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宫隐点头,略微的迟疑之后还是将自己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殷尺策跟在他们身后,感觉,有点儿像是他们的保镖,没有丝毫被人胁迫的意思。”
这下,南宫忌的兴趣更大了,殷尺策那个人他也是知道的,平常高傲冷酷的得很,而且他也曾经派人去招募过,都没有成功,幸而的是他并没有做出过什么阻拦他的事,后来也就随之发展了,现如今以南宫隐的话来看,此人应该是被人招募了,让他好奇的是,那人究竟是谁?用什么条件将其招募的,要知道,当初他开了那么多的条件,这殷尺策也是毫不给面子的就将他拒绝了,后来他派去的人更是被拒之门外。
“隐,可有打听到殷尺策跟着的人的名字?”南宫忌眼眸一转,心思活络了起来,他倒想知道知道,究竟是江湖里的哪位大神,可以将让殷尺策心悦诚服,他至今为止对殷尺策这个人耿耿于怀。
“报告楼主,据属下打探,此人名叫端木寒,是空楼的阁主。”南宫隐顿了顿,才缓缓道来,他对空楼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在听到属下汇报的时候,也只是习惯性的记忆罢了,这下南宫忌问起,他也是愣了许久才提取出记忆的。
“什么?!你说什么?!”南宫忌惊得一下子拍案而起,手上的经书被手主人无意识的捏成皱巴巴的一团,而手主人却毫无知觉。
南宫隐被这样的南宫忌吓了一跳,不过本就是南宫隐亲自训练的人,不过一瞬,就收敛了所有的情绪,看着一脸震惊的南宫忌,心里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他很少看到南宫忌会有这样情绪外漏的时候。
可是既然南宫忌再问,他自然就应该回答,仔细的想了想,在南宫忌惊异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对没有错,他手下的人的确是这么说的,他可以肯定自己说得没有错。
“哼,端木寒啊端木寒,本王怎么就没有想到你会玩这招,看来到底是本王太轻估你了啊!”南宫忌一甩手袖,将案桌上的物件全部丢弃在地上,语气里更是有说不出的怒气。
南宫忌的胸口不断的起伏着,看着这一地的狼藉,还是觉得自己心里的怒火没有发泄出来。
南宫隐不知道端木寒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可是他知道!再这之前,白夭夭就曾经向他汇报过,慕寒就是端木寒,是空桑国的前朝余孽!
他早前一直防范着他,密切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端木寒敢动,他就敢带人去抄了昭王府,到时候就算皇帝包庇怪罪下来,他也无惧,他是去清除空桑国的余子的!
那个时候,不管昭王爷怎么辩驳,不管皇帝有多想除掉他,都没有反转的余地了,而皇帝更是要当着整个帝都的面,给他奖赏,他想起来都觉得解气!
可是,现在告诉他,他竟然被一个小辈给骗了?!而且还是玩弄于股掌之间,他想起自己到昭王府的时候,亲自给他诊断,在昭王爷面前的得意,现如今想起来,都像是一个污点抹之不去。
或许,在那个时候,昭王爷和端木寒都是在看跳梁小丑吧?
美梦破灭,自己的计划与打算就这样付诸东流,这样,让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可是现在他也不得不咽下去,他现在不可能带兵去昭王府找昭王爷的麻烦,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以昭王府那样老狐狸的行动来看。可能,痕迹早就被抹杀干净了吧?
如果他现在带人过去,不早说见到昭王爷了,可能刚刚走出忌王府没多久,就会被皇帝的禁卫军给拦下吧?到时候一顶谋朝篡位的帽子扣下来,他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南宫继续越想,,心里的郁闷就越多,身子都因为怒气而隐隐的有些发抖了,可见他被气得有多惨!
