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吝辞发现布谷不见之后,作为‘宠妻狂魔’,他第一个想到就是赶紧去安慰李无愁的情绪,他这么‘惧内’的一个人,儿子哪有自己的老婆重要。
“无愁,你先不要着急,布谷说不定现在在无昼那里,他本来就喜欢黏着无昼,咱们出门这么长时间,说不定他早就乐呵呵地搬到无昼家里去住了。”顾吝辞看见李无愁的眼里面满是惊慌,不由想着布谷这个臭小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竟然让无愁这么提心吊胆,他失踪都没见无愁给他打过一个电话,等那个兔崽子回来,他非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对,无昼。”李无愁说罢这句话,就飞也似地跑出家门。
顾吝辞紧紧跟在其后,而冷无秋见无愁都有顾吝辞保护了,自己去了不过也是当一个瓦数不低的电灯泡,也就走进布谷的房间,看看能不能从他的房间里找出什么线索。
这边,无愁跑到无昼的奶茶店门口,拍得大门‘啪啪’直作响,“无昼,无昼,你在吗?”
“无愁,无愁。”顾吝辞想着无愁有些慌张则乱了,奶茶店不过是无昼的产业之一,她应该从来不在这里过夜,现在正值半夜,就算去找应该也是去无昼碧玉湖的家里去找。
可是,今夜偏偏就如此之巧,无愁敲了几下门,门竟然被缓缓打开,无昼的小脑袋从屋内钻出来,穿着一身蓝色卡通睡衣,眸子里还没有完全清明,显然是刚从被窝挣扎出来。
语气也明显充满怒气,“谁呀,不知道这是几点吗?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个觉?!”
“门口是谁?”相反的是,比无昼后一步漏脸的苗神医看起来就清醒很多,在看见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顾吝辞跟李无愁之后,把还在癔症状态的无昼往身后一抱,接着把大门打开,“有什么事情就进来说吧,现在露深,外面温度较低,我去给你们泡壶热茶。”
“不用,苗神医客气了,”寻子心切的李无愁现在脑子里满是布谷的小身影,根本没有心思坐下来好好寒暄,边踏进大门边着急地问无昼他们,“深夜拜访就是想问一下我们家布谷有没有在你这里?”
“布谷?”无昼拧起眉头,“没有在我这里啊,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光顾我的奶茶店,我还跟老苗开玩笑说小布谷肯定是在家好好做功课呢,所以连买奶茶的时间都没有,怎么?你们找不着他了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们要是能找到布谷还来问咱们做什么?”苗神医‘鄙夷’看一眼无昼,很是瞧不起她的智商,接着,回头问顾吝辞,“我听布谷说你们不是去一个特别神秘的地方吗,你们这是刚回来就发现布谷不见了吗?”
“对,”顾吝辞点点头,“我刚到家就发现布谷不在家,想着他总是黏着无昼,所以就来问问有没有在你们这里。”
如果说刚才他的想法死逮是布谷回家好好揍一顿,那么现在苗神医脸上坦荡的表情告诉他‘布谷并没有在这里’,再联想到家里叠得整整齐齐的床褥,不禁细思恐极,
“也许是他离家出走了?”顾吝辞接着说道。
“我并不这么觉得,于我看来,布谷不是任性的孩童,我倒想起来一件事,前几天去你们家给布谷送奶茶的时候倒是在你家楼道碰巧见过一个蒙面女子,她那穿着太显眼,我就多观察了一下,但是我并不确定是否跟布谷失踪有关联。”苗神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无愁的手机便响起来。
李无愁拿出一看,是冷无秋。
刚接通电话,冷无秋那急促的呼吸声传过来,说话的声音也是万分焦急,“无愁,布谷被人掳走了。”
“你说什么?”李无愁问道。
“你们去找无昼,我想着用不着我,就在家里好好翻了一遍,虽然他的床褥收拾得整整齐齐,但是我发现他的家居拖鞋只有一只,然后我找遍了全家都没有找到另一只,最后在楼底下的草坪旁边发现了才发现了它,你也知道布谷是典型的强迫症,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衣衫不整出门的,那么就只剩下被人强制掳走这个可能。“
“被人掳走?”李无愁小声说道,手机‘扑通’一声摔落在地上。
顾吝辞从地上捡起手机,冷静地吩咐冷无秋先来无昼的店里跟他们集合,然后大家一起商量对策。
而他挂断电话之后,无愁回过头,眉头拧做一团,“吝辞,你说什么人会绑架布谷?布谷他一直安安分分地上学,是不是那些魔族的又想把他制成无情无义的阿修罗?再或者,他是因为我们才惹祸上身?”
