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尺素更加的害羞了,她居然再一次失神了,而且是当着端木寒的面子失神的,这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端木寒啊!
端木寒看见殷尺素这模样,只觉得好可爱,闷笑一声之后就憋住了,不能再笑了,要是再笑,把自家小媳妇儿给惹生气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他的福利只仅限于此,要是真的生气了,殷尺素不让她上床了,那他就真的哭,还没有尝过肉呢,就这样被禁足。
端木寒看了看,果断的回身往外走去。刚刚被殷尺素这个小妖精给撩拨起来的火气现在都还没有消下去,为了他自己的安全着想,他还是去找个冷水池泡一泡好了……
端木寒出门以后,直奔后山的冷水池,本来跟在他身后的暗卫,只为出了什么紧急事件,结果,看到自家的主子竟然是去冷水池泡澡,一下子就明白了。
暗卫扶额,原来自家的主子竟然也有被拒绝的一天,等会儿他一定要去给另外的哥几个说说,
还没等他迈出步伐,就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有一阵冷风在背后吹着,他有些僵硬的转身,就看到端木寒冷漠的双眼。
“你在这儿干什么?”端木寒淡淡的开口,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我给主子放哨。”暗卫立即站定,面上没有一丝情绪,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哼。”端木寒冷哼一声,没有在言语。他带出来的暗卫什么心思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在端木寒走后没多久,殷尺素就听到房间里又有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原以为是端木寒去而复返,殷尺素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只是,在闻到一股熟悉的脂粉味时,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来干什么?南宫忌又想有什么阴谋?
殷尺素没有睁眼,在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殷尺素捏紧了自己的被角,她没想到会有人来,所以一早就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放在了衣服旁,现在床榻上什么都没有了,她开始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放一些随身防备的东西。现在她只能祈祷端木寒能够早点回来了。
脚步声停了,殷尺素可以很确定,白夭夭就在自己床榻的不远处,她有些纠结自己要不要睁开眼。
“左护法,别来无恙。”白夭夭率先开口,殷尺素翻了翻白眼,她就知道今天不会这么轻易的躲过去。
被识破了,殷尺素索性也不装了,起身看着在一旁已经坐下的白夭夭,这丫的又来找她干什么?
想到自己的先前被血雨楼植下的毒,殷尺素就觉得恼火,她之前被噬心散折磨的感觉她还深有体会。
抬眼看了看正在椅子上摸着蔻丹的白夭夭,殷尺素心里隐隐约约有了底。
见白夭夭这模样,血雨楼应该是还不知道自己的毒已经被解了。想来也是,当时是端木寒去拿的,这南宫忌也真是无能,完全没有脑子。
“左护法,从世家世子妃变成了一个整日流浪的乱臣贼子,感觉如何啊?”白夭夭吹了吹了手指的蔻丹,有你的漫不经心的问道。
“想当初,我们在血雨楼,不也是腥风血雨的过日子吗?夭夭,现在,南宫忌对你还好吗?”殷尺素毫不在意,撇了撇嘴,顺带问了问白夭夭。
血雨楼的生活她又不是不知道,白夭夭不是想气她吗?她也就“关心关心”她好了,血雨楼肯定对白夭夭不错吧,毕竟,她一直也算是白夭夭的死对头啊,依着南宫忌的性子,白夭夭肯定不好过。
“你!”白夭夭气急,她过得好吗?她怎么可能过得好?!自从知道殷尺素没有死后,她就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更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为了追寻殷尺素,她每天都恨不得多长一双翅膀,这样她就可以瞬间飞到殷尺素的身旁,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白夭夭本来想一怒之下就将南宫忌让他问的话一口气说出来的,但在看到殷尺素的脸时,目光下移,看到了殷尺素的小腹,转而又忍了下来,气定神闲的坐在原处,甚至端起了一旁的茶水,悠然的喝了起来。
殷尺素见这模样,心里的不安更甚,对白夭夭的到来也感到了更加的疑惑,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白夭夭居然能忍下怒火,更能在这里忍住没有开口。
在殷尺素疑惑不已的时候,白夭夭再次开了口。
