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太子可真是对不住了,手下的人不懂事,怠慢了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秦暮阳走到越离面前,谄媚的说道。
越离看着他这幅嘴脸,只觉得胃里一阵反胃,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搭话。
秦暮阳笑容还尴尬的挂在脸上,没想到越离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好,你不搭理我无所谓。
秦暮阳转身看向穆梓澄,只见她一脸恐惧的看着自己,“没想到,你还活着呢!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还真是命大啊!”
穆梓澄眼睁睁看着秦暮阳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一阵慌乱,毕竟在自己现在的印象中,对他都是从别人口中听的。
“噢,我忘了,你现在说不出话来。”,秦暮阳亲手将穆梓澄口中的东西拿掉,“不过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可以不计前嫌和秦暮羽在一起,即便曾经他那样对你。”
“秦暮阳,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越离连忙开口阻止他,可是身上却仍旧被紧紧的束缚住,根本动弹不得。
“哎呀,这下你肯对我说话了?看来还是女人的力量比较大嘛。”,秦暮阳嘲讽着,“我有时候甚至怀疑,你和秦暮羽才应该是亲兄弟才对,爱上同一个女人,还都能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
“那也比你好,一生都不过是你一个人,永远没有人会真心对待你。”,穆梓澄突然开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哈哈哈,真心?”,秦暮阳突然被穆梓澄拆穿了心底最深处的落寞,放佛一个发狂的野兽一般,狰狞的看着穆梓澄,“真心是什么?你口中的真心是不是秦暮羽当初在你锒铛入狱的时候还落井下石,为了不影响丞相府的声誉,还将你休了,你的真心就是当初在悬崖上,秦暮羽为了穆若依,牺牲了你。”
秦暮阳看着穆梓澄逐渐瞪大的双眼,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秦暮阳,你不要太过分了!她已经记不得……”,越离听见这些,放佛已经失去了理智,直到看见秦暮阳恍然大悟的神色,才知道自己竟然说错了话!
“噢!我说为什么呢,原来是你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秦暮阳讥讽着,“那要不要,我把曾经的事情都告诉你?!不过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穆梓澄冷眼看着秦暮阳的表演,“即便我记不得又如何,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该在的人依然在,别的都不重要!”
“好好好,说的可真好,看来你这性子有没有记忆,似乎都没有什么区别。”,秦暮阳突然想起什么,“永远都有骨子里的贱婢的倔强。”
“秦暮阳,你如今也不过是个残废,和废物有什么两样?”,越离冷笑一声,他早已习惯,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那骨子里渗透出来的高傲绝对不能丢。
秦暮阳被戳中了死穴,心里恨极,看着穆梓澄那张绝美的脸,更是莫名的怒意,凭什么就连一个贱逼的女儿都能长的如此完美,而他却要变成人人嫌弃的样子?
想到这,秦暮阳缓缓从怀中拿出那药瓶,“脸对于你来说,重要吗?”
穆梓澄听着他那诡异的声音,不禁一个寒战,看着那瓶药莫名的身子发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要怕嘛,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口中的真心,如果没有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其实什么都不是,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爱的究竟是你的脸还是你的人吗?”,秦暮阳那得意的神情,让人作呕。
穆梓澄连连摇头,“不,我根本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越离眉头紧锁,“秦暮阳,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如果你敢伤她一下,我发誓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来,越太子,看上的不过也是她的容貌罢了。”,秦暮阳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看来,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还是太肤浅了。”
“若是你非要这样理解,我也没办法,毕竟你这样的人,根本不会理解。”,越离根本不怕他误会自己,毕竟他怎么想,自己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嗯,还是那么高傲,不过越太子可是听说过这个抹在人脸上,就可以让人皮肤溃烂的药呢?”,秦暮阳将药凑近越离,“听说,这东西可是你们越国才有的东西。”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根本不再需要秦暮阳说的太清楚,“简然……!”,,越离口中缓缓说出这两字,语气中全是愤怒,看来最终还是自己,害了穆梓澄。
“哈哈哈,怎么样,被自己人背叛的感觉,是不是不太好受?”,秦暮阳开怀大笑,没什么能比自己看着敌人愤怒却无可奈何的模样更让自己开心的了。
“也不知道您那手下给我的药是不是真的。”,秦暮阳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药,“不如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这药的效果?”
