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原来你是——
元沐阿祖2018-07-29 02:143,600

  施杏睡梦中闻见檀香,一个惊醒过来,自己整个身子睡在床榻上,金黄色映入眼帘。施杏不用多猜想,这便是明千煌的地方。只是她不明白怎么睡到这里,她记得她喝多,晕的不省人事。

  爬起来,走了几步,只听到棋子落盘的声音,偏头一转,眼前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明千煌一身的白色素衣,头发随意披散着,颇有些且娑的点点神似,“皇上真是好雅兴,大晚上将良家女子偷拐到这。”施杏毫不吝啬的嘲讽道,向后走退到安全的距离。

  明千煌踱步走到另一边,大手一挥,手中多了一把扇子,扇着风,空气中的檀香味扑到施杏的身上。施杏皱眉嫌弃撇了他一眼,冷说道:“到底有什么事,直说,若是无事,草民要回去休息。”

  明千煌嘴角一翘,暗哼一声,“你真的没有话对我说,还没有考虑好?哈哈,跟阿祖在草地上拥吻,真是精彩,你情我浓,好一副恩爱青涩的画面。且娑破戒,这在无苏可前所未有,施杏,你当真觉得这事就如此结束了?”

  施杏缄默不语,安静的站着,手上把玩着衣服上的小流苏,当扯断最后一根流苏时候启口道:“阿祖在世间,知道男女情/爱,早晚的事,世间纷杂烦乱,再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终究会染上蒙尘。只是,阿祖会将这蒙尘感化吸透。”

  明千煌收起手中的扇子,走到施杏的面前,凑近施杏的耳边,说:“施杏,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聪明人,你会知道怎么做。天亮后便是第二日,若明日你还没有任何的答复,那就,哈哈哈……”

  施杏仍旧一脸的沉默,脸上面无表情,不露丝毫的情绪,等到晨曦微亮,转身朝着门口而去,空旷的大殿中响起,“明千煌,其实你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不然后宫中的女人一人都未被你宠幸,反而,你身边的太监,哈哈……你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是不是你接近阿祖的一步台阶?谁都不曾想,叶国的皇帝竟然喜欢男人,喜欢的还是自己的师兄阿祖,哈哈……”施杏本来没想通,可到后来,才发觉有些怪异,明千煌身边所有伺候的都是太监,而且都是同一种类型的奶油小生模样。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大设想,便说出这样的一个主意。

  施杏回头,一脸笑意的盯着明千煌,“怪不得你容许阿祖与我留在叶国,哈哈……一切的幌子啊,你的目的是阿祖,从来不是我。我在你身边,阿祖自然跟随于我,你将我和阿祖控制在你的手中……”

  施杏眼中的笑意深深刺痛明千煌,拳头一紧,出现在施杏的面前,一把扣住施杏的脖子,指甲深深的刺进皮肤中,再次划伤施杏脖颈的伤口,明千煌眼中染上浓浓的恨意,没有一点手软和仁慈。施杏脸逐渐的狰狞起来,扭曲的瞪着明千煌,突然手松开。

  明千煌突然大笑道:“杀了你,只会后患无穷。施杏,就算你知道的再多,没人会相信。再者,我有的是法子治你们……”

  施杏拍着胸口大口喘气,只见明千煌眼中狡黠而过,在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双手握住,明千煌盯着她的眼睛,喃喃念叨着什么,浑浑噩噩的,她终究是忍不住,昏昏欲睡。不明所以,只觉得脑中好像有什么在慢慢流失流失,她想抓住却不得。一个瘫软,身子就如淤泥一般软趴趴的挂在地上。身子中好似有猛洪一般冲出自己的喉咙,血腥味冲上自己的脑袋,施杏只见眼前朦胧氤氲的红色一片。

  血落在自己的手上,浑身就如被抽去半身心力。施杏搀扶着坐着,咳嗽几声,将口中的血吞了下去,倔强的抬头瞪着高高站立的明千煌,说:“阿祖,你也不舍得毁,你心里也明白,除了他没有人更适合,包括你,胜任阿祖的位置,就算你得到那位置,你未必能有阿祖这般的成就。你只是想占有,占有阿祖,呵,且千,你杀了我,我还会再回来!阿祖我会维护到底!”

  施杏摊在地上,看见眼前有一个幻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人穿着海绵宝宝的睡衣,一脸没心没肺的笑意,不是她又是谁?她的灵魂再跟他说再见?她要回去了?

  ……

  攸宁和母亲围在施杏的床榻边上,不断的给施杏用冰块降温,半天,冰块融化,也未见施杏身体的温度有任何的变化,攸宁转而问在一盘安静坐着且娑,只是转动着手中的白色珠子,口中喃喃念词,说:“阿祖,杏姑怎么了怎么这脸如此发通红,浑身发烫,这都3天了,怎么一点好转都未有。”

  且娑视线落在施杏的身上,一手疼惜的拍拍她的额头,冷声道:“这是他修习的巫术,我虽知如何解,却不得杏儿答应。”

  “答应?答应什么。”攸宁忙问,眼睛示意让自己的母亲端着融化的冰块水出去。

  且娑盯着施杏的眼睛,一手握住她的发烫的手,低声说问:“世间,若是女子之身被男子所见,如何。”

