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闫没有直接回了跟着徐芃芃进书房,而是选择站在树底下看着各种药材还有打开盖子闻闻不同的味道。她才发现,在瓦罐里面的不是什么药材,而是食物,只是闻着满满的药香。“明明就是一个厨子,偏要想要成为一个大夫。”
南宫闫合上瓦罐,拍拍手,走到池塘边,发现池子里的鱼,各种各样,种类不一。来了兴致,蹲下碰了碰手中的睡莲,他好奇,这种冰冻的天气,这睡莲为何还能开的如此之旺盛还有鱼儿如此的活泼,伸手到水中,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反而带了一丝的暖意。
水中倒影处施杏的身影,南宫闫起身,背对着施杏,“为何这池塘的水不凉。”
施杏撇了一眼池中的睡莲和鱼,笑说:“这是阿祖打理,我不知道。南宫太子,请这边走。”这口池,并不是水热,而是石头,天生的地热。他也他知道怎么就有的这么一宝贝。
南宫闫走向走廊,施杏连忙带头,走进书房,施杏将门关上。门外的一众帮手围聚在一起切切私语。
“怎么孤男寡女这般大胆,阿祖还在外面。这新婚的妻子怎么能够如此不守妇道。”一妇人言。
另一妇人则眼睛朝着书房的方向使了使眼色,“我就觉得杏姑和阿祖不像夫妻,哪有夫妻这般平淡,各干各的活,阿祖也不怎么笑,冷冷淡淡的,不会……”
“当初阿祖不肯娶杏姑,可是后来又娶了,哎,阿祖不像是那样的人,这奇了怪了。”
攸宁将手中的药材碰的的摔在桌上,“在这嚼什么舌头根子,说够了没有!说够了,继续帮忙,若是不想在这,立马走人,不欠一分银两。”杏姑好心让她们这些没有工作的人来此做事,养家糊口。可现在,却是这般的诋毁杏姑和阿祖。杏姑虽然不在意这男女授受不亲之礼,但是最起码得那些礼义廉耻她最在意。她要维护的不仅是她自己,还有阿祖。
攸宁抱打不平的怄气样子,妇人人面面相觑,收拾手里的药材往里屋走进去。谁也不敢再发生。
南宫闫和施杏透过门窗,听到外面的声音,南宫闫不由的笑了笑。“哼,窝里斗,和可靠老实之人,你是怎么做到放在身边?”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施杏言简意赅的说了几个字,端着茶水走到桌边,说:“南宫太子,过来饮茶。”
施杏说着将茶具摆好,熟练的煮茶,洗茶杯,“对我有偏见,正常不过,毕竟对于阿祖来说是我高攀了。让她们在我的身边,不管误会为好,还是对我有所不同的想法,我都接受。只要她们不影响到我的阿祖。”
南宫闫散漫的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坐在主位上,接过施杏递过来的有些发烫的杯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鼻尖,细细品着这味道。“高攀?我可并不觉得。你的能力,你的思想,何必跟着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人生活在一起,毕竟寻常中,他的空无理想的实现,仍旧需要我这样的人的帮助,不是么?”
施杏莞尔一笑,没有停顿手中的动作,仍旧说:“阿祖于我,就如我曾所说的,值不值得,我说了算。再者,你的野心的实现,也离不开阿祖的空无帮助。阿祖的医馆走上轨道,病人增多,那么后续的一切我们便可知。人最无法阻挡的便是生老病死,只要不陷入暴利中,我知道该怎么管理。”
南宫闫品了一口茶,说:“这些你大可不必跟我言说,就如你所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我信得过。这医馆,我倒是建议你别将放着主心,我听明皇提起过,你之前在杏花弄开了酒馆,却因为某些原因不继续?”
施杏暗哼,无奈了了。明千煌将自己的小心思全推了给她身上,她没有必要在将这责任泼回去。南宫闫是聪明人,听一半,查一半,估计她闭馆的原因他查的差不多了。只不过给个机会让她说说清楚。听他的意思,看来重振酒店有戏。
施杏喝了一口热茶,笑着说:“所以,南宫太子也是想开拓另一条的商路?”