“你敢!”,越离眼看着秦暮阳打开那盖子,走向穆梓澄,努力试图挣脱身上的绳子,可是竟无可奈何!
自己曾经用那么药不过是倒了一点在人的嘴巴里,那人瞬间便没了声音,一点在人脸上,那人的大半张脸,就溃烂化脓,再也不可能痊愈!
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药的可怕!可是自己竟然没想到,简然会如此狠心!
“不……不。。你不要过来!”,穆梓澄恐惧的看着逐渐走进的秦暮阳,脚底泛起一阵阵寒意,自己不知道那药是什么效果,可是自己看见越离那发狂的样子,便知道,若是那药抹在自己脸上,那真的就完了。
“不要怕,我不会弄太多的,一滴,一滴就够了。”,秦暮阳小声的说道,如同哄一个小孩子一般。
房间里,猛然传来一个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以及男子绝望的叫喊,在天空中久久徘徊不去。
“不!”,秦暮羽猛然惊醒,方才自己竟又做了一个噩梦,环视周围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穆梓澄的房间里沉沉睡去。
自己多希望这是一场梦,等自己醒过来,一睁开眼就能看见穆梓澄坐在自己身旁,笑着对自己说道,“怎么还在睡觉,还不快起来吃饭了。”
可是这冰冷的桌椅,时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
“……殿下。”,门外赵叔的声音传来。
片刻之后,秦暮羽才开口让赵叔进来。
“怎么样?有消息了?”,秦暮羽开口问道。
赵叔叹了口气,将那荷包放在桌上,缓缓开口说道,“殿下,若非有要紧的事,我自然不会来打扰您,但是我们的人在外面找到了这个荷包,简然说这是越太子的东西。”
若不是简然让自己等等,自己昨晚早就来找秦暮羽了,毕竟这戒指的消息,自己可一分钟都等不了。
“所以呢?”,秦暮羽根本就不关心这是谁的东西,若是没有穆梓澄的消息,什么对自己来说,都是一场空。
“里面有一张布,上面写着两个字。”,赵叔顿了顿,继续说道,“上面写的是画卷两个字,我就是问问殿下,您那画卷您可还知道在哪里?”
秦暮羽轻佻眉梢,伸手打开那荷包,拿出里面的破布,打开一看果然写着画卷两个字。
“我当然知道,母亲一直吩咐我要将那画卷藏好,连父亲都不让知道。”,秦暮羽回忆着,“不过现在说这些有何用,你知道我现在根本不想说这些!”
赵叔连连点头,心里明白,“我知道殿下此刻心里只关心那穆梓澄的消息,不瞒您说,我们都知道肯定是秦暮阳将她带了去,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将越太子一同带走!”
“什么?”,秦暮羽心里微惊,“你是说他们两个一起被带走?”
“是。”,赵叔回着话,“昨夜简然夜探秦暮阳的临时住处,可是没想到他们已经人去楼空,我想,我们的计划不日就一定要实行,不管是救回越太子还是穆梓澄。”
秦暮羽猛然起身,“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们还等什么?即日发兵攻打云国,救出他们才是!”
“殿下别急。”,赵叔安抚着秦暮羽的心情,两日没有休息好,秦暮羽早已思绪混乱,一心只想救出穆梓澄,毕竟谁都知道,秦暮阳的手段是多么的毒辣。
“简然已经派人通知越国,云国绑架了他们的太子!这绝对是大事,越国是最有发兵权的,等两国交战之时,我们再乘虚而入,那不就事半功倍了吗?现在我们潜人秘密回云国打探他们被藏在何处,到时候就更方便,不过有一事,我不得不回禀太子。”,赵叔心里微微有些不安。
“你说。”,秦暮羽轻声开口,还能有什么能比现在更糟。
“我们已经两日多没有收到严凌轩的消息了!”,赵叔忐忑的说道,他心里可是知道严凌轩的重要性,“恐怕已经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