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的人乖乖的低头,他们不八卦不就行了吗,这主子的杀伤力太大了,他们还是不要这么轻易的去触碰她的底线好了……
(忌王府)
“杏儿。”舒阳雪从梳妆台上拿下一只金钗,“这金钗你拿着……”
舒阳雪还没有说完,杏儿就惶恐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夫人,夫人。请你不要赶杏儿走,杏儿若是做错了什么事,还请夫人责罚。”
她们这种婢女,只要被买家买了,后被丢弃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在其他人看来,被驱逐就意味着她们手脚不干净,或是有其他品德问题,是断然没有人在会买他们的了,而且,更多的,那些贩子会将他们贩卖到妓院等地方去……
杏儿越想越害怕,头磕得更厉害了。不一会儿就能看到杏儿额上已有血迹了。
“你这是干什么?”舒阳雪有些奇怪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杏儿,“这只金钗是赏给你的。”
杏儿满脸欣喜的站起来,躬身对着舒阳雪行礼,“谢谢夫人。”说着还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泪水。
刚刚是真的吓着她了,想起自己和幼年时的爱人相约的事儿,杏儿更是下定决心要好好伺候舒阳雪,然后将自己的卖身契赎回来。
“你……”舒阳雪刚开口,就忍不住闷呼一声,胃里一阵一阵的绞痛让她不住的冒冷汗,脸色更是苍白得毫无血色。
“啊!夫人,你怎么了?”杏儿还没来得及从刚刚的欣喜中回过神来,就看到舒阳雪脸色惨白的躺在那里。
杏儿起身就想大呼外面的人,让他们进来帮忙,顺便去找御医,可是哪想到正当她起身的时候,舒阳雪将她拉住了。
“不……不要……我,忍一会儿就没事儿了。”舒阳雪痛得已经快说不出话了,紧紧抓住杏儿的手指泛白。
杏儿被抓得有些疼,可是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手忙脚乱的将舒阳雪扶到床榻上,又带来热水,将她额头上的汗水擦拭掉。
过了许久,舒阳雪的脸色才渐渐的恢复过来,休息了半刻,才起床,“杏儿,将那个红瓷瓶里的药给我拿过来。”
接过杏儿手里的药和水,舒阳雪仰头喝下,腹里的疼痛终于消散了不少。
“阳雪。”舒阳雪刚刚将药服下,门外南宫涅就来了。
南宫涅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摆着的药瓶,眼睛里划过一丝暗光,但是很快,在对上舒阳雪的眼睛时,转而又是一汪温柔的湖水。
“世子爷。”舒阳雪起身想要行礼,却被南宫涅按住了,状似不经意的看到桌上放着红瓷瓶,拿起瓷瓶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南宫涅问道,“阳雪,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吃起药来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舒阳雪看着面前的人关怀的脸庞,想骗他的话堵在嘴边说不出口了。
她这也算是老毛病了,以前在昭王府跟着慕寒的时候,突然疼了,虽然慕寒看到也会询问,她自然是不想让他担心,每次都会说没事儿,慕寒自然也就没有在当回事儿了。
自然而然的,每次疼痛有人询问的时候,嘴会比脑子反应更快的说出“没事儿。”,可是今日,她看到满脸担忧的南宫涅时,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她其实很疼很疼,这一次更是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嗯?”南宫涅疑惑的挑了挑眉,他这次来就是为了确认舒阳雪是否已经中毒了,如今看这样子,应该是已经中毒了,接下来,他只需要再想办法把这件事儿推到昭王府头上去,那么,此事儿就是真的皆大欢喜了。
“世子爷,我就是因为早辰吃桃花酥吃多了些,胃里有些胀气难受罢了,没有多大问题的。”舒阳雪脸上笑了笑,像南宫涅解释了原因。
“既然这样,那本世子就不打扰爱妃休息了。”南宫涅说着就起身,吩咐杏儿道,“杏儿,好好照顾夫人,如果夫人出了什么问题,本世子拿你是问!”
为舒阳雪捏好被角,南宫涅才走了出去,刚到外面,脸上的温柔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冷意。
(忌王府密室)
“楼主,事情已经办妥了。我保证她活不过今晚。”白夭夭低头对着南宫忌说道。
她今日将药下在了桃花酥里,虽然她承认,她在舒阳雪拿起桃花酥的那一刻,有过想要阻止她的想法,可是,也只是那一瞬的想法而已。
这个世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很清楚。如果不是舒阳雪死,那么,死的人就会是她!
