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花绸歌笑着说道。
“哦?那我可倒是想要认识认识了,不知道可否将面纱拿下?”信封然的眸子中带着好奇。
因为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好让他熟悉,可是一时间他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谁。
“没想到皇子也认识我,叫我宁儿就好。”江宁非常冷漠的说道,甚至不愿意把眼神在投过来。
宁儿?
除了那双棕色的眸子,还有彻骨的冷,和他记忆中的女子,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他说道。
只是虽然这样说,但是他的眸子始终都锁在她的身上。
而这时候思思已经赶到了信国了,她迈着优雅张狂的步子朝着花绸歌所在的宫殿走过来,她的心情毫无疑问是非常激动的,毕竟…是她心爱的人。
“嘎吱——”
推开门的那一刻,歌舞停止,所有人都朝着思思的方向看过去。
但是思思的眼中却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信封然。
“好久不见。”思思的脸微微晕红,不自觉的拿捏着嗓子。
信封然知道花绸歌其实就是思思派过来的人,所以现在不能得罪思思。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声音清冷绝尘。
这时候思思也注意到了花绸歌身旁的女人。
“她是谁?”思思的声音尖锐了几分,只因为那双眼睛让她非常的讨厌。
“她是我的人。”花绸歌说道。
这句话可以说是意味深长了,他的人。一般他怎么胡闹思思都不会管他的,毕竟她对他有着十足的相信。
“现在江宁还是下落不明?”思思不在注意她,只是问道。
提起江宁的时候,信封然紧张了几分,他现在的确想要知道她的下落。
“这件事情,等我出去跟你说。”
说着花绸歌松开了江宁然后,跟着思思一起出去了,二人很显然是说一些更加秘密的事情去了。
而此时殿内只剩下江宁信封然二人。
“姑娘,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天底下相像的人太多了,皇子恐怕是认错了。”
“请恕在下唐突,可否将面纱摘下。”信封然往前两步问道。
江宁转身欲走,她还记得,他那时候说,如果在满江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他,他会带她走。
她没理会他,眼看着就要走出去,却又听到身后温凉如水的声音。
“宁儿,我以前说的话,都作数,如果你是遇到了什么委屈的事情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带你走。”
他的语气非常的决绝,让人非常的信任他说的话没假。
江宁的身子一震,没想到他还记得那时候说的话。
“我不知道皇子在说什么。”说完之后她再也没有犹豫的走了出去。
而这时候江宁刚离开,思思去而复返,她缠住了信封然,不让他出去。
“这次我来,就是想要陪在你的身边,这些都是鲛人的宝物,你看看可有什么喜欢的么。”
说着一群宫女便带着奇珍异宝上来,信封然淡淡的扫了一眼,却是一点的兴趣都没有。
思思脸色未变,现在满江节节败退,她有的是时间跟信封然相处,她相信,总有一天信封然会喜欢她。
“其实现在信国和满江的形势你也清楚,等信国把满江吞并,我们鲛人就会上岸,信国现在已经是名不副实,等我做了女皇,你做我的皇夫可好?”思思说着身子就往信封然的身上依靠,柔软的腰肢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他的脸色瞬间就青了,然后后退了好几步,好像碰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他的情绪变化,让思思的脸色有些不好。
“难道你还看不清现在的形势吗?”思思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些许的诱惑。
信封然却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样子,他目视前方,根本就不看她一眼。
“我不明白女皇在说什么,况且我只是个闲散逍遥的皇子,父皇病重,我现在的心思都放在父皇的身上。”他冷眼抬腿就要走。
这时身后传来凌厉的声音。
“站住!”
“来人,把他带下去!”
