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口雌黄,胡言乱语,身为帝灵尊,却没有一点德行,无异于疯狗咬人。”他直指翎语,拍案喝道,声声含有恨意,怒意填于胸口。
翎语与他的距离近在咫尺,她想着过去,想着那一幕幕,那一句话仍犹记在心,“我不仅会杀了你,还会杀了翎语,我让你心爱的人都一个个死去,我让你做鬼都会痛苦的活着。”
她想着池墨的死,又想着夜刃想置她于死地,心中恨意久久不散,只见翎语眸色黯然,一丝寒芒闪过,冰冷决绝,“夜刃,今日帝王之位仍归你,但你记住,我们对你的行为心知肚明,你要是懂得进退,现下,就别再做不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翎语话毕,又让各位帝灵尊退下,虽今日让他权势已失,可终究不能惹急了他,毕竟王牌在他身上。
所有的筹码不能因急切之下而随之毁灭,她还需忍耐一会,等月圆之日,就是他夜刃归西之时。
瑾萱这日早在一旁守候,见主子从殿外走来,便赶忙上前扶着主子,问道:“今日的事情可曾顺利。”
“你无需担心,我又不是初入宫时那般毛手毛脚,不懂方寸,你啊,不如想想今日给甜儿准备些什么。”
“主子,你还说呢,甜儿愈发胖了,以后可怎么娶人?”瑾萱打趣道。
“男儿不以容貌取人,也要以德行为主,你看看,甜儿善良懂事,讲来必有一番作为。”
瑾萱觉得主子是疼爱甜儿疼的过了头,幸亏还有天尊管教,否则孩子将来未必成器。
回宫以后,苍君在榻上看书,见翎语行至跟前,就把他拉入怀里,柔柔说道:“今日你办的事情有些冲动了。”
“怎么,难道就让他为所欲为吗?他要害人,我怎可让他害了两条人命,幽羽虽死,但他死的应该,帮夜刃谋害多少天人命,而凌霜并非如此,他心性善良,不该死于夜刃手中。”
“那你为何让所有帝灵尊都去看热闹?”他虽话语严厉,其中掺杂苛责之意,可指腹拂过青色,见他眸色有淡淡宠溺,温和的无波无澜。
“我想让他彻底失势。”翎语抬眸,有些踌躇,“怎么,我做错了?”
“我的丫头幸好及时收手,你以为他当上一国帝王是侥幸之事?他的手段胜于我们,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翎语在他怀里浅笑,“今日办了错事,你也不罚我,只是对我徐徐教导,我受益匪浅,所以请夫君受我一拜。”
旋即,她起身行了一礼,有扑在他的怀里撒娇使性,翎语眉眼含笑,冲着苍君道:“怎么,今日不想了?”
苍君道:“有旁人在,我哪有失礼之处,丫头,等到了晚上,我要让你好好伺候于我。”
翎语知道他是改不了德行,闻言也只是淡然无波的浅笑一番,旋即,她问道:“怎么,今日有人要来?”
苍君挥手,“来人。”
不久,便来了一位儒雅男子,他穿黑色长袍,那袖口是星辰仙山的图纹,眉眼深邃,含着淡淡浅笑,轩昂自若却又不失礼数,只见他拜了一拜,翎语仔细打量一番,颇有些仙风道骨之感,便问道:“请问您是?”
“小人不才,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玄尊,因家族世代研究天象,对这些有一定的见解,小人只是乘了祖宗的言传身教,对天象也是略知一二。”
翎语见他说话颇为谦逊,儒雅清秀,只因年级尚轻,但又面面俱到,不失气度,不失原则,到让翎语觉得这人定时不简单。
再者,被苍君看上的人又岂非等闲之辈?
翎语转眸看向天尊,“你想等他观测天象,只待月圆之日杀了夜刃?”
苍君闻言笑笑,眸中依然无波无澜,只是淡淡说道:“非也。”
“此话怎讲?”
“月圆之日需苦苦等讯,可他不但能观测天象,还能改造天象。”
翎语听后大惊不已,见此人年级轻轻,竟有不同常人的本事儿,好奇之余,还不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素伊。”
翎语玩味一笑,这么一位偏偏男子却有着女人名字,那人也跟着附和一声,随后,便退下了。
几日来,翎语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今日夜刃失势,虽自己行事冲动了一些,可终归心安了。
素伊走后不久,翎语又趴在苍君的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依靠着她,一求歇上一歇。
苍君亲吻着她的额间,道:“语儿,这几日你辛苦了。”
翎语闻言笑笑,不知不觉,这就这么睡去了,夜晚,寒风凄凄,丝丝凉意入扣,苍君合上窗棂,一手持卷,一手抱着翎语的身子,翎语醒后,她双手揉搓双眼,抬眸看苍君:“错过了晚膳?”
