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天?”
徐律师点了点头,瞧着外面看守所的看守警察,眼神便是更加严肃,“顾小姐,这些事情欧阳董事长是不让我和您说的,但是现在我也无计可施,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就只有您了?”
“你说的没错,”顾小西并没有任何犹豫,如果事情真如徐律师所说,现在应该在里面的人,本就因该是自己的,“我现在就去找刑警说清楚情况,还欧阳澈一个清白。”
“这是两败俱伤,只有欧阳天会高兴!”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吗?”
“您忘了我刚才说的那个华人老太太了吗?”
徐律师说这话时有些着急,语速也跟着快了起来,顾小西不是个笨人,只是现在一心都想着欧阳澈的安慰,自然大脑也跟着迟钝了不少。
“找到这个证人,所有的指控都是诬告。”
“可是您知道那老太太的地址吗?”
“这个就要您亲自问欧阳董事长了,”徐律师若不是走投无路,是绝对不会找上顾小西的,“现在无论到底谁去C国,也都是有去无回,只有您亲自去,欧阳天多少还有一些顾虑,也是可以争取到更多的时间,而不是一下飞机就被解决掉,而且现在唯一能从董事长口中问出老太太地址的人,也是只有您了。”
“但是他最终还是会让我死在异国。”
顾小西也不犹豫,想到了就说出来,徐律师更是见过了危险的人,也有义务把所有的可能说清楚的,自然也就没有去否定这种危险性。
“是的,如果顾小西有什么犹豫的话,我想…。。”
“如果我出了事情,就让欧阳澈每年给我父亲扫墓。”
有些像是交代遗言一样,说完就直接下了车子,径直走进看守所的大门,她现在的身份人尽皆知,所以想要探视欧阳澈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一颗八卦之心。
欧阳澈套了一件黄色的马甲,双手被手铐铐着,一脸胡渣,显的人很是憔悴,被两名狱警左右压着从一侧的小门里走了出来,顾小西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的激动,眼泪永远都是先于话语之前。
“澈,你还好吗?”
“你为什么过来?”
欧阳澈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冷的说着,就好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若是毫不知情的顾小西也许会很受伤害,但是现在的她却是越发心中内疚。
“别装了,徐律师把一切都已经告诉我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握紧成拳,用力砸在了桌子上,站在后面的狱警警惕的向前几步,看他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这才平静的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一会出去告诉他,他已经被辞退了!”
“不是他的错,如果我是你的话,会给他加工资。”
“顾小西,如果你今天过来就是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欧阳澈刚一站起来,就被顾小西抓住了双手,但是桌子的距离太远,她只能是半低着身子,这造型着实让人难受。
“澈,你派去的那个人死了!”
他第一次表现出惊讶,似乎也没有了想离开的意思,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告诉我那老太太的C国地址,我去把人给你带回来了。”
“不行。”
“为什么?”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这一次我非管不可,”顾小西下定决心一般,他因她而被抓起来,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独善其身,“欧阳澈,你做这一切无非是想要保我不出事情,如果你现在不肯说出地址的话,我会立刻去找刑警说明这一切,真正应该抓起来的人是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敢!”
“不信你试一试!”
欧阳澈沉默了,他不去回答,反而是选择一言不发,这明显是和自己耗上了,顾小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站起身来,走到了单面镜的面前,她知道在这样的审讯室隔壁,一定有好几双眼睛通过这面镜子盯着他们两个。
“刑警先生,我……”
“顾小西,你给我闭嘴!”
“现在肯说了?”
欧阳澈懊恼的点了点头,她这一次真的赢了,他无计可施,即便他再怎么运筹帷幄,也不可能会在看守所里面来去自如,他阻止不了顾小西,那么就只能是选择一个相对安全的路让她去走。
“C国的X。A大街102号。”
顾小西迅速的记在了脑子里,这会她便是满意的坐回到了欧阳澈的对面,“老太太叫什么名字?”
“花奶奶,只要你叫这个名字,她就会相信是我让你去找她的。”
“好。”
总算是达成目的,也不想要浪费时间,距离开庭已经不到十天的时间,到C国飞机要十二个小时,来回就要一天的时间,所以她必须要抓紧每一秒钟才行,更何况还有一个欧阳天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难保不会耽误自己的事情。
“等我好消息。”
“顾小西,你给我活着回来!”
“你都没死呢,我可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到了这时候还能这般的嬉皮笑脸,这是顾小西的性格,更是让欧阳澈爱到疯狂的原因之一。
“我等你。”
顾小西笑了,但是他没敢去看欧阳澈现在的眼睛,怕是自己会舍不得,因为这一趟已经是凶多吉少,世事难料,不想露出忧伤的神色,因为她永远都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欧阳澈作为回忆。
出了看守所,坐到车上,邮箱里便是收到了一张去C国的电子机票,时间就在三个小时后。
“我帮您定的,我想您也想今天出发。”
“徐律师,我很庆幸澈会聘请您作为他的法律顾问。”
“顾小姐说笑了,我之所以会跟董事长,是因为他曾救过我的命。”
“发生过什么?”
徐律师似乎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也只是微微一笑,他似乎总是这样的缺乏表情,就像是一个被设定好情绪的机器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