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朋友?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审视着这个男人,实在是想不起来他何时坐在了我旁边。
“我是寒陌迟,你就读的医学院,我去过几次。”
寒陌迟俊颜浮起清淡的笑意,“林朵如,你醉了,你住哪儿?我送你。”
有道是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真的不认识他,本能地多了警觉,更不想欠他人情,“手机号?”
寒陌迟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凉薄,说了一个靓号。
我禁不住打了一个酒嗝,指尖飞快地点触着手机屏幕,“寒陌迟,我加你微信了,你通过一下,快点。”
寒陌迟依言照做,眼底的讥讽更浓了,我是成年人,懂这种眼神的内涵,他以为我想泡他。
我飞快地发给他一个六十元的微信红包,补充解释。
“我不是职业乞丐,不需要你廉价的同情!你愿意给服务生小哥一百,那是你的事,现在,我不欠你一分一毛了,看着,你的微信号,手机号,我统统删了,女人离婚,咋啦?离婚快乐,我离婚了,也不会见个公的就随便扑上去。”
寒陌迟平平淡淡凝视着我,清冷的嗓音很毒舌,“如花似朵?离婚的女人还这么骄傲,必剩无疑!”
我拒绝了他的善意而已,他就咒我必剩无疑,当我是软包子吗?
站起身,我挺直了背脊,俯视着他,自认够拽,“虽然我不是如花似朵,虽然你长得帅,也懂怜香惜玉,但是就算是我真剩下了,也轮不到你睡!”
转身离开时,身后浮起了寒陌迟低醇的笑声,染了浓浓的兴味。
走出酒吧,我试得脚步发飘,这才意识到真喝多了,在路边拦了计程车,先去闺蜜苏茜那儿蹭几天。
下午,我在网上咨询了几个律师,这才清楚了所面临的冷酷现状,夺回那对孩子的抚养权,很难。
一般的程序就是我准备一百多万,然后拿着那份代孕协议起诉雇主。
但是,那份协议恰好就是我心甘情愿代孕的有力证据,相当于自掴耳光。
总之,最好是对方愿意让步,不然,我费钱费力瞎折腾,也效果甚微。
我不过是走错了一步而已,现在,就算是杀人犯也不一定判死刑,而我约等于被判了死刑,心里的悔意更浓,却不想放弃。
三天后,我与一家知名私人医院签了聘用劳动合同,薪资待遇不错,我懒得出去租房,就住在医院分配的宿舍中。
这天,闺蜜苏茜过来找我输液,她是一家知名公会旗下的女主播,一个月随随便便十几万票子收入囊中,一个人的小日子过得不能更滋润。
虽然比我大两岁,但是她看上去面嫩的,仿佛我比她大两岁似的,而且,她是不婚不育主义者,极致注重生活享受。
这不,一个小小的感冒就来输液了,我做完了一台小手术,简单洗漱后,就到病房陪着她闲聊。
昨晚,在她的强势逼问轰炸下,我只能和盘托出自己的那点破事儿。
此刻,苏茜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我,红唇扯了扯,“芫荽,我给高深打过电话了,那垃圾说你不爱钱,他曾经给过你两万,你一毛没留,真有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