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男人心海底针
沙陌2018-07-29 02:274,835

  慕妤萱哭得梨花带雨,悲悲切切地述说着我如何如何抓花了她的脸,掐死了她的孩子。

  一众记者不嫌事儿大,镁光灯闪闪,兴致勃勃地摄录着,司昊然一步步逼近。

  而我请的保镖李辰回老家看望生病的老母亲去了,我的那伙员工被堵在外面,根本就进不来救场,一时间,我的脑子转得飞快……

  我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绝对不能挂彩,绝对不能受重伤,因此,我退无可退之时,拎起来办公桌前的那把椅子,冷着脸训斥。

  “司昊然,慕妤萱特么的就是一个死不悔改的贱货,她放个屁,你也以为是至理名言,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掐死你儿子了?她纯粹就是栽赃陷害,你敢再走过来一步,我就打电话,让帝迟那边辞退慕妤萱!”

  司昊然僵住了,似是犹豫了,慕妤萱适时地哭嚎起来,“昊然,你竟然相信林朵如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的话算个屁,我哥绝对不会辞退我!”

  司昊然再次神情狰狞起来,我被办公桌死死抵着,无处可退,而且我手里的椅子也就是虚张声势而已,我根本就砸不下去。

  如果椅子砸到了司昊然,必定会头破血流,他已经失去儿子了,我不忍心他再挂彩。

  如果椅子擦到了他怀里的死婴……小东西已经够可怜了,我还是不忍心。

  我犹豫间,司昊然已经抓住了一条椅子腿,大力一拽,毕竟男女体力悬殊,椅子脱了手,被丢到地上。

  司昊然一耳光扇过来,我往后倾身勉强躲过,猛然抬腿,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我上班时穿的是五公分高的细跟皮鞋,这一脚下去,我觉得肯定挺有杀伤力的,然而并没有卵用,司昊然被激怒了,一拳砸过来。

  我根本就躲不过去……已经试到拳风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抬手捂着脑袋,担心脸上挂了彩。

  还好!

  一只大手抓住了司昊然的手腕,将他推到一旁,荼蘼花香袭入鼻端,我眼泪差点掉下来,本能地抓住了慕千帆的衣角,手竟然抖个不停。

  慕千帆捉住了我的手,大声呵斥,“司昊然,你冷静点!”

  司昊然举起来死婴,“哥,你看看,我儿子死了,是林朵如掐死的,她必须一命抵一命!”

  慕千帆说得不假思索,“司昊然,你肯定被慕妤萱那个贱货蒙蔽了!”

  慕妤萱一听,放声大哭起来,“哥,林朵如的床技取悦了你,所以,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空气一刹那间凝顿,人群中浮起一阵阵抽气声,自动闪开一条道,为首的是身材修长挺拔的寒陌迟,一身黑色的修身款商务西装,衬得他越发慵懒,神秘,生人勿近。

  他挑眉,疏离地睨了慕妤萱一眼,吩咐身后的警察,“这个疯女人三番五次伤害我太太,而且她还在缓刑考验期,我请求立即执行刑罚。”

  寒陌迟说完,提步走到我身旁,嘴上说了声“谢谢”,拽开了慕千帆的手,将我搂入怀里。

  慕千帆解释,“陌迟,我过来找小如吃饭,看见了慕妤萱的车子,担心会出事,所以随后跟上来了。”

  寒陌迟慵懒嗯着,拍着我的背心,“小如,别怕,没事了!”

  我也知道自己安全了,但是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嗓音也抖得不行。

  “陌迟……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弄烂了我的婚纱,还诬陷我,还想让司昊然打我……你马上打电话,让帝迟那边的负责人辞退她,我再也不想看见她了!”

  寒陌迟嗯着,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慕妤萱这月的保底薪资全部扣下来,取消她的所有代言,让她这个人在帝迟消失!”

  慕妤萱看着寒陌迟挂了电话,干嚎起来,“陌迟……哥,你不能这样无情,是林朵如睁眼说瞎话,我过来和她商量,想参加你们的婚礼,她自己就剪碎了婚纱,抓花了我的脸,还掐死了我儿子,真的,我发誓我说的是真话!”

  寒陌迟不理不睬,只是轻柔地拍着我的背心,眼神温软,警察随即哄走了一众记者,带走了慕妤萱和司昊然,去了大楼监控室一趟,一无所获。

  因为我办公室的监控刚好没有拍到慕妤萱和婴儿车,显然,慕妤萱动了不少脑筋,故意站在监控盲区。

  我顿生绝望,抖成了一团,“陌迟,看来,我又做不成你的新娘子了!”