“殷尺素,你对噬心散的感觉还记忆犹新吗?楼主这次派我过来,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好好的重新体验一下,前所未有的感觉。”
白夭夭说着,就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只白玉笛,光泽通透,如果不是时间不多,殷尺素一定会向白夭夭讨来看看的,她对白玉一直都有很重的喜爱,可以说成是嗜好了。
白夭夭从拿出白玉笛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盯着殷尺素,可是,让她失望的是,殷尺素一直没有表现出害怕或者恐惧的情绪,这让她心里更是不爽,为什么殷尺素每一次不管遇到什么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清高模样,她有时候真的很想撕碎她的这幅模样。
想到之前南宫忌对自己的惩罚,白夭夭将白玉笛放到嘴边,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其实不能说是殷尺素毫无动静,实在是她不知道白夭夭究竟想做什么,她又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古人,她更不是从一开始就加入血雨楼的人,所以,她对白夭夭拿出的那只白玉笛,只有对白玉笛的遗憾,其他的,她真的表示不知道。
白玉笛的声音缓缓泄出,声音谈不上婉转,甚至有些刺耳,殷尺素突然觉得腹中有一些绞痛,可是随即又很快的消失了。
听到耳边不断传来的玉笛声,殷尺素心里闪过一丝了然,怪不得今日白夭夭如此沉得住气,原来也是有备而来的。
不就是想看她腹痛如绞吗?要不是上一次吃了解毒的药,可能她还真的会痛得要死,可惜,这次注定要让白夭夭和南宫忌失望了。
不过,虽然殷尺素没什么大碍,可是她还是装作很疼的样子,为了让自己演的比较像一点,还狠心的朝着自己的大腿狠狠的拧了一下。
呜呜呜,疼死她了,下次她肯定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了,这买卖太不划算了,她敢肯定,明早她起来,大腿内侧肯定是一片乌紫。
只不过,她倒是很想看看,这白夭夭究竟想做什么,南宫忌又到底在预谋什么?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早点得知了,对端木寒以后举兵攻打京城也是有好处的。
白夭夭哪里会想到殷尺素的毒已经解了,她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她自己身上也有噬心散的毒,而解药只在南宫忌的手里,所以,她根本不会想到殷尺素的毒已经解了。
看到殷尺素满脸“痛苦”的蜷缩在床榻上时,她眼里闪过一丝的得意,在清高又如何?还不是被毒折磨得不成样子,中了噬心散的人,惩罚时她又不是没有看到过,殷尺素在强硬,最后还不是落得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
不久,眼看到殷尺素疼得就要“晕过去”了,白夭夭才收了白玉笛,缓缓的走到床边,眼里的得意显然易见。
殷尺素在听到笛声停顿后,也十分给力的翻了翻白眼,让白夭夭更加确信,殷尺素等下会同意与他们的合作。
噬心散的毒要是真的发作起来,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白夭夭将手里的白玉笛抵上殷尺素的下巴,将殷尺素的头抬了起来,逼迫殷尺素的目光迎向自己。
“殷尺素,这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让你回忆起了某些事儿?”
事儿?什么事儿?殷尺素实在想不明白,索性装作疼痛难忍的样子,没有理会白夭夭。
白夭夭见此,更是开心,这种能让殷尺素狼狈不已的事情都可以让他很开心,她以前是有多天真,才会真的把殷尺素当成朋友。
“殷尺素,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曾经我把你当真朋友,可是你呢?你拿我当朋友吗?每一次任务明明都是我们一起完成的,可是每一次楼主都只是看到了你,看到了你的出色!”
白夭夭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可是她仍在喃喃着,“你知不知道,我在王府里经历了什么?那简直就是个畜生!你做错事了,我给你抗,可是,为什么到我的时候,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殷尺素被白夭夭的苦情告白震得有些耳聋,她也很想回答白夭夭这些问题啊,可是,那些时候她还没有魂穿,她怎么知道当初的殷尺素是怎么想的。她总不可能告诉白夭夭,人已经换了吧?那依白夭夭的性子,还不直接宣布出去。然后她就被当成妖怪被人烧了?
殷尺素有些郁闷为什么小叶等人在看到端木寒回来后就主动撤离得远远的,他们又不做什么事儿,跑那么远干嘛?
搞到现在白夭夭都这么声嘶力竭了,都没有人出来救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