“是。”
翎语肚子咕噜噜的叫,瞅了瞅苍君,见他打趣道:“瑾萱留意一些,可还被那个甜儿吃的精光,随后,她又去准备了,现在夜晚,你不要吃太多,饭后出去走走,以便消食。”
翎语见苍君体贴入微,心里甜意丝丝涌来,她应了一声,旋即走于桌前,看着这桃花羹在一个小碗中盈盈满满,她回眸回到:“怎么今日就准了这么点。”
虽然不能吃多,可也太少了吧。
苍君闻言笑笑,“最近饭量果然渐增,不仅有桃花羹,还有几样小菜啊,你都能吃光吗?”
“能啊。”
“你和你的甜儿一个德行。”苍君上前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虽有责备之意,但十分温柔。
翎语应了一声,旋即说道:“也是你的甜儿。”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爱吃的?”苍君摸着她的发丝,眸中缱绻如墨,宠溺满满。
“我以前身份卑微,吃饱喝足就可,现在宫中的八珍玉食竟让我越来越胃口大开,我如今被你养的身宽体胖,你可是嫌弃我了?”翎语问起,心中不免担忧,若苍君真的嫌弃她了呢?
“怎会。”他把视线转移在丫头的身子上,婀娜丰盈,有妇人的风韵之美,这脸又是清丽如水的,真是越发的勾魂夺魄。
翎语知道苍君是个重欲的,见她眸色愈发深沉,就换了一个位置,旋即,开始吃桌上的饭菜。
瑾萱这时走进,为主子布菜,苍君刚才见翎语避讳的目光,便觉得她愈发可爱,夫妻这么久了,她还是娇娇滴滴的,有时说出一句话,竟让她面红耳赤,不知所以。
吃晚饭后,苍君扶着翎语的身子,出殿散步,夜晚,寒风袭来,但因天气转暖,不由的觉得这风吹的舒爽宜人,很是舒服。
翎语与他并肩而走,相依相偎,不时会停下脚步,两人相拥而吻,月色如墨,翎语与他四目相对,见他眸中深邃如星,旖旎缱绻。
“走累了,就会宫?”苍君问道。
“然后陪你做些荤事?”翎语闻言笑笑,她开始打趣苍君,见他会有如何的反应。
“丫头想要了?”苍君把翎语拉近怀里,那张清澈如水的眸子骤然清晰。
“嗯,我想了,我想时时刻刻的都要你。”
苍君闻言,甚是惊讶,丫头平日都是躲躲闪闪的,就算晚上做了些荤事,说了些荤话,她也是冷然置之。
丫头也是个正经的女儿家,听了自己这番话当然能避则避,可今日这一改反常,反倒叫他不习惯。
旋即,他撇去眸中那一丝惊讶,说道:“怎么,今日丫头格外的想?”
“想也不想。”
“哦?”
翎语闻言淡然一笑,说道:“我想现在就拥你入怀,我想现在就和你缱绻相依,可毕竟在外面,不在宫中,叫旁人看到了,还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所以,想也不想。”
苍君倒是觉得丫头格外坦白,自己夜晚这番折磨于她,她到是很是乐意,见她衣襟处很低,在月色笼罩之下,那白皙胜雪的肌肤时隐时现,发出淡淡光泽,而且还能看见里面的咬痕。
时青时紫的,倒叫他不忍了,见丫头眸中迷离,如烟云缠绕,缥缈涣散,他问道:“我每每把你弄疼?可曾怨我?”
“以前虽是这样,但现在倒是习惯了,既然知道,以后就对我好一些啊。”她指腹时轻时重,挑弄着苍君的衣襟。
“你就是个妖精。”
话毕,苍君狠狠吻下去,那吻如滂沱大雨,密密麻麻,让她有些承受不住,翎语只觉得双膝发软,不得不后退几步,依靠在古树之下。
苍君顺着她倒去的方向,也挪动了几下,那长舌纠缠不休,狠狠的环绕住翎语的小舌,唇齿相碰时,直觉嘴中有一丝腥味。
翎语想着,这头蛮牛的力气还真是大,就连做些风月之事,都不知怜香惜玉,她不禁打颤。
苍君停下动作,“怎么了,承受不住,那语儿刚才还那番撩拔于我。”
“你把我舌头咬破了,你讨厌。”她捶打着苍君的胸膛,娇羞不已,身子都被他吻出了痕,现下,这舌头都咬破了血。
“做了就别后悔,你刚才说让我要你,好,我今晚就在这里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