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君冷哼一声,噗嗤的笑了出来,见丫头无事,又是打趣他,苍君犹如沉石落下,如释重负。
他们在密室之外相拥,虽是短暂的别离,可如若苍君不及时赶到,她们已是天各一方了。
浓浓的亲热中,她倒是有一些被动,有一些吃力,翎语离开苍君的怀,“就知道欺负我。”
“你可知道,你刚才消失了,我多么心急。”
“我要是死了呢?”翎语抬眸问道,眸底尽是丝丝苍凉,宫中是险恶之地,并不是每一处都可以让苍君救自己出险境的,如若真有这么一天呢?
苍君知道她的担忧,如若真有这么一天,只源于她一起漫入云端,远离尘世,前往极乐之地,她在那里,他苍君也要在哪里。
旋即,他柔柔道:“我会随你一起走。”他答复的很快,没有丝毫犹豫。
翎语又再一次的钻入她的怀,暖意油然而生,双眸泪光浮动,如若真有这么一天,她只希望苍君过得更好一些,而不是随她而去。
良久,他们回到了寝宫,夜晚,寒风凄凄,暮色如墨,翎语随着苍君躺在床榻之上,几声绵言细语,苍君知觉耳畔酥麻一片。
“语儿,我就这样抱着你。”他刚刚失去了一次翎语,指向这样与她静静呆在一个角落。
“苍君,孤迹上位,管制还需要一段时间,等一切已渐渐步入稳定,我们就远离这个皇宫好不好,我们走吧。”她想起以前卑贱如泥的日子,想起以前那些害她的人,都让她想逃脱出去,远离这个王宫。
苍君应下,苍君虽然境界巅峰造极,可并无野心继承王位,虽说世上有两位天尊,那那位天尊的灵能和天能远不及苍君。
不用说这一个帝国,就算他一统大陆也是指日可待之事,以前沐云也说过此事,可他并无心于此。
翎语也知道苍君不是个争强好胜之人,只不过他在宫中浸润多年,才养成了这般张扬跋扈的性子。
可她却发现,最近他越发的温柔,除了旁人,对自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旋即,她抬眸打趣道:“苍君,你现在对我这么好,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对我这么温柔,想起来,你倒像个婆娘一样了。”
苍君在她腰间扭了一下,翎语吃痛的叫了一声,柳眉微蹙,喝道:“只是开了个玩笑啊。”
“感受我像个婆娘,那我倒让你看看你夫君的在床上到底是不是个婆娘。”他言语之中低沉嘶哑,扣住翎语双臂,那些吻旋即而下。
“君子之言,驷马难追,你刚才明明说过的,岂能立马反悔。”她挣脱开苍君的怀,打趣道。
苍君握着翎语的芊芊玉手,话语中满是宠溺之意,“你生生世世是我的妻,岂能又不随了夫君之意?我今晚就让你看看,你夫君的威猛。”
翎语倒是逃得快,这些日子,苍君的强迫,倒是练就了她闪躲的好本事,旋即,她迈出了一步,下了床。
那月白色纱衣围绕,翎语掀开层层叠叠的帷幔,又将房主的绳带解开,帷幔落下,樱色弥漫,挡住了所有的视线,苍君气急,下床去寻她。
“出来。”
他现在还真想有丫头的天神之眼,这样就可以凭灵能知道她躲在何处,突然,那冰凉的指腹袭来,只是轻轻一拂,如毛雨滑落,轻轻浅浅的,妙不可言。
苍君环绕四周,既然丫头想躲着她,那么苍君也要让丫头知道,她是逃不过夫君的手掌心的。
旋即,他释放灵能无限仿造,片刻之间,有十个苍君在房中行走,翎语躲到墙角中,见那些身影道出寻找,有条不紊,心里倒是懊悔了几分,早知这样,又何必躲躲闪闪。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苍君的手臂抓住翎语的肩,所有的身影都聚于一体,此刻,苍君透着那层帷幔说道:“出来。”
翎语被他发现,可心里却是有些不愿,本想看他慌忙无措的样子,可谁成想,他会释放灵能。
她躲在帷幔之后,“你不是说过,今晚只是抱在一块吗?”翎语今日所经之事让她疲累不已,现下,还要伺候这头蛮牛,她可没有力气日日夜夜伺候着。
苍君想着刚才丫头说的话,片刻说:“你不是说你的夫君是婆娘吗?”
“说笑而已,你倒是认真了。”她本是随口一说,打趣而已,谁知那苍君还如此较劲起来,想至此,翎语知觉太阳穴突突跳起。
翎语知道他乏了,便抱着他入睡,唇畔还吐着一首音律,无词无调,只是随随便便随心哼了几声。
苍君在她怀中睡下,这绵延的曲子如一股甘露流入他的心房,散开丝丝涟漪,爱意由生。
次日,东方破晓,彩霞遍地,丝丝缕缕的红光浸润苍穹,清风徐来,阵阵花香扣人心弦,苍君抬起窗棂,红霞照进,映在丫头的脸上,极为好看。
翎语缓缓睁开眸子,眉眼间甚是温和,见苍君痴痴的望着自己,便打趣道:“你望着我做什么?”
苍君只是答复道:“我只想多看你一会。”
翎语向下瞧去,羞怯不已,苍君也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刮了一下翎语的鼻梁,“丫头定是享受的,为何昨晚闪闪躲躲。”
“我昨晚被你救出,可你不知道,我之前被那几个木雪白泽追了好久,如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早就命丧于此了。受了惊吓,回房后,还要被你折腾。”她双眸似是有些苦水流动,别开脸,不再说话。
苍君知道,丫头跟了她危险重重,从没有安心度日的时候,所以,他心里也是愧疚不已,旋即,他吻下她的唇,“对不起,丫头。”
翎语秋眸泪光盈盈,旋即,幻化为温和的笑,冲着他说:“我是你的妻子啊,说什么对不起,只要和你在一起,再多的困难,我也愿意承受。”
最后还是翎语推开了苍君,“别闹了,他们还要进来为我们洗漱更衣呢。”
苍君应下,旋即,拉起翎语的身子,为她穿衣,苍君低眸,翎语见他如此羞涩的样子,反倒好笑,“怎么?你害羞了?”
“不是,只是看到你,我就挪不动身子了。”
翎语钻入苍君的怀,把苍君压在身下,苍君道:“这是何意?”
“你说挪不动身子了,那我索性就把你压住啊,让你好好看看我。”
苍君轻笑,问道:“哦?那你想对我怎样,语儿?”
翎语想了又想,今日是孤迹登机大典,她这方面倒是比苍君清醒的多,旋即,离开他的身子,说道:“快起来。”
苍君这日并未让人进来伺候,而是拿起画笔,为她在额间画眉,翎语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只是画梅而已,何必如此紧张?”苍君笑笑,见她生涩紧张的样子,倒让苍君想起了初见她时,这是这番羞羞答答的。
“还记得第一次为我画眉吗?那时候在客栈。”她抬眸一笑,等待苍君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