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就是了,无需问我。”他摩挲着翎语的额间,浅浅的笑了笑,拂过青丝,温润如绸。
“苍君,那里是一片空地,只是空地中建了一凉亭,我带你去啊!那里好大的。”她手舞足蹈的,目光迷离向往,苍君一瞬不瞬的望着丫头,细细倾听。
沐云看着这如胶似漆的一对,也不好多多打扰,道了一声别,欲要走出门外,这时,翎语转身叫住他,“今日我突然见到了云水儿,她说前些日子你做的一幅画甚是好看,观赏完了,还给你的。”
沐云心头一惊,这云水儿是不懂自己的意思还是在委婉拒绝,旋即,他装作不慌不忙的样子转眸,眼底的寒色不着痕迹的划过。
只听他淡淡说道:“我本来就给别的姑娘的,她非要抢来看看,我也是没办法。”话毕,沐云赶紧夺过来翎语手中的画,神色十分郁郁不安。
翎语看沐云猛然一下子抽了回去,又小心翼翼的卷起来,生怕起了些褶皱,她视线自上而下,隐约见画中两抹鸳鸯戏于水中,其中有个体态丰盈,她觉得这幅画甚是别扭不堪,于是问道:“这鸳鸯一大一小,一胖一瘦的,怎么看怎么不合适,你平时净想着玩乐,这作画还真是差强人意。”
沐云听到翎语这话,这心掉落寒潭,面如土色,他疾言厉色道:“这怎么就不好看了,我看这鸳鸯很好看!就像嫂子一样,嫂子也不是什么倾城之貌,可苍君哥就是对你情有独钟,至死不渝啊。”
翎语的眸光汪汪流动,湿漉漉的宛如清澈见底的湖面,她就这么望着沐云,好一会,才晃过神来,说道:“我只是说你的画,为何扯到我们两身上。”
沐云面色绯红,焕然有光的双眸瞬时没了生机,黯然失色,瞅瞅自己手中握皱的宣纸,这可是自己呕心沥血之作啊,怎么就不好看呢?
旋即,他又反驳道:“嫂子不也是配不上苍君哥,可现在,还不是在一起了!”
翎语没有反驳,也并未感到生气,只是觉得他冒冒失失的,答非所问,神色恍然不安。
苍君走到沐云面前,掌心用力,那骨骼声咯咯作响,痛入骨髓,只听沐云大叫一声,说道:“干什么啊!”
“我喜欢丫头那是我的事情,没什么配不配的,下次在对你嫂子不敬,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眼中的杀气如刀锋出鞘,锋芒一瞬流逝,毫无痕迹。
沐云忙的推开苍君,手中的画落在地上,他又小心翼翼的捡起来,然后摩挲铺平,极其紧张。
“赶紧滚吧。”他挥挥手,眸中冷厉如雪,似是万般厌弃。
沐云鼻中冷哼,走的时候,还不忘冲着苍君做了个鬼脸,翎语抬起广袖嗤笑一声,拂过苍君的手,那指间娇雪柔嫩,触感如绸。
苍君低眸询问,“怎么了?”
翎语撅着樱桃小嘴,曼妙的身姿挪动莲步,在坐榻上躺下,单手倚在角枕上,发丝随着窗棂外的微风漂浮,娇媚不失温婉。
“你刚才为何那么说他,我确实配不上你,他说的没错,其实……”翎语还没说完,就被苍君打断道:“我说了,这和配不配没关系,语儿,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其实这心不属于我也没关系,只要不要朝三暮四就好,你乖一些,以后只看我,不好吗?”
苍君坐下说道,翎语直视而去,宽大的墨袍上是繁复的云鹤图纹,长颈上一抹玄色镂空纽扣,把他身段修饰的修长有力,翎语也不知为何,听了这句话,耳根子一软,她突然扑入苍君的怀里,而苍君心中窃喜,颈间白皙的肌肤露出来,如一个玉兔缠在自己的臂弯之上,心中怜惜爱惜。
他话语带着几分温柔,“语儿,怎么了?”
翎语也不知怎的,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依赖苍君,刚才出了庭院,来来回回的在王宫中挑选地方,心里没底,有没有苍君在侧,总觉的下不了注意,回来一见他那张俊朗逼人的脸,这心可暖了许多。
翎语在苍君的怀里歪歪脑袋,挪动着丰盈如雪的身子,“苍君你随我去看看我挑的那块地方。”
他也没答应一声,旋即就抱着丫头的身子出了殿外,她的小手敲打几下胸膛,苍君就当个孩童撒娇,视而不见,昂然自若。
走过蜿蜒小路,有穿过几条游廊,仙鹤鸣鸣,白云妖娆,翎语在苍君的怀里手舞足蹈,她似乎忘记了挑好的地方在哪里,可总有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萦萦绕绕在心中。
旋即,她觉得甚是熟悉,似曾相识,便让苍君放他下来,说道:“就是这了,空旷旷的,很适合种我的果子啊。”
“这就是你说的地方?”他闻言说道。
“是啊!”她愣头愣脑的站在风中,见苍君环视一周,并无不满的神色,就问道:“怎么样啊?”