  慕千帆俊脸愁云密布,看着寒陌迟,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吭声。

  寒陌迟搂了搂我,抚顺我略显凌乱的额发,“小如,别担心,等法医鉴定出来了结果,也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我不以为然,情绪失控,“陌迟,那孩子脖颈上的确有掐痕,如果没有罪犯的指纹留下来……是慕妤萱,肯定就是她,她掐死了自己的孩子,她太狠心了,然后她陷害我,让我一命抵一命,她就可以嫁给你了。”

  寒陌迟轻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发,嗔怪,“小如,你别乱想,有我呢,明天起,你别上班了,我在家陪着你。”

  我心里烦躁不安,“陌迟,我们不要举行婚礼了,我注定与婚纱无缘!”

  寒陌迟微微蹙眉,安慰我,“小如,我忘了告诉你,你那款婚纱,我订做了两件,另外一件送到我手上了,不影响我们举行婚礼!”

  我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我流掉的那个死婴,司昊然抱着不放的那个死婴,在我的脑海间沉沉浮浮,我根本就镇定冷静不下来。

  “陌迟,你订了两件?原来你早就预料到慕妤萱会闹腾,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一进门就看见满地的碎片,慕妤萱拿着把剪子,洋洋得意,你知道我那时有多难受吗?”

  我说着,一把推开了寒陌迟,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抬手,想抚顺我的额发,我神经质地躲开,“寒陌迟,别碰我,你与慕妤萱就是一伙的,你故意给她机会,让她剪碎我的婚纱出气,这样,她出气了,你高兴了?不嫁了,我不嫁给你了!”

  慕千帆捉住了我近乎冰凉的手,“小如,听哥说一句,那个婚纱是白色的,陌迟想着你万一弄脏了,比如撒上了果汁什么的,还有一条能换上,他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他了!”

  我流着泪摇头,“哥,你别想骗我,那款婚纱,我还提了一点修改意见,也就是说世间只有那么一件,他却订做了两件,有一件注定是备胎,他不爱我,他爱的是慕妤萱,后来,慕妤萱成了他的妹妹,他不能娶她了,所以我这个备胎才摆上了台面。”

  我脑袋疼得要命,快要裂开了似的,耳朵里仿佛有千万只蚊子一起嗡嗡叫,寒陌迟薄唇翕动着,所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清楚,眼前这张俊颜越来越模糊,最终什么也看不见了,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来时,眼前有两张脸,夏雪和慕千帆。

  慕千帆皱着眉头,说我低血糖症犯了,昏倒了。

  我这才发现我在慕家,我马上坐起来,“哥,夏姨,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陌迟会担心的。”

  夏雪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寒陌迟不在A城,他外城一个分部公司出了问题,他赶过去处理了,处理好后就会过来接你!”

  我一下子慌乱起来,从手包里翻出来我的手机,拨通了寒陌迟,“陌迟,你……你为什么不派别人去处理分公司的事儿?你说过要在家里陪着我,你明说出来,你是不是厌烦我了,不想举行婚礼了?”

  寒陌迟慵懒好听的嗓音传来,“小如,这件事儿有点棘手,以后再和你解释,别胡思乱想,我爱你,我寒陌迟这辈子只爱你林朵如,乖,等我!”

  我听着嘟嘟忙音传来,怔怔出神……不久以后,寒陌迟解释说是夏雪故意将那家分公司弄出了问题。

  我还是坚持要回如苑,夏雪说小南和小北挺喜欢他们的儿童房,已经睡着了。

  我只好作罢,问慕千帆白天的事儿究竟最后怎样了。

  他说法医鉴定后,推断婴儿窒息死亡距案发时间三个多小时了,而且,依据我公司写字楼所在楼层的走廊监控显示,那时慕妤萱根本就没有进入我的办公室。

  也就是说在她进来前,孩子已经死了,与我没有丝毫关系,而且警方已经将慕妤萱列为重大嫌疑人,收押待审。

  夏雪听见我的肚子咕噜噜响了几声,适时地说厨房里还给我热着饭菜呢!

