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冷沐清风2018-07-31 02:133,177

  段宜兴枕在林和愿得臂弯里,林和愿一只手搭在段宜兴的腰上,那天晚上林和愿梦见了少时的自己与段宜兴还有软软糯糯的林青栀。

  那时的他们天真笑的傻里傻气的,风轻柔柔的阳光温暖柔和,少年明朗俊秀少女明媚而又略带忧伤,另一个软软的像一个包子,那时候似乎连风都带着一股甜味,连时光都开始黏腻,那是一种怀念的味道,让人留恋,让人不舍。

  梦里的时光太快,转眼他们就都成了年,少年变成青年,独坐高堂,少女变得成熟妩媚,眼角眉梢上了精致的妆容,他们渐渐都偏离了原来的方向,他们都渐渐找不到了原来的自己,他得到了太多却却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盛年不再来,真情难在遇。

  段宜兴那一晚也睡的格外香甜,好久好久不曾那样的香甜过。

  清晨,有侍人端了洗漱用具进来,林和愿的贴身宫人躬身走到帐子前,“皇上,到时辰了,该起身上早朝了。”

  林和愿翻个身侧身挡住段宜兴,虽然他知道帐子外的人看不到,但他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低沉的一听就知没睡醒的声音从帐子里传出来,“你先下去,朕再躺片刻,你等一会再来叫朕。”

  有宫女轻手轻脚进来换了香炉里的香料,案上红烛有留下不少的蜡泪,侍人在外等了约莫一刻,再次进门,帐子里传来林和愿的轻鼾声。

  侍人用手指轻轻叩击了几下床柱,待片刻鼾声不再响起时,低声道:“皇上,该起了,再不起早朝都该误了时辰了。”

  林和愿难得偷了懒,但却不能在躺下去了,要是被那些言官知道他就没清净日子过了,自古言官一向以直言不讳死谏出名,历代皇帝最头疼的人群,没有之一。

  劝诫帝王指责过错是他们的本职,这年头皇帝也不是好当的,一堆烦心事,堂下臣子有几个是让人省心的?

  林和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反手将帘子掩的严严实实。

  侍人托了朝服看他:“皇上?”

  林和愿听到他的声音转身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帐子,“潺儿还在睡,别吵醒了她,让她多睡一会。”

  侍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即轻手轻脚的为林和愿穿衣服,等林和愿用布巾拭干了手脸,便对扶风吩咐道:“不他见要叫醒你家娘娘,让她多睡一会,等她睡醒了,告诉她晌午朕陪她一起用午膳。”

  说完他朝出去了,一群侍人也紧跟着鱼贯而出,不多时寝室内又恢复了清净。

  待室内安静了下来,段宜兴确定林和愿走远了不会再会了后,悉悉索索的起身。

  扶风刚送走了林和愿一进门便见段宜兴披着外衣坐在床上,她惊讶的叫了一声:“娘娘?”

  段宜兴微微点了下头,她却实早就醒了,即便睡的再熟在这宫里她总是保留着一二分警惕的,这深宫大院虽富丽堂皇美仑美矣却也危机四伏,到处都有一双眼睛盯着,有一点错处都会给人揪出来。

  刚才林和愿一起身她就醒了,但她实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索性就只好装睡了。

  响起他临行时的吩咐,她轻叹口气,他们虽不若从前了,但他多少还是念着她的,在这深宫之中她能得他这些挂念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如此也就不枉她倾心他一场了。

  林和愿紧忙活慢忙活终于赶上了早朝,一个早晨净听朝臣们扯皮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谁谁家的儿子骗了谁谁家的女儿,谁谁家的马又被谁谁家偷了,谁谁家的林子被谁家小子玩火烧了,等等的皮毛小事,把朝堂弄的像个菜市场。

  林和愿支着下巴听着,不听又该谏他不图国政荒废祖业了,言官就这样,一天不批评人就浑身难受。

  皇帝若是没错,他们自己人也能掐个昏天暗地,这种情况下林和愿是很愿意看热闹的,反正只要不掐他,他们愿意掐谁就掐谁。

  好不容易等过完了早朝,侍人问他要去哪里时,林和愿想了想道:“去容嫔那。”

  玉祁容刚刚换了住的地方,还没等她高兴几天就被禁足了。

  听到皇上来了,玉祁容满以为他是为昨天的事安慰她来了,赶紧让宫女给她好好的收拾了一番,上了精致的妆容,一身艳红的衣袍鎏金镶玉的金步摇越发映的她眉眼妖娆惑人。

  听见门外穿来的行礼声,玉祁容高兴的向外走去,林和愿刚进门便被一个火红人影缠在身上,他刚要呵斥,便见玉祁容满面娇羞的看着他,娇滴滴的喊了一声:“皇上!”

