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楞楞的向后退,聂敏霞见此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眼里绽放出一抹奇异的色彩!
“妹妹,你这黑木匣从哪儿的啊?我记得我们府里没有这东西啊。”聂敏霞诺诺的开口,好像真的有什么疑惑似的,“娘,我们府里有这东西吗?”
“没有!”秦氏立即答到,有转身向南宫宁说道,“七皇子,将府里的吃穿用度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在打理,所以,这东西虽然不是手钏,可依旧来路不明的东西。”
南宫宁没有说话,却重新把目光望向了聂尺素,等待着她的回答。
聂尺素听到聂敏霞的问题,心里暗暗喊糟,这聂敏霞的心思怎么这么活跃啊,原本以为这件事儿就可以揭过去,没想到还是被聂敏霞抓住了。
“哇撒,这里这么热闹啊?”没等聂尺素开口,院外云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在他身后的,竟然是慕寒?!
云晟一行人大步而来,仿佛对这里硝烟四起的未曾察觉,笑呵呵的走了进来,先是朝着南宫宁行了个礼,后接着问,“怎么了这是?”
聂尺素从慕寒进来的那一刻神色就有些复杂,但在聂敏霞看来,她这就是心虚的表现,正好现在人多,而且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便添油加醋又绘声绘色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让云晟他们评评理。
听完,慕寒开口,“把黑木匣拿出来看看。”
因为是世子,七皇子亦没有反对,全部人都紧盯着聂尺素,聂尺素没法,只好将包袱重新打开,黑木匣里的红珠再次暴露在众人面前。
“咦,世子,这不是前几日昭王爷送给你的吗?”云晟疑惑出声,将众人的目光从红珠上转移到了慕寒的身上。
“嗯,我前几日让青越送给了聂二小姐。”慕寒淡然开口,好似没有发现聂尺素的骤然绷紧的身子,眼神扫过其他人,凉凉的落在聂敏霞身上,“只是没想到会给聂二小姐添了麻烦,被一些小人所陷害。”
南宫宁听着这么说,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声,慕寒说的对,是他的错,他没能相信聂尺素。
而聂敏霞更多的则是嫉妒,凭什么聂尺素能够轻易的得到皇家子弟的青睐,竟然连这么贵重精致的东西都能送,又想起这么久了,七皇子也没能送过自己东西,心中醋意更甚。
聂尺素听着慕寒这么说,勉强压下心中的五味杂陈,现在还不是问清楚的时候,她得先把聂敏霞解决了再说。
云晟突然明眸善睐,似笑非笑的看着躲在聂敏霞身后的春草,“哎呀,春草啊,你这怀里是什么啊?”
说着,云晟修长的手指已经探了过来,拉着一根红线慢慢向外,众人被他的声音吸引过来,直勾勾的盯着春草看,就看到红线拉出后,露出了一件手钏,正是聂敏霞哭着喊着要找的那件皇后娘娘御赐的菩提子手钏!
南宫宁的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了,聂敏霞心顿知不妙,知道今儿个恐怕整治不了聂尺素还会给自己惹一身骚,立刻在众人没有说话前,冷喝出声,“大胆贱婢,你竟然敢偷本小姐的东西?!你不要命了?”说话的同时,眼神警告的看着春草。
春草根本不知道手钏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明明记得自己将手钏放进聂尺素的包袱里的,早就吓白了脸,“扑通”跪在地上,“不……不是奴婢偷的……”
“还敢狡辩,”聂敏霞上前,一巴掌扇了过去,扇得春草脸直接肿了起来,可见她下手有多狠!
她知道大小姐这是想丢了她,想鱼死网破的将她拖下水,可是她看到秦氏在众人看到的角度向她唇微张,“弟”,她一个激灵,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仰起头,不甘的看了眼聂尺素,慢慢低下头去,双手撑着地,咬着牙承认了下来,“大小姐息怒,是奴婢一时起了贪恋,求小姐看在奴婢这么多年对将府尽心尽力的份儿上,饶了奴婢吧。”
秦氏和聂敏霞这才送了一口气,刚想对春草从轻处理,却没想到七皇子先开了口,“既然如此,这样一个贱婢留在府里难免会再生事端,断了双手,乱棍赶出去吧……”
聂敏霞浑身一颤,想为春草求情是不可能的了,否则刚刚她的义正言辞就是作假了,只好闭闭眼,不再去看春草渴求的目光。
聂敏霞的脸色这会儿难看的吓人,勉强抬头看着南宫宁,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七皇子,既然手钏已经找到了,我有些不舒服,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七皇子看着聂敏霞的脸色的确像是不舒服的样子,刚想点头,却听到聂尺素幽幽的声音传来,“姐姐,我记性一向不怎么好,可是我隐约记得,刚刚姐姐你说过,如果我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让人搜我的院子,如果不是我拿的,你会怎么样来着?”