  二十分钟后,我吃饱喝足,就要收拾餐桌,洗刷碗筷,但是慕云霆却拦住了我,声称他来收拾洗刷,还让慕千帆给我剖个石榴。

  我挺难为情的,慕千帆笑得清雅淡淡,声称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他剖一筐石榴也愿意。

  夏雪嫌弃地剜了他一眼,嘱咐我这几天不要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为了博眼球的报道,她已经请律师诉诸法律手段了,相信很快就风平浪静了。

  我休息了两天,照常去公司上班。

  小南和小北有人接送,慕千帆,慕云霆和夏雪轮着接送;晚饭有人做,也是他们三个抢着做,饭后抢着洗刷碗筷。

  我不知不觉,就过上了米虫的安逸生活,一转眼,一周过去了。

  慕千帆告诉我,慕妤萱孩子的死因出来了……

  根据保姆的供述,慕妤萱从来不哄孩子,但是那天却锁了婴儿房的房门,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

  期间,保姆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她以为慕妤萱马上腻烦就出来了,但是她猜错了。

  等到慕妤萱出来后,她看见后者脸色不太好,就想进去哄孩子,但是慕妤萱声称孩子睡着了,让她出去买菜。

  与此同时,警方调出了慕妤萱的实时通话记录,她联络了司昊然,让她在林森集团所在的写字楼附近等她的电话,她还通知了几个小报记者,声称有吸睛的头条素材,与林森集团有关。

  所有的证据摆在面前,慕妤萱承认是自己掐死了亲骨肉,蓄意栽赃我。

  由于慕妤萱是在缓刑考验期间犯了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被判了十年,立即执行刑罚。

  不过慕妤萱当场口吐白沫,如癫痫发作一般,拼命地用脑袋撞女警,最后被诊断染了毒瘾,就这样,她住进了戒毒所。

  我也是服了她了,不知道她要折腾到哪儿才肯罢休。

  不知从何时起,她就偏好红色系的衣服,就如黎姝所说,她梦想做新娘子。

  慕千帆听了我这个说法,苦笑,慕妤萱放着司昊然的新娘子不做,却爱上了寒陌迟的钱,想做他的新娘子,一头钻进死胡同里,不肯回头。

  我不止一次问慕千帆,慕云霆和夏雪为什么对我们这一大两小这么好,他的回答是这样的,我们三个,一个比一个可爱无敌。

  慕云霆和夏雪对我们有多好?

  举个例子,慕家也弄了一大片户外健身场所,儿童滑梯,蹦蹦床这些都有。

  两小只每天晚饭后戴了口罩,与慕云霆和夏雪下去跑步,玩耍,真是乐不思蜀。

  甚至,小北不止一次嘱咐我,“妈妈,这儿挺好,你接爸爸过来一起住嘛!”

  这些天,我每天都给寒陌迟打电话,问他哪天回来,他笑着说快了。

  我不知羞地逼问婚礼的日期,寒陌迟笑着说就在年末那天吧,正好可以掩盖,慢慢修复我在某个大年夜沉重的哀伤。

  我甚是满意,说好,还肉麻地说真想他了,好几个晚上做梦梦见他。

  寒陌迟只是慵懒低笑着。

  然而,一天天过得很快,今天就是腊月廿三了,已经进入农历小年了,我还是不见寒陌迟的影子。

  过了年,我就二十九了,太恐怖了,必须年底把自己嫁出去。

  我拨打寒陌迟,竟然是关机状态,而且雪上加霜,雇主发来了威胁短信,让我去仁康医院那儿候着他,不然就将我两个儿子卖给人贩子。

  而且,他发给我一段录音,就是小孩子凄惨的哭声,我坐不住了,安顿了助理几句,就乘坐计程车,鬼鬼祟祟到了仁康医院的后门。

  门口的保安室里,几个保安嘻嘻哈哈地打牌,视我为空气,我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径直就走到了那间病房那儿。

  刚进了屋子,我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禁锢住了腰,浓郁的薄荷香息袭入鼻端,雇主疯狂地吻我。

  我本能地掰他的手,最终拽掉了他一枚衬衫扣子……

  黑暗中,他掌控着一切,我只能默默承受,最终也不知道他做了几次,倦得昏睡过去了。

  又过了几天,也就是腊月廿六,郑高深打电话约我,说他知道雇主的真实身份了。

  我正天天战战兢兢,如坐针毡中,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顺畅了一些,这样,我和雇主的争斗就摆上台面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争夺孩子们的抚养权了。

  郑高深约见我的地方是个偏僻的咖啡店,而且他包下了小店,店里只有他和一个服务生小哥。

  “高深,我不爱你,拜托你别这样脉脉含情地看着我,麻烦你清醒点,我是你二哥的老婆,你应该叫我二嫂!”

  我喝了几口咖啡后,终于忍不住了,手指敲着桌面,嗓音近乎训斥。

  郑高深将大半杯咖啡灌下去,笑得至贱无敌,“林朵如,你听我把话说完,就不会这么想了,我闲来无事,就去营业厅柜台给那个雇主的手机号充了十块话费,缴费单子打出来了,雇主的身份也出来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通讯缴费单据客户联,我轻易地看见了客户名称那儿的机主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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