  那满面的羞红似在诉说着她的勇猛,勾唇挑眉之间尽是媚态,林和愿下腹一紧,眸色愈深,玉祁容微眯着眼睛,像是一只迷惑人心的妖精。

  林和愿压下心里的悸动,面上一派镇定自若的揽着玉祁容的腰往里走。

  玉祁容刚搬过来没多长时间,宫殿里的陈设还算简洁,林和愿刚坐到椅子上怀里就坐了个人,玉祁容纤细的手臂绕在林和愿的脖子上,趴在他的肩上呵气如兰。

  “皇上,你坏,你禁人家的足,昨天明明就是兴妃娘娘的错,你居然罚人家!”

  温香软玉在怀,林和愿既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怎能坐怀不乱?

  他刚想一亲芳泽,乍然听到“兴妃娘娘”这几个字,一下便清醒过来,他今天中午还约了段宜兴吃午饭,可不能做出什么事来,不然恐怕他与段宜兴刚刚略有好转的相处又变遭了。

  他将怀里的人推开,玉祁容撇了撇嘴还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扁着嘴委屈的道:“皇上!”

  林和愿深呼吸了几口气,将桌子上的茶碗拿起连灌了几口,压下了心里的躁动。

  他看着玉祁容眸色深沉,“不要再在宫里燃什么乱七八糟的香,不然朕也保不了你,还有……”他抿了抿唇,“在这宫里你招惹谁都好,就是不要招惹兴妃,除非你活够了。”

  玉祁容见他如此,虽心有怨恨但也只能点头答应着。

  催情香大多都有副作用,用多了身体也就垮了,前朝就有被催情药物荼毒致死的皇帝,所以太后一向严禁此种药物在宫中传播,一经发现那个妃嫔偷偷使用这种东西,指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况且,段宜兴是什么样的人他比她更清楚,哪里用得到她来胡乱嚼舌根,“事实怎样朕心里很清楚,不用你来多加置喙。在这宫中你若是不想本分,倒不如朕趁早将你送出宫去。”

  玉祁容她千不该万不该去寻段宜兴的不痛快,段宜兴那就是林和愿的心尖肉,谁让她不痛快那就是不让林和愿不痛快。

  让皇帝不痛快的人在这宫里就不要过了,到是不如趁早回了娘家,也省得多省事端,凭白找不自在。

  告诫完玉祁容林和愿见已快到正午,无意再待下去,说了几句便起身走了。

  林和愿走出玉祁容的寝宫不远便听到一阵瓷器落地的声响,林和愿暗暗皱了皱眉,玉祁容的脾气太不好了。

  在家里尚且有她的家人惯着她,在宫里可没人惯着她的坏毛病,日后道路必定难走,他想段宜兴的住处走去,玉祁容日后过的好坏全凭她自己折腾了。

  寝宫里的玉祁容气的不行,从昨天起就一直憋着一口气,哪成想今天林和愿的一番话更加的气人。

  林和愿在这的时候她还得忍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装大度,林和愿走了就没必要再忍了,大度什么的统统去见鬼吧,她一点都不大度。

  桌子上的瓷器全都被她扔在了地上,扔净了桌子上的东西尚且还不解气又把架子上为数不多的花瓶瓷器都尽数摔碎在地。

  几个宫女被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生怕玉祁容一个不解气拿她们发泄一下怒火。

  齐有贤在宫里听说了这件事,侧卧在软榻上微挑了挑眼角,带着精美护甲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身前的矮桌,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宫殿里的宫女侍从全都噤声不语,一般这种情况都是齐有贤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看这样子一准又是有人要倒霉了,只是不知道要倒霉的那个人是谁了。

  齐有贤思考了片刻便决定将玉祁容拉到自己的阵营,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她与玉祁容不算朋友,但显然她与段宜兴更不可能成为朋友。

  而且,玉祁容在宫中没有根基,不若她先与她联手除去段宜兴,之后再将她做掉,在这后宫就没几人能与她相抗衡了。

  思及此,她便觉得实在有必要请玉祁容过来一叙了,先不论能不能将段宜兴除去,单是给段宜兴添堵挖坑玉祁容也算是个不错的枪手了。

  齐有贤向她身边的一个宫女招了招手,吩咐她道:“你去容嫔那一趟,告诉她本妃对她甚是想念,请她过来叙叙旧。”

  那宫女应了一声躬身服了一礼便退出去请玉祁容了。

继续阅读:第一百一十章 怀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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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不似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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