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窝将施杏的衣服撩开,指甲衣服下面是施杏的铁罗盘,闪着光,酒窝抱着罗盘往外面跑,匆匆从施杏的小竹屋穿过回到无苏阁里,只见做完早课的静适和小豆子走了进来,一看见她,嚷嚷着要准备找施杏。
酒窝跨着大步子跑到两个人面前,还没有喘口气,二话不说,直接拉着静适往一边走去,留下后面一脸茫然的小豆子嘟囔着看向施杏的屋子。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杏儿呢,沐浴好了没,你们女孩子沐浴就是麻烦,要这么久。赶紧问问杏儿,中午吃什么?”静适一把扯开酒窝的手臂,一手撩着往边上的大石上悠哉的靠着,闲适的看着着急出冷汗的酒窝,眉头一皱,急问:“杏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
酒窝将怀中藏着噎着的铁罗盘递交到静适的手中,两眼通红的说:“杏儿,杏儿可能出事了。我带着她去后山的禁地,然后,我现在回去,人,人不见了,我……”
静适一手指着酒窝的鼻子,怒狠狠的说道:“元粒!你啊!!那地方可是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地方,万万去不得,你怎么会带着她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人去那,那潭到底有多深,你可知道?潭底下的有什么危险,你可知道?元粒啊元粒,你糊涂啊!算了算了,你先在这安抚好小豆子,别把事情闹大,你也别跟大师兄说,我去找杏儿。”静适一手甩了自己的衣袖,一把将铁罗盘藏在自己的衣袖中,连忙跑向施杏的房间。
静渊站在大殿中,将所有的一幕幕尽管眼底,眼眸中的寒冷将手逐渐的握紧,踩着脚步往后面走去,只听边上的弟子提醒到:“大师兄,你的鞋底有草和泥巴。”
“无碍,把地拖干净。”
……
施杏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一点小衣,整个人缩着身子,躺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不知道周边是什么。身体下面好像是稻草,她闻到了味道。耳边寂静无声,更显得忧伤害怕。施杏缩着身子,颤颤巍巍的起身,一手撑到边上还有快凹凸不平的石壁,靠着,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头发理好,还是湿润润的,身子一阵热,一阵凉。
“我这到底是在哪啊,阴曹地府?”施杏最后记的是那扇全是青苔的门,大锁锁着,睡一个孟浪,眼前好像还有一层白色飘过,自己的眼睛便不见任何,也晕了过去。
施杏镇静下来,听到周边还有水流的声音,哗哗的,好像就在自己的身子不远处。施杏顺着声音过去,还没有碰到水,就被脚下的东西给绊倒了。施杏蹲下身,盲目的摸到了手边还有打火石,蜡烛。
施杏心中的兴奋和希望立刻就苏醒了过来,连忙将蜡烛点亮,瞬间整个环境映入眼帘。一切一切,她都看清了。这是一个地下岩洞,自己的身子边就是大河,身体下是一层层的稻草,看来是过去有人进来过。稻草摸着还没有腐烂,看来时间很近。施杏抬头,整个石洞,差不多有8米高,好像上面还有很多人奔跑,蹦跳的声音,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
施杏回头看着自己刚才靠着的边上,刚一转身,手中的蜡烛因为手抖,蜡油滚烫的滴流在手背上,施杏吃痛发烫,一手甩开,将蜡烛扔在了脚下的稻草堆上,一下子燃烧起来,施杏又将蜡烛捡回来,提防着石壁的那边。
“我的天!”
一副人骨的骷髅就嵌在石洞里,完整无缺,身上的衣服破碎褴褛。骷髅的腰上缠着一根绳子,好像还挂着一个小东西,施杏凑近看,忽略掉手背的刺痛,只见那是木牌子,就是无苏阁特有木牌子,连上面的祖字都历历在目,特别的清晰。只是下面的流苏已经不再。施杏心中默念着哦弥陀佛,将木牌子拿了下来,放在手心,仔细的摩擦着,“不知道你是谁,是阿祖的弟子,那怎么会没人知道你的失踪呢。”
施杏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将木牌子收好,若是有机会出去,问问阿祖。想着出去,心里一阵阵的失落,这样子的地方,怎么出去。手上只有这一根的蜡烛,燃尽了,就回到一片漆黑的状态中。水下的状态她不清楚,万一再有一个漩涡,她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够这么幸运的刚好到一块避风港。
施杏蹲坐在地上,摸着手中的手链,上面悠悠的还有些白光,突闪,越来越亮。施杏眉头一皱,只听水中有一声声平静中起伏的声音,只见黑暗中有一个声音还有黑暗中闪着的幽幽的绿光,施杏眯着眼睛,看到人的时候,兴奋,热忱的喊道:“三师兄。”
静适怀中的罗盘终于不再发光,安安静静的在他的手中。静适精疲力尽的躺在平地上喘气,两眼撇开,声音中带着喜悦,道:“幸好你还活着。不然我以后都吃不到那些好吃的。”静适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背对着丢给后面的施杏,笑说:“杏儿,穿上,我带你出去。”,不能坏了施杏的名声。
施杏点头,将湿润润的衣服穿上,将自己是身体都包裹好,弱弱的说了句,“三师兄,我换好了。”
静适转过身,将手中的铁罗盘递给施杏,平复了呼吸,说:“杏儿,回去之后,这里的一切你当做不知道,一切都没有发生,你只是在小竹屋中沐浴,一起都是平静的,你明白?”