“哦,你可是确定了?”南宫忌出声询问,手里把玩着一枚小飞镖,在烛光的照耀下,泛出冷光。
“属下确定。”白夭夭语气肯定,她是亲眼看见舒阳雪将那一盒的桃花酥吃完的!
“嗯。”南宫忌轻轻的应了一声,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端木寒的事儿打听得怎么样了?”
“属下无能,还没能探查出前朝余孽的藏身之地,嗯……”白夭夭还没说完,就被肩膀上突然而来的疼痛弄得闷呼一声。
“没用的东西,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南宫忌用手帕擦了擦手,“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记住,若是再没有任何进展,下一次,可不就是一个飞镖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是,属下明白。”白夭夭忍着痛像南宫忌行礼退了出去,出了密室才将肩膀里的飞镖拔了出来,此时早已被汗水打湿了……
为了不让忌王府的侍卫发现,还来不及包扎,白夭夭就拖着还在流血的肩膀悄悄地出了忌王府。
入夜,一道娇小的身影从忌王府的后门溜了出来,来人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四周,确定没人后方才往醉仙楼走去。
此人,正是舒阳雪!
虽然早前胃疼得不行,直到现在胃里都还在不停的翻腾,而且那种疼痛隐隐约约的还有种漫延到周身的感觉,
舒阳雪觉得不对,可是马上要到与殷尺策约定的时间了,就算再疲惫再精神不济也得强打起精神赴约。
走进醉仙楼就看到殷尺策慵懒的躺在太妃倚上,见到她来了,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做其他的表情。
舒阳雪早就习惯了殷尺策的这幅模样,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自顾自的走过去,坐在殷尺策的对面。
“舒阳雪,我要的东西呢?”殷尺策朝舒阳雪身后看了看,“你不会以为,我殷尺策是个免费劳动力吧?”
随着殷尺策的话,气温有一瞬间的冰冷,周围的其他人更是面露凶色,本就是些亡命之徒,手里也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这一瞪,更是让人害怕。
舒阳雪自知理亏,看了看殷尺策,讨好的说道,“阁下这是哪里话,这大半夜的,一万两黄金,我就算是想拿给您,也拿不了啊!”
殷尺策想了想,是有些道理,刚想点头同意,可是对面房间的珠帘微动,让他一下子又变卦了,“舒姑娘可是觉得殷某人好欺负?”
话里已有淡淡的不满,“舒姑娘,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现如今这灾我已经给你消除了,这钱财……”
殷尺策说着,倪了眼舒阳雪,没有再多说。
舒阳雪原本看到殷尺策的神色有些松动,可是突然一下就变得那么咄咄逼人,有些好奇,顺着殷尺策的视线往后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心里直道自己太多虑了,“阁下这样可是误会阳雪了,要不这样吧,你让属下的人明日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殷尺策身旁的一位大汉用刀抵住了命门,殷尺策不紧不慢的起身,踱步走到舒阳雪的身旁,“舒姑娘,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而且,你也看到了,刀剑无眼啊……”
舒阳雪面上一僵,“阁下,钱自然是已经给你准备好的,就在昭王府的密室里。”
“去,你去看看。”殷尺策指了个人就出去打探,虽然他没有办成事儿,可是姐说了,这笔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与其让舒阳雪带着钱死亡,还不如捐献给他们这种活人。
疼痛在加剧,周身像是被什么东西不断的啃咬着,舒阳雪有些坐不住了,脑袋也是晕晕的,感觉有些天旋地转。
她到底怎么了?这样的疼痛好想和原来不同,不对,是绝对不同!
舒阳雪现在只求被殷尺策派去查验的人赶紧回来,她要赶紧回忌王府,然后派人去请大夫!
终于,在舒阳雪的期待声中,人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殷尺策不知为何有些激动,舒阳雪这时脑袋里一片浆糊,什么也不知道,只见来人点点了头。
“阁下,既然已经确认了,那我就先告退了。”手指甲狠狠的陷入了肉里,舒阳雪得到了片刻的清明,如果从脸上看根本看不出来她在承受多大的痛苦。
“怎么我一来,你就急着走啊。”女子的声音随着人影传了进来,舒阳雪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