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语气急,推开苍君的身子,那眸子里的女儿泪盈盈而闪,“你每次都撕我的衣服,明日你让我怎么出门?”
苍君想来笑笑,他不不知怎地,每次都招惹丫头一身的埋怨,可就是很想侵占掠夺她,将她全部归为己有。
只见他一个疾步,把丫头打横抱起,帷帐洒下,两人的身子有纠缠在了一起,翎语抬眸,“你要是再这样,小心我明日就回去。”
“此话当真。”他的唇贴着丫头的耳畔,那沉沉的声音传来,耳根酥麻一片,一抹红霞晕染在上面。
“明日我就回去,绝不后悔。”她撅着樱色小嘴,支支吾吾着什么。
苍君听不见,可看她怒意填胸,有不敢迁怒于人,着实娇羞可爱。于是说道:“语儿舍得让我回去?”
翎语想了一想,那眸色的怒意渐渐褪去,只留下些许的踌躇,随即,她问了问,“苍君,我要离开了,你也舍不得我吧。”
苍君低眸应了一声,又抬了抬头,想等待她的回应。丫头水汪汪的眸子清澈动人,见她思考了片刻,只听她说道:“我回去了,会有人欺负我的,虽然在你身边也是频临险境,可至少你会保护我。”
“那语儿还和不和我闹脾气了?”
翎语低眸不语,想来这头蛮牛对自己也是很好的,就是性子如火,焦躁跋扈了些,往日种种浮现在脑海中,此时此世,都不会遇见对自己这么好的男子。
于是,她说道:“苍君,以后收敛收敛你的性子,别再撕我衣服了。”
苍君闻言,更是心头鹿撞,不知所云,他恨不得让此时的丫头一丝不挂,好好的沐浴在她的春色里。
风儿袭袭吹来,那蜡烛的火焰摇摇欲坠,仅有的一丝光亮照亮了那张架子床,苍君的暖意全然褪去,突然觉得,有一股不祥预感在心中萦绕。
旋即,她穿上袍子,手捂胸口,说道:“语儿,发动你的灵能。”
翎语听得懵懵懂懂,恍然问道:“什么?”
“巫沉的房间在院子的西侧,你快点发动灵能。”
翎语应了一声,旋即,那双冷眸的春色消失殆尽,冷光迸射而出,苍君随着翎语的目光看去,道了一句,“他果然没有睡下,语儿,他书房的位置位于东南,四周环绕青藤,院落不大,你再看看。”
翎语顺着苍君的意开始转换方向,百里之外,巫沉果然在自己的书房里,苍君冷眸睥睨远方,郁郁不安。
翎语眸中的冷光消逝,问道苍君,“怎么了?”
苍君闻言,看着丫头外面挂上一抹薄如蝉翼的雪色纱衣,丰盈之处尽显无遗,他别开脸,不再看过去,喉结上下滚动,冷冷说道:“我去去就回。”
翎语顿了一顿,见他起身就走,说道:“我和你一起。”
苍君不想让丫头有任何危险,再说,丫头贵为帝灵尊,而这离默之城有无强者在此,想来,让她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应该没什么事情的。
当他踏出门槛之际,丫头已然站在他的身后,道了一句,“你去哪,我去哪。”
苍君心有所动,拉着丫头的手疾步走出庭院,他们绕过几道游廊,来到巫沉的书房,门前树影婆沙,月光随着斑驳陆离树影流淌其中,丝丝寒意漫上心头,看那隔扇门后,巫沉的身子似是有些踌躇万分,迟疑不定。
苍君上前猛然踹了一脚,翎语吃惊的问道:“怎么这般冲动啊,你为何不让我发动灵能看看他在做什么事情。”
“我知道他在干什么。”话毕,他气愤不已的进了房门,坐在坐塌上,幽幽望着惊讶不已的巫沉。
那老头心许是吓得魄荡魂飞,刚要抬手打开灵石之际,便看到苍君傲然如山的立在眼前。
那心头着实一痛,好似千万把刀子剥了一层皮,被人看的浑身发颤,“天尊,大晚上有何事叨扰?”
他幽幽喝了一口茶,这清冽想起漫入鼻尖,他低低问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为我做事。”
“天尊这是哪里的话,小的没有那份胆量,亦没有那份魄力,您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翎语嗤笑一声,见他伏低做小的,心虚不已,要不是这般卑微求饶,他还以为巫沉定是什么都没有做。
旋即,苍君拍案问道:“你说,你在干什么?”
“小的什么都没干,小的只是夜不能寐,闲暇之余看些书籍,如若困了,就再折回去。”他心中开始惶惶不安,灵石还在手中,只有一寸这么长,手掌攥的严严实实,广袖垂下,定是什么都看不见,所以,他毅然决然的说着谎话,眼睛一眨不眨。
“你背叛了夜刃,我可以保你,但你背叛我,这天底下没人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