施杏点点头,没有多问。静适的嘱托肯定是有道理的,一定是为了她好,她不多问,只是手中握着的木牌子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黑暗中,微光中看见静适朝着她身后的方向,徐步走了过去,嘴角苦涩一扯,摇摇头,“原来你在这,嗬。”
没有再说下去,施杏的手就被静适拉着往水中走去,静适回头道:“杏儿,等会你拉着我的衣摆,不要松手,水中有暗流和漩涡,小心至上。我带你出去。”施杏读了他的心,却只是一片空白,奇怪的神秘人。死在这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三师兄只是一笑置之,丝毫不在意,甚至眼中还有些丝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三师兄,谢谢。”
“不关你的事,这都是酒窝的错。不说了,杏儿,跟紧我,跟我说话,好让我知道,你还在。”
施杏望着静适的后脑勺,跟着往刚才的方向走去,黑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到了潭底下,施杏和静适一点点的往上游着,一点点的向上,只见水面上隐隐约约的有人影的存在。身子被贴在石壁边上,静适一手示意着不要上去,不要有动静。
酒窝在竹屋中焦急着等待着,眼巴巴的望着窗外的那个方向,半天还是没有出现的声音。倒是另一边的方向,传来小豆子急促的声音,敲打着门。
“酒窝,酒窝,快开门,大师兄朝这边来了。”
“大师兄……”酒窝一个慌,不知道该怎么办,脑中一片空白。大师兄怎么来的这么的突然。杏儿和三师弟都没有回来,怎么办,怎么办。酒窝冲出去,彭的将门合上,半靠在门上,朝着闪闪而来的大师兄行礼,“大师兄。”
“我找施杏,有些事情。酒窝,麻烦你通知一声。”静渊一手背在身后,淡然自若的问道。
“她……她还在沐浴。”
“沐浴?从她回到院中,我见你开始,到现在,午休之后,已经2个时辰,沐浴,怎么可能。酒窝,人在哪,是不是闯祸了。还有,三师弟呢。”
“三师兄在里面啊。”小豆子突兀的来了一句,突然将冰冷的气氛降至更加尴尬的境地。酒窝嘴巴一扯,这下子,着实瞒不住。人不在里面,万一真查起来,大师兄可不会枉情。
静渊盯着脸色苍白一片的酒窝,将视线移开,落在小豆子的身上,吩咐道:“静恔,去守着山门,阿祖说,下午有外人等出现。”
“……是,大师兄。”静恔看着酒窝的冷脸,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话,到现在,他都一个上午没有见到施杏。
小豆子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酒窝离开,酒窝的身子是被静渊推开的,只听静渊在耳边说:“酒窝,她本不是这里的人,莫强求。冥冥之中皆有命数。无苏的名声,怎可由一个粗鲁之人破坏。”
酒窝嘴角一扯,只能低着头,盯着大师兄走进去,没有出乎意料,房间里面一片的安静,什么都没有,连个浴桶都没有。
静渊冷笑道:“酒窝,沐浴,这就是你说的沐浴?”静渊胸有成竹,话中的语气更加的强硬。冷声对后面的弟子吩咐道:“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若是人消失了,变道。”
“大师兄,何必苦苦相逼,师父都没有说什么,何必一定要让她……”
“师父宽宏大量不计较,但是我要维护无苏的声誉和秩序,不得因为一个外人破戒。早上的一出出,看看无苏上下成了什么!还有你和三师弟,首当其冲!该罚!跪大殿去。过去,你们的贪吃,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后,若是再犯,酒窝,别怪大师兄无情!”
静渊冷声训斥完,一手拂过自己的衣袖,转身走向门口,留下苍白一脸的酒窝。这下子,万一大师兄派人查那,那的衣服……酒窝如梦初醒,立刻看向窗外,只见那边的已经有白色的身影在摇动,鸟儿惊得四处飞。
“完了,我的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