静渊。”施杏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猜测道。
静渊的下落她从未打听过,静适和阿祖也没有提起过。酒窝曾经说,静渊擅长易容术,而今,他又是最熟悉阿祖的人,神态气质,不说完全相像,但是也有八九分。
僵在施杏手上的手一怔,随后慢慢的松开,传来一阵阵带着无奈的笑声,“也只有你能如此快的分清我和阿祖。施杏,你的心思全都是阿祖,哈哈……”静渊后几个字却是带着讽刺和不屑。
静渊手一抬,银发一股脑的落在地上,人皮面具一点点的被撕开,露出一张被完全被烫伤之后的脸,脸上的皮皱皱巴巴的,好似晒干的豆皮。完全没有之前翩翩美男子的一点影子。施杏接过静渊递过来的酒,从酒杯中迷迷糊糊见到静渊的脸,一抬头,手不由的一抖。
“吓到了?”静渊笑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杯子应声而落,碎一地。静渊更近一步靠近施杏的身子,嗅着施杏身上的胭脂粉的味道,说:“为什么,你经历一场大火却毫发无伤,莫非你真的是仙女?”
静渊一笑,一把将施杏手中的酒杯抓过粗鲁的往施杏的口中灌去,施杏呛得难受,却被仰着头,生生的吞了下去,拉扯间,身上的外衣落在了地上,静渊嘴角一笑,将施杏的身子一把猛推在床上。
施杏一脚猛踢静渊,却丝毫不能撞开静渊的身子分毫,丑陋狰狞的脸一点点贴近施杏的脸,一手禁锢着施杏的手腕,只是口中喃喃念了些什么,施杏便乖乖躺着不动。静渊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将施杏的脚绑好,脱掉自己的外衣,拿起床边的酒又猛喝了几口,眼中泛着点点泪花,“你是个外人却在无苏搅乱一片,我为无苏驱逐你,却是遭了阿祖的惩罚。屋漏偏逢连夜雨,除了无苏又是被电击,大难不死,落得这幅臭皮囊。施杏,你告诉我,到底你怎么回事,为何还能如此,越发的娇媚可人,到底你是什么人!”
施杏浑身未能动,却也未能回答静渊半分,她能怎么说,因为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从另一个时代穿越过来?毫发无伤是因为重生?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也不知道,她是那个时代的施杏,还是这个时代的施杏。
静渊未等施杏回答,倾身而上将施杏困在怀中,一手勾着施杏的下巴,嘴角一扯,周边连带的皱纹缩成一团,施杏心中郁结害怕,身子动不得半分,只觉得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着,静渊倾身在她的脖/颈处落下吻,一点点的爬上她的嘴唇,脸颊。施杏晃不得自己的脑袋,唯独死咬着自己的双唇和牙关,不让静渊得寸进尺一分。
静渊只是笑着,将施杏的嘴唇死死咬住,直到拉扯出血,静渊反口吮/吸着。屈辱感油然而生,将施杏笼罩在她的全身,这般的强拉硬拽,她怎么受得住。这20多年留着的初吻却是这么样的情形下失去。耳鬓湿润的感觉,一点点的将自己沉沦。阿祖啊阿祖,为何不知我此番境遇,无论生死荣华屈辱,都是因为阿祖。
施杏沉睡过去,静渊停下动作,冷哼,一手摸上施杏的耳垂,淡淡说道:“你的出现便是个错误,那场大火便是失策,我就该用符咒烧死你。”施杏嘴角冷哼,那场大火,到底还有多少旁观者,多少人期盼着她死去。
“我落得这幅下场,可我却狠不下心毁了阿祖,那是我百年之师,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无可撼动。偏偏因为你,哈哈哈……我这幅样子,定要毁了你!!”
施杏听着且娑一句句的毁了你,可终究便是这般的无可奈何,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身子发烫着,若不是身子动弹不得,心中叫嚣着去拥抱身上的这个男人。施杏冷哼,游离在烟花醉柳之地,当初一身高贵纯洁的大弟子静渊落得此境地,这中间,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故事。
施杏逼迫着自己沉睡着,当作一切都不知道,一切都未曾见过,一觉醒过,恍然如梦,她醒在宾馆的床上。听到一声声的斥责声,还有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将她裹着,抱着她的身子往走。都是假的,假的……
静渊跪在地上,朝着床上抱着施杏身子的且娑谢罪,泪水流满整张脸,一手捶打着自己的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乞求道:“师父,我错了,求让我回无苏,求让我恢复这张脸……”
且娑散着头发,丝毫未有洗簌,身上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衣,外套披在施杏的身上,疼惜的在她的身子上拍着,哄着施杏休息:“错了?我给你百年的时间你也未曾悔改。静渊,你曾是我的骄傲,可我现在我才知,你是我的耻辱!施杏有何错,需要你们三人合力将她烧死在绝平台上?!有缘人如何,克星又如何,阿祖我有何承担不起,有何可畏惧。到底谁才是有缘人,到底谁才是灭无苏于死地的人,百年的时间还看不清楚?一切因阿祖而起,你为何不怪我,而责难于他人!”