“哈哈哈……知我者,施杏也。”南宫闫心中的欢喜更甚一步,对施杏更加的刮目相看,特别是不需要再言一步,心知肚明的话,比他跟他的说客有趣多了。施杏手一顿,品茶的杯子水波轻轻荡漾着。
南宫闫四处看看罢,暖了身子,冷了自己的脸,不由的正经了起来,一手摩擦着自己的扳指,说:“今日,讲什么。”
施杏不知道该说什么,中学时候历史也没有读好,现在知道的东西都是皮毛的,大学之后更是如此,虽然学校和老师一个劲的强调多看书,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沉浸在美剧中难以自拔。课外书,能看都是偶尔,偶尔。
施杏拄着脑袋,开口说道:“南宫太子,可觉得众人参政议政如何?由百姓中的代表来提出更多切实际和建设性的问题。”南宫闫洗耳恭听,不发一言,喝着茶,眼睛示意施杏继续。
施杏便将二十一世纪的人民代表大会介绍给南宫闫听。他们之间的秘密协议便是,南宫闫给她靠山和必要的资金,而她,需要回报等量的代价。身,不可能,那便只有说帝王们喜欢的治国之道和强国之法。
这一招,她比不得那些小说里穿越的才女,医女或是特种兵,真没有那样聪明的脑袋。只能以她的所见所闻,尽可能的帮助她自己和且娑,一切为了生存和生活。
施杏侃侃而谈,说着现代的所见所闻,直到结束,门外传来咚咚的声音,只听攸宁说:“南宫太子,杏姑,午膳时间到了。”
施杏和南宫闫从书房中出来,两个人一起跨出门槛,闻到满满的都是药香还有药膳的味道。
施杏早已经说的口干舌燥,饥肠辘辘,迫不及待的往用餐的地方走过去。施杏只见南宫煖和徐芃芃在餐桌边上张罗着。
“你的妹妹还挺接地气的,没有什么公主的架子。”施杏评价道,一般的她的印象里,公主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生活富裕,挑食的主。
南宫闫勾唇一笑,“煖煖爱吃的,为了哄母后开心,她没少做这些事情。至于公主,这里另有其人。”施杏顿住,看着南宫闫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他说的那人,身不由己,现在还在前面的药馆中为百姓看病。
施杏走进去,看到桌上,满满的都是滋补的药的味道,枸杞鸡,整只鸡是纯天然的山鸡,她用枸杞泡了一个晚上。然后又在鸡的肚子里面缝了许多的陷,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向且娑讨教的药,既可以在冬日除湿气,保暖,养身。桌上的几个小菜,都是徐芃芃准备的,这姑娘的手艺很不错,而且特别的有天分。
施杏坐下,拿起筷子,便忙着吃了起来,大口大口吃着已经被煮的烂的不行的鸡肉,入口即化,汤的味道,十分的鲜美可口。鸡肉的味道,一下子喷香扑鼻,整个房间里都是鸡肉的味道,施杏闻的心旷神怡。
大口大口的喝了一碗汤下去,才发现边上的人都一脸诧异的盯着她,施杏一听南宫煖的心思:这施姑娘,怎么吃相如此的不拘小节,比男人还要粗鲁几分。
施杏咳嗽一声,拿过怀中的手帕,擦了擦嘴巴,笑着说:“我有些饿了,抱歉。你们别看我,吃吧。”施杏干干的笑了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她一饿,流露处原型,这也是她难以控制的。民以食为天,怪不得她。更何况她是一个吃货。
攸宁叹了口气说:“昨日,阿祖才跟我说过,让我看着杏姑点,至少要用手帕擦嘴,今日是学会了,只是这吃东西的样子,杏姑,你可真得向阿祖和芃芃学习。”
“好。我尽量,别站着了,赶紧吃吧。”施杏一手发挥,南宫闫伸手咬了一口汤,品尝回味半天,“施杏,将那酒馆重新开张,这道菜一定能够赢得满堂彩。”
施杏低着头,忙着吃东西,想到什么,抬头连忙回答道:“新开的酒馆,药膳的单子,我会跟阿祖请教和商量,只是酒馆方面,我希望你也如医馆一般,不要插手太多。”
“自然,我也没我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来听你说那些琐碎的事情。只要你不把两个管子打理到关门大吉,那么一切我都任你。民以食为天,这吃可讲究的去了。”南宫闫看向坐着不说话的南宫煖,“煖煖,皇兄过些时日需要回蓝国,你若是需要跟我回去还是?”
“我想在这。皇兄你回去替我向父王问声好。我想在这和施姑娘一起打理酒馆。我想知道,传说中的施厨神到底厨艺有多了得。”
施杏心虚的笑了笑,这实在不是她的功劳。毕竟多见了一千多年历史和食物,她不过是借鉴。至于南宫闫回去,他这时候回去,这时间怎么有些奇怪,她心中也有些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