顾吝辞的内心其实也晓得李无愁说的第二个设想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他们当初几乎已经把魔族全网打尽,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漏网之鱼,只有李无愁的第二种说法才勉强说得过去。
布谷被绑架,完全是被他们所连累的。
可是,他们仇家那么多,从何找起?
“你不要担心,布谷那么机智,就算不能从那人的身边脱身,也足以坚持到我们去营救他。”顾吝辞想到那个精明的小儿子,下意识握紧拳头,真不知道是谁如此不长眼,竟然敢把心思打到他顾家的身上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无昼在此时插了话,“其实我也看到老苗嘴里那个鬼鬼祟祟的女子了,你们小区算是高档小区,肯定会有监控的,与其咱们在这里猜来猜去,倒不如趁这时间去保安部查一下监控。”
“对,无昼说的对。”苗神医感叹无昼总算是开了一个窍,这次给出的建议倒是有模有样。
顾吝辞也点下头,觉得无昼说得不无道理。
这就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小区的保安部。
。
许是夜深,值夜的保安大爷正趴在桌案上睡得深沉。
顾吝辞敲门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便使用法术把门强行打开。
门有些老旧,这一声‘咔嚓’的巨响把保安大爷惊醒,他惊慌地看着眼前这些‘容貌个个不俗’的不速之客,“你们是谁?我告诉你们,我这里可没钱啊。”
“大爷,您不必惊慌,我们不是坏人。”长相最是甜美的无昼先一步走到大爷的身边,脸上的笑容仿若这四月刚入春的花儿一样美好。
可是保安大爷完全不吃这一套,“你说你不是坏人,你就不是坏人了?坏人一般都是你这种长得无害的,这样才能让我们这种单纯的小老百姓放下心好骗我们。”
“不是,大爷。”无昼准备校正一下保安大爷的三观,她怎么就要骗他了,她今天跟这位大爷头一次见面,此话从何讲。
苗神医见状,一把把无昼扯到旁边,用威胁的眼神盯着她,“无昼。”
无昼看一眼脸色乌黑的苗大叔,这才甘心地闭了嘴。
顾吝辞走向前同保安大爷说道,“大爷,您好,我是这个小区三号楼四单元1503的住户,户主叫顾吝辞,我跟妻子刚从外地回来,这才发现小儿子无故失踪,由于不确定他到底是哪个时间段失踪的,所以来您这里想看一下监控确认一下,麻烦您能否让我看一下监控?”
“孩子丢了?”保安大爷一听这可是大事儿,别的不说,自他三年前开始在这小区做保安之后还没有出过任何大意外,顶多也就是邻居们吵吵闹闹。
这下可好,这一出就是大事儿。
“那好,那好,我把监控给你调出来,你尽管看,如果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的话需要赶紧联系警察同志,这实在不是我可以顾忌的范围内的事儿了。”保安大爷赶忙操纵着电脑,打开监控页面给顾吝辞他们看。
顾吝辞坐在电脑旁边,李无愁跟冷无秋则坐在他两边,三个忧心忡忡的‘鬼’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跟布谷有关的讯息。
“刚才,刚才,返回一点点。”冷无秋指着自己监控范围内的一个屏幕扭头跟保安大爷说道。
保安大爷慢慢返回,大屏幕里呈现出来让在场所有人都咂舌。
一个蒙面的红衣女子从李无愁他们所住的单元出来,肩上扛着的就是小小的布谷,只见布谷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瘫在红衣女子肩上不再动弹,待到红衣女子掠过镜头的时候,还刻意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早知顾吝辞他们回来调查监控,从而向他们展示自己的真实身份。
“是她。”顾吝辞在心中暗道。
“咿,这可是前天了,这都四十八小时了,我瞅这姑娘不像善茬儿,你们可得赶紧联系警察同志啊。”保安大叔说道。
接下来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顾吝辞一挥袖散发出的昏迷法术迷昏,立即昏睡在地上。
“顾吝辞,你做什么?”李无愁看着脚底下昏睡的保安大叔,不晓得顾吝辞迷昏保安大爷作甚。
“那红衣女子我认识,你听话,在家好好待着,我自己去把布谷带回来。”顾吝辞说着,抬脚就要离开。
“我同你一起。”李无愁伸手拽着顾吝辞的衣角,说道。
“不,你在家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