静渊叩拜在地上,愧疚喃喃念:“阿祖,静渊知错了,恳求阿祖原谅……”再起身,面前可还有且娑的身影。静渊痛恨自己的捶打着胸口,一手吹打在碎片上,喃念着:“师父我一切都是为了你……”
这烟花之地,不过是个容身之所,她没碰过那些女人,可是施杏,她只想毁了,阿祖便不会再碰。施杏出现,都在他的视线中,一切切的他都看在眼中。阿祖不懂男女情爱,可若是施杏让阿祖坠进去,这必亡无苏。
……
且娑抱着施杏回了自己的小院,将施杏身子抱在怀中,喂了药,可迟迟不见烧热褪去。施杏迷迷糊糊睁眼,见得是且娑,吃力的动了动嘴巴,说:“阿祖,救我,我难受……”
“你中的是静渊给你下的毒,阿祖从未见过,却不知从何下手……”且娑急的红了脖子,拿着方巾不断给施杏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施杏懂这身体中的异样,就算没吃过,也总看过书,总裁文中那么多的套路都是因为这东西。施杏不曾想,第一次碰到,却是这。
“阿祖,去禁地,禁地的那口潭。”施杏拖着且娑的手往外,再不过去,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扑到阿祖身上,整个身子都已黏着不放。且娑不问缘由,抱着施杏到了潭中,深怕施杏意识不清被水溺,抱着施杏一起仅在冰冷的水中,看着施杏时不时的抽搐发抖。
施杏抱着双手搭在且娑的肩上,低着头,尽量将自己的身体中的欲/火褪去,可偏偏心中那些燥火一阵一阵的涌来,更加的凶猛。施杏搭着的手一点点的握起,掐着且娑的肩膀,头枕在且娑的脖颈上,唇划过且娑的喉结,引得且娑身子不由一怔,白皙的肌肤再一次泛红不止。黑夜也无法掩饰住。
施杏的唇一点点的爬上且娑的唇瓣,冰凉的唇瓣贴着,施杏不知索取的进一步加深动作,将面前的男人搂入怀中。
且娑怔在原地,身子一股股的异样穿过自己的身体,僵住不动,任其施杏的大胆。身体一点点的落入水中,两人相拥着在水底,慢慢的一点点的坠下。且娑迷惘了,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何对施杏,唯独对她会有不同的念头。
且娑将施杏拖着到水下的岩洞中,两人湿漉漉的滚落在稻草上,施杏身子一起一伏,面色苍白,身子却仍旧烫的惊人。
“杏儿,阿祖无能,救不得你。”且娑一手滑过施杏的脸,双手捧着,靠着施杏的脸呼吸着,唇上还带着一小口血片,是施杏咬伤的。施杏推着且娑的身子往边上,撑着最后的一丝理智,说:“阿祖,你走,你回去,我明日一定能恢复。你走,我才能治好我的毒。”阿祖帮不的她,她只能靠自己动手。
且说还想说什么,看着施杏难受不解,终究狠下心,离开。施杏爬着到水中,将自己的身子浸中,脱掉自己的衣服,闭上眼,双手不知所措的触碰自己的身子下移……
第二天,施杏拖着疲惫的身子钻出水面,一出水面,就见得詹亭守在潭边,两眼瞪着,嘴巴嘟囔着。见施杏醒过来,詹亭气不打一出来,拿着手中的棍棒打向施杏,打向施杏脑瓜子的一刻,施杏将棍棒握住,颤抖着双手,红着眼,毫不怯懦。
詹亭怒问,却又是压低自己的声音,“施杏,你昨晚和阿祖在这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阿祖是你师父,也是我师父,你想守护的,也是我想守护的!师父是何人,你还不清楚?!”施杏一把将棍棒扯入水中,将詹亭拉入水中,落得一个人满头水。
詹亭委屈哭出声,双手胡乱拍打着水面,孩子般痛哭着辩驳,“我信阿祖,可我不信你。你是施杏,一个充满七情六欲的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