聂敏霞一听这话,脸色更加惨淡了,她手狠狠的拽着,指甲刺入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她抬起头,想要让秦氏给她说说话,她怎么可能向聂尺素低头?可视线对上秦氏,后者却面色沉沉的摇摇头,聂敏霞再不甘心,也只能把心底的怨恨压在心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姐姐错怪妹妹了,自然是要赔罪的。”
说完,聂敏霞狠狠的闭了闭眼,“扑通”跪在地上,头深深的埋下,给聂尺素磕头认错。
聂尺素居高临下的看着,把人轻柔的扶了起来,“姐姐你也不是故意的,下次也别再把御赐之物弄丢了,不然,这责任可是妹妹可是担当不起啊……”
听出她话里的深意,聂敏霞狠狠的咬了咬牙,“姐姐知道了。”
一跪之辱,她一定要讨回来!这件事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聂尺素注视着南宫宁一行人离开,等看不到了,才慢慢转身,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慕寒和云晟,这才觉得头大,这两尊神比刚刚的那些人还要难应付啊!更何况,她不知道救她回来的究竟是不是慕寒,不然,慕寒又怎么可能如此巧合的跑过来帮她解围!
“世子,太傅。”聂尺素起身行礼,再多的疑惑也要有礼貌不是?
“刚刚谢谢太傅和世子帮小女解围,不然,小女这黑木匣真的解释不清了。”聂尺素相比刚才,语气温和了不少。
“呵呵,本太傅可没有帮你啊,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这东西本来就是前几日皇上赏赐给昭王府的。”云晟笑着摇了摇扇子,丝毫不提刚刚某个人冲进来提着他就走的丑事。
“既然这东西是世子的,那么尺素这就还给世子了。”说着,将包袱里的黑木匣取出,递给慕寒。
慕寒没有伸手接,只是静静的望着聂尺素,黑眸深沉,似有漩涡将聂尺素紧紧的陷入其中。
也许是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太过明显,云昊故意叹息一声,而后笑着挥退了室内院外的婢女:“唉……真是有一美人兮,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啊!老夫还是先行一步了,两位慢慢叙旧。”
眼见房门被轻轻合上,房内就剩下两人,任凭聂尺素再如何装作冷静也架不住慕寒火热的目光。她撇过头不去看慕寒的目光,略有些赌气地说:“谢世子搭救,尺素空有将军府二小姐之名,无以为报,只有同世子离得远远的,省的污了世子的清名。”
聂尺素的话如同锥子一样,一下一下扎在他心上,看着她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颊,再想起自己曾经为推开她而带来的后果,他不由得心头一紧。
见慕寒没有任何反应,再加上身上伤口的阵阵疼痛,聂尺素委屈得红了眼,她开口自嘲道:“呵,是尺素僭越了。想来棋子一样卑贱的尺素,也不会对世子的清誉有所影响对吧?”
她赌气似的直直的看着他眼睛,似要看出个答案。
望着尺素红红的双眼,慕寒只觉打从心里窜出一把火来,他伸出手将尺素一把扯进怀里,任尺素手里价值连城的盒子摔到地上也不顾。后背重重的撞上了柱子,聂尺素只觉撕裂的疼让她的意识一阵恍惚,刚想呼痛,却被慕寒重重的吻住。
灵巧的舌头缓慢的描摹着她的唇形,趁她愣神时,毫不犹豫的撬开她的唇舌攻城略地。
因为无法呼吸,聂尺素用力地推着他,却换来对方更激烈的亲吻。明显感觉到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聂尺素想:得!本以为没死在那变态楼主手里是福大命大,看来这次要因为被强吻而缺氧而死了啊啊……
就在她为自己要成为第一个死在强吻里的穿越女而深深地羞愧时,慕寒却放开了她的唇。
看着她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他不由得笑出声,俯下身在她耳畔轻轻说道:“我教你,用鼻子呼吸。”
“什么?!”
聂尺素还未反应过来就又被堵住了唇,不同与之前的那个吻,这个吻极尽缠绵悱恻,似乎非要把她肺里的空气压榨干净一般,“你这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