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禅让欣然答应后,宠弄弄决定马上去购置食材。
在海味店选好一些鲍鱼后,宠弄弄走到收银台结账。
宠弄弄低头找信用卡,翻了许久才终于抬起头。
“彭晓冉?”宠弄弄脱口而出。
虽然穿着工作服,头发也利落的盘在脑后,但是那清秀的面容,甜甜的笑脸还萦绕在宠弄弄脑海。
收银员也惊讶的望着宠弄弄,“你……你认识我?”
宠弄弄在海味店里等到彭晓冉下班了,和她一起在公园里散步,在柳边的长凳坐下来长聊。
聊到以前和纯木的往事时,彭晓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实你知道的,只有其中的一半。那时候说我们早恋的那个女生,其实是因为喜欢纯木,才会这样做的。可是她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本来我和纯木确实只是好朋友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要在一起,却因为她的所谓揭发,纯木竟然跟我说,他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我了。我们因为怕被发现,所以假装真的听了老师父母的话,连话都不说了。”
宠弄弄有些惊讶,没想到向来和自己无话不说的纯木也有瞒着她的事啊。“可是……为什么你们之后完全没有联系了?”以宠弄弄对弟弟的了解,真的喜欢上一个女生的话,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本来一脸笑意的彭晓冉表情暗淡了下来,“那时,是刚放完国庆假期回来,本来想着好多天没有见了,一定好多话要说的,可是他去到我们平时见面的地方只是说了一句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就走了。之后他就没有来学校了,再后来我因为家里实在负担不起学费,也辍学了,就完全失去了联系。”彭晓冉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国庆假期?那大概是他们姐弟俩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日子。那时候宠弄弄一直不理解,明明家里已经乱作一团了,可为什么纯木还坚持要再上一天学。原来,他要向她道别。
宠弄弄握着彭晓冉的手,沉默了好久,终于对她说出了纯木的事。
彭晓冉听完宠弄弄说起宠纯木的情况,眼泪啪啪的直掉。
“虽然我知道很唐突,但是……你可以去看看纯木吗?或许,或许会对辰陌的病情有点帮助的。”宠弄弄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纯木醒过来的机会。
彭晓冉看着
一脸期待的宠弄弄,有些犹豫了,“对不起,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我……我还没有心里准备。”
“好,我明白的。”宠弄弄拿出纸和笔,快速写下纯木住的诊所的地址,递给彭晓冉,“如果你想好了,就去看看他吧。”
宠弄弄走后,彭晓冉依然一直坐在长凳上发呆,眼泪依然默默流淌。
宠弄弄回到公寓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跟禅让月的时间也快到了,只得赶紧冲到厨房里忙活。
不一会儿秦一懒就和禅让一起回来了。
禅让一进门闻到菜香味,不由捶了一下秦一懒胸口:“你小子够有福气的啊,这么一个有样貌有身材有厨艺的一个美人儿就成了你的了,真是嫉妒啊!”
秦一懒揽着禅让的肩往客厅走,“这不得感谢你的好意啊。”
禅让哈哈大笑,“这倒也是,你还欠我一封媒人利是啊!”
“行了你,在这坐着先吧,我进去看看。”秦一懒不顾禅让的取笑,走进厨房里。
宠弄弄正在厨房里忙得焦头烂额,看到秦一懒进来就更是焦虑了,她急忙把秦一懒赶出厨房:“大爷您就放过我一会儿吧,我这还有几个菜还没煮呢,你先出去招待客人啦。”要是像平时一样被他一直抱着来煮菜,估计到半夜都没有煮好呢。
秦一懒抱着宠弄弄亲了一口,就无比乖的出去了,两个人在客厅里喝着酒。
当宠弄弄终于把所有菜都端出来,两个人已经喝了一支红酒了。
秦一懒见宠弄弄端菜,忙过去帮忙,无比自然。
但是在一旁的禅让却惊呆了,昔日不可一世的秦三少,居然一副居家男人的样子在端菜?才短短的一段时间不见,居然让他看到了认识了秦一懒几年以来都没有见过的场景。
“看什么呢!再不吃就要冷了,你小子不是天天都有这个运气吃这饭的。”秦一懒看禅让一副看到外星人的表情,有些不爽。
“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开一个研讨会,研究一下如何迅速让一个人脱胎换骨……”禅让笑呵呵地坐到餐桌上,“有没兴趣当我的研究对象啊?”
秦一懒瞪了禅让一眼,“你不想