信封然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被关了起来,这件事情也传到了江宁的耳朵中。
“要去看看么?”知画站在一旁说道。
因为江宁站在信封然被囚禁的地方许久,江宁皱着眉头,又再次舒展。
“罢了。”
江宁还是没有进去,从他的寝殿路过。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传到了思思的耳中,她本来就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心怀芥蒂,所以,她立马召见了这个女子。
“思思要见你。”知画低头说道。
“走吧。”江宁整理了衣衫。
这算是她们久别重逢吧,所有亏欠她的人,她都不会再心软了,也不会再放过了。
她绝对不会在软弱下去了,从前她总是没有自己的既得利益,但是现在绝对不同,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了自己,为了…
“见过鲛人皇。”江宁丝毫不怯场的说道。
她的声音十分的清冷,思思侧眸看着她,一步一步逼近,她仍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从前倒是没听说过国师的身边有女人,揭开你的面纱。”思思目光紧盯着江宁。
“得了湿疹,恐污了鲛人皇的眼。”她淡淡的说道。
“如果我非要看呢?”思思更加好奇。
说着思思挥了挥手,立马有十多个侍卫跑到了江宁的身边,那意思是要把她给钳制住。
知画又不是吃素的,她身上的武功高强,她一把抓住一个侍卫的手腕,直接就给扭断了。
骨头碎裂的声音异常的响亮,整个大殿之中都能够听的清楚。
那些侍卫们也都是贪生怕死的人,谁不怕死,所以都纷纷往后退,谁也不敢上前。
“把她拿下。”思思见此也生气了,一声令下,躲在暗处的高手蹿了出来。
在武功上,谁输谁赢或许不一定,但知画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用毒,她的身体突然瘫倒在了地上,一点都使不上劲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挣扎着想要起来却不行。
知画就像是江宁的护身符,江宁皱着眉头,不停的后退,她心中知道,要是被思思看到了她现在的真实的样貌的话,那么她之前的一切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思思一定会打压她,杀了她,况且现在花绸歌么态度她根本就摸不清楚,她绝对不能轻举妄动,绝对不能够慌,如果自乱阵脚的话,那她就输了。
三番两次纠缠之下,江宁还是被侍卫控制住了身体,面纱下的她,已经出冷汗了。
思思笑着从上面走下来:“你别怕,我只是想看看花绸歌的女人到底什么样子。还有,你这该死的眼睛我真想亲手剜下来。”
她一副漫不经心的说着这种残忍的话,江宁只觉得异常的陌生。
她一步一步走过来,江宁的一颗心都悬在了一起,只感觉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手中袖子下已经准备好了短匕首,如果思思在靠近一步的话,那她恐怕就只能……
绝对不能让她看到她的脸,要不然的话,就只能先动手了。
仅仅一步之遥。
思思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两个人非常的近了,但是还没有近到可以毫无顾忌的动手的那种程度。
江宁在等,等思思在往前一步,只要一步的距离,她就动手。
“来人,把她的面纱挑下来。”思思就停在那里不动,脸上带着审视的光,她第一次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就讨厌,她觉得她好像江宁。
错觉吧,那瞳孔的颜色不一样,可是偏偏就是该死的像。
所以她刚看到的时候就很怀疑,现在也只是为了解开她心里的那个疑惑而已。
婢女趾高气扬的走过来,眼看着伸出手就要把江宁的面纱挑下来,江宁柳眉紧紧的皱着,她已经准备好出手了。
千钧一发之间,一颗凭空而来的石头打中婢女的手腕。
“啊!”
婢女的惨叫声惊了所有人,思思脸色剧变。
只见不远处走过来一抹摇曳的红色,他的声音魅惑人心。
“女皇这是相中我的女人要占为己有?”花绸歌说着将江宁从侍卫手中解救出来,然后把她拉到身后,摆明了护着江宁的样子。
本来思思就对她好奇,这样一来她更加好奇了。
“怎么?我还看不得?”思思的语气有些不悦。
“怎会?只是我这奴害了湿疹,怕传染给女皇,况且她怕生,见不得外人。”花绸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是在场的人却没有敢反驳他的。
谁都知道,花绸歌是思思面前的红人,又掌握着信国的兵马,这样的人谁敢惹。
江宁被这样保护着,心里有一瞬间的温暖,她明白这是不应该的,她也知道花绸歌是什么样的人,他是冷血的,她亲眼看到他杀了五十多个想要讨好他的女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从那个时候她知道,花绸歌是一个恶魔。
在他的身边,她一定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原来是这样,那就带她下去吧。”思思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牵强,能够很明显的听到她语气中的不悦,甚至可以说是生气了。
可是花绸歌就像是没看到一样:“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