苍君眸中逐渐生起一抹深意,指腹捏着翎语的下巴,“甚好。”
她越发的看不懂,也越发的听不懂,只是轻轻的点点头,然后钻入他的怀里,柔柔说着,“那就建一片果园吧,来年,我要好多好多新鲜的果子。”
这丫头最近怎么老是投怀送抱,三番几次的撩拔自己,心中窃喜,面上淡然一笑,旋即,抱着丫头去了凉亭。
她被苍君抱久了,突然落地之时,只觉得恍恍惚惚,头脑眩晕,她盈盈弱弱的身子顺势扑在苍君的怀里,话音缱绻撩拔,魅惑不已,“以后不准抱我,再抱我,以后不理你了,也不给你抱了。”
那声音软软糯糯的,丝丝柔声中就带着几分撩拔之感,苍君双臂环住丫头,两人在石座上四目相对。
徐徐风声,淡淡花香,四面空空旷旷,一片白玉铺地,广阔无垠,于天一色,远远一望,有一股空灵之美萦绕天地。
“语儿,最近你的主动,你的柔情,还有你的吻……”
翎语捂住苍君的嘴,只见他猛地歪头,毫无征兆的就吻了上来,不知为何,心里甜甜的,但又有一丝不甘,凭什么为所欲为,自己有没有允许让他亲啊。
可她却不由的迎上他的吻,唇齿相依,双双纠缠,那双大手上下摩挲,欲要把这一身锦衣华服撕扯的七零八落。
心中的浴火盈盈而生,蔓及全身,一发不可收拾,只听丝丝作响,那些衣服被苍君撕扯,揪破。
翎语甚至这是王宫,而不是苍君的倾云殿,想推开苍君,却又没那力气,她惶然说道:“求求你,不要,求求你。”
“你说,你对我没有感情吗?这几次都是你主动招惹的我,怪不得我。”他还理智气壮,一边说话,一边吸允着她身上每一丝甜汁。
他突然朗声一笑,仰头冲着翎语说道:“你身上每一丝水我都要通通吸干。”
翎语坐在苍君的腿上,身体已经麻木不已,伤痕累累,低眸一瞧,她怎么也没想到苍君会做出如此荤事。
她突然想起了乳娘喂奶的情景,现下,这头蛮牛就是那哗哗吃奶的强保婴儿,还哭哭啼啼的想要。
她手中的千松石破空而出,灵力化作光芒盈盈一现,周围的屏障拔地而起,这样他们的所作所为,旁人根本听不见,看不见。
翎语旋即想着天际舒出一口浊气,她又往下瞧去,只见他贪恋的吸允着,似是永远不知满足,她也不作反抗,双臂环住苍君的脖子,广袖掩住他焦躁如火脸颊,这头蛮牛胡作非为她也是无心无力了,索性就让他吃个够。
一声声吃痛萦绕在耳畔中,苍君听得全身火焰喷薄,欲要把她嵌入身体,吃入体内才好。
一两个时辰后,他终于累了,翎语替他擦汗,样子温婉憨厚,“你就是这样,在外面也不成体统。”
“我也不知道,见到你就挪不动步了。”他汗如雨下,唇畔浮起一丝笑意,看尽了春色,尝尽了甜汁,他开始缓缓抱起丫头的身子,将她举高。
翎语拍着他的肩膀,撒娇道:“放我下来。”
“那亲我一下啊!”他说的风轻云淡,眸中一汪春水,抹去了他与生俱来的寒意。
翎语一边整理着裙裾和衣襟,一边说道:“那你放我下来啊。”
翎语只觉得身子空然一落,重重的跌在苍君的怀里,水眸汪汪一瞪,有些生气的样子,但还是乖乖的亲了一下苍君,触感柔软,想一抹云端贴在脸颊上。
“我们回去吧?你后面再要做些什么,在宫里也方便些。”话毕,她低眸不语,似是察觉自己说了些荤话。
“那语儿想让我回去和你……”他声音沙哑,目色迷离。
“我当然不想,我只是怕你忍不住,所以才要求回宫的。”她撅着小嘴,两抹红晕爬上脸颊,垂眸娇媚,甚是可爱。
“可我想啊!”
“可你也要照顾我的感受啊,你力大如牛,又欲壑难填,我根本满足不了你。”金丝勾勒于袖边,甚是繁复华丽,她一边捻袖,一看有意无意的欣赏。
“语儿,你这几日可曾发现,你对我和以前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