而南宫隐看着完全失去了冷静的南宫忌,远远的躲在了一旁,不是他怂,而是你没必要要去惹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人啊,他又不傻,他是南宫忌一手训练起来的,而后一直在他身边做事儿,他当然知道南宫忌的脾性,这个时候让他自己发泄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隐,本王问你,跟在端木寒身后的,是谁?”南宫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硬生生的憋住了心里的怒火,沉声问道。
“是一个女人。”南宫隐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当时自己看到的场景,斟酌了许久,还是开口道,“当时没有怎么看得清,她出门后就一直带着面纱,但是从身段和身高来看,应该是一个女人没有错。”
“啊!”这下南宫忌心里的怒火与后悔交织在一起,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气血不断的翻腾,终于是压不住了,“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在一旁的南宫隐连忙飞身过去,扶住南宫忌摇摇欲坠的身体,向他的后背输送至纯的内力,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忌脸上的苍白才微微的回暖了一些。
“楼主,请保重身体啊!”南宫隐虽然不知道南宫忌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是他知道与南宫忌问的两个人脱不了关系,只是他很好奇,这两个人究竟做了什么,能让南宫忌失控到如此,甚至气得吐血了。
远在一边的殷尺素懒懒的窝在端木寒的怀里,突然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难道自己是感冒了?对着突然转眼过来的端木寒柔柔一笑,表示自己没事儿后,又重新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睡了过去。
如果让殷尺素知道是南宫隐在“挂记”她的话,肯定会毫无顾忌自己淑女的身份,翻两个卫生球送给南宫隐的,关她和端木寒什么事儿啊,她表示自己真的很冤枉啊!
这明明就是南宫忌自己心理承受太弱了,这点儿小事儿都会气得吐血,那岂不是生活在现代的话,两三天就要来一次上吊跳楼自杀?她哪有这么多闲情功夫去专门去针对南宫忌啊,她也很忙的好不好,这次跟着端木寒已经连续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了,她现在只想睡觉……
而南宫忌在缓过来后,因为有南宫隐的内力修复,所以他很容易压抑住自己身体里翻滚的气血,朝着还打算给他输送内力的南宫隐摆了摆手,可是思绪却不断的在昭王府的那个晚上钻着牛角尖。
在他们刚刚去的时候,昭王府的管家看到他们时候惊得起了一身汗,当时他以为是惊恐引起的,现在想来,应该是惊慌吧,昭王爷等人当时肯定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前去,所以,那个时候昭王府里的人就已经露出破绽了,只是被他忽视了而已。
再者,当时他明明看到端木寒的院子里有两道人影急匆匆的晃了过去,可是他也没在意,只是以为是昭王府里的丫鬟和下人。
那哪里是什么丫鬟下人啊!那明明就是在前两天刚刚宣布死亡的“世子妃”殷尺素!真是可笑,现在他都在质疑当时自己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忽视这么多的东西,他,真真是蠢死了!
手,不自觉的再次握紧,“砰”。南宫忌面前的案桌被他一击即碎,上好的紫檀木顿时就变成了毫无用处的木屑和木块,可见南宫忌被气得有多狠。
“隐,去给我把白夭夭叫过来。”过了物流,南宫忌才恢复了平静,对着南宫隐吩咐道。
“是。”南宫隐还是担心的看了眼南宫忌,最后还是融入了夜色,他倒要去好好查一查,这端木寒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能让南宫忌如此生气,这事儿可不简单,知根知底才能百战百胜,他或许可以提前做好准备了,今日看南宫忌的态度,他终有一天,是要与那两人对上的。
南宫隐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因为他不知道端木寒的身份,所以只认为端木寒只是一个小势力空楼的阁主。),否则,他也不会在血雨楼这么多杀手中脱颖而出,而成为南宫忌的心腹和贴身护卫的。
没过多久,白夭夭就出现在了藏金阁里,推开门,看着一世的狼藉,白夭夭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可是她很快将这不安隐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给南宫忌行礼,呼吸放低,不敢引起太大的动静。
从刚刚进门到现在,她要是在看不懂形式她就真的是蠢了,这房间里只有南宫忌一个人,能造成这样狼藉的也只能是他,她现在可不敢在老虎的头上去拔毛。
白夭夭心里不断的祈求着,能让南宫忌早点说完她能早点远离这儿,刚刚南宫隐通知她的时候,还是和原来一样的面瘫脸,让她现在甚是不安了……
“白夭夭……”南宫忌转过身来,看着白夭夭,“你说,办事不力之人,本座该如何处理好呢!”
白夭夭一惊,原本听到南宫忌叫自己而抬起的头又连忙低下,“楼主饶命,请楼主明鉴,夭夭的确不知是哪件事儿出了错,让楼主如此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