  “那便由这男子娶了女子,成为夫妻,理所应当,男子对女子负责到底。”攸宁侃侃说着世间的伦理一切,只是且娑不由的叹了口气。

  房间没只剩下施杏一人,且娑淡说:“若是我未及时将你从且千那救回,他就要娶你,不得不将你留在他的身边,且娑万万做不到。”且娑见外面月色渐明,且娑将施杏扶正,搂在怀中,说:“十五了,杏儿终于不用再如此难受。”

  且娑将施杏打横抱起,安静的走向河边,两个人都沉入水中,且娑只是平静的将施杏的衣衫褪去,女孩通红的身体在月色下显得更加的鲜艳,就像绽放一片的月季花。且娑将手放在施杏的额头上,一手环着施杏的腰身不由她下滑,口中喃喃念着咒语。一遍又一遍,一句又一句,且娑面不改色的进行着。

  施杏的身子在水中散出一阵又一阵的水烟,将两个人包围着,雾气朦胧,不过一会,幻变成红色,周边的水被染成一片。施杏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粉色一片如杏花色,头耷拉着靠在且娑的肩上。

  “好了好了,一切都结束了。”且娑疼爱的抚摸着施杏的湿润的脖颈,上面的伤口已经完全痊愈,只是留下了一道粉色的疤痕,一道破碎的晚霞,且说伸手将水面上漂浮着的衣物拿过来,替施杏穿上,抱着施杏快到岸边的时候,周围突然亮起了火光,将两个人层层包围。

  且娑没有任何的慌张,只是耐心的替施杏穿好衣服,将她虚弱的身子抱在怀中。待边上火光渐近,且娑冷眸暗转,瞪着岸边的那些人,是这片的族长和一众百姓,在窃窃私语,朝着他们,眼中怀疑,讽刺,难以置信,复杂的情绪盯着他们。白发苍苍的族长,握着火把走上前,皱眉欲言又止。

  且娑没有说任何话,安静的抱着施杏在水中沉默着,耳朵稍稍一动,听到芦苇丛后的马车在易懂,有个声音在笑着。他的师弟仍旧还是顽固的进行着一切。他救人从不需要向他人解释,无因无果,他是阿祖,从不需要说其他什么。与生俱来的骄傲,且娑只是保持沉默着。

  第二天施杏苏醒过来,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是干净的衣服,淡淡的幽香在告诉她,还在这个时空中活着。起床,伸了个懒腰,想着如何对付明千煌。能从皇宫出来,定是阿祖将她救出来,想到这,施杏牵扯无奈苦笑。环视边上的酒楼,门前没有一个人的身影。没有多诧异,这都在意料之中。走下楼,施杏只见院中攸宁的母亲在纳制鞋子,动作很吃力,施杏走过去,将针接过稍稍用力穿了过去。

  阿婆一手拍拍施杏的手,忧心忡忡道:“杏姑,若是心中有不高兴,说出来,婆婆替你分担分担。”

  施杏眉头一紧,摸不着头脑,“婆婆,这酒楼开不下去,早晚的事,没了就没了,反正我赚的也不少。正好可以安生下来,好好看书,帮阿祖的忙。”

  婆婆将施杏的手握在手心,一手拍拍施杏的手,说:“婆婆知道你心中难过。姑娘家的名声是最重要的,丢了,哎,可偏偏又娶不得你,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谁都没想到阿祖会是这样的人。”

  施杏索性不再听,盯着婆婆的眼睛,越看越知道,心也是越凉。这到底中间还发生了些什么。施杏将鞋底扔在一边,安静的坐着,半晌,问:“阿祖呢,他在哪?”

  施杏走出家门,攸宁急急忙忙的跑回来,满脸的愁容,刚想向施杏汇报,被施杏一手阻止。施杏徐步走着,一步一步的走向杏花弄外。脚步变得沉重,耳边的杂音逐渐的多了。边上的人都投来同情的目光,对着施杏止不住的同情摇摇头。施杏当作一切不存在,只觉得原来梦中的一切变得清晰,她所担心的变成了现实。这现世,难道容不下一碗毫无杂质的纯净无根之水?

  走到当初她被斩首的地方,只见远处且娑坐在正中间,面不改色的接受族长的审判,一道道罪责甩在且娑的身上,就如一道道刀子割宰施杏的身上。且娑为救她,才会不得已违背伦理之道。且娑生来不会解释让他如何在众人面前宣解自己的医术之道。且娑如此骄傲的人,却静默坐在众人的审视下,接受所谓的“道德审判”,这是非,谁能解的通。且娑因她而下山,种种一切都因她而起。阿祖有愿入世宣扬无苏,迟迟未动,而她是个不安分的契机。

  施杏抬头仰望着接近正午的太阳,亮的睁不开眼睛。种种一切既在意料之外,又似情理之中。孰是孰非,她道不清。当初自己辩论的是非之理,她自己都迷惑了。

  “这世间就容不下他一人?”施杏苦笑着喃喃自语。问着上苍,问着自己。

  踏上阶梯,一步一步的走向且娑。

  “杏姑,你这是做什么……”攸宁担忧的问了一句,拉拉施杏的衣袖被甩开。

  施杏和且娑对视,两人相视一笑。

  阿祖,有我在,一切都不是难题。是时候结束这一切。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无苏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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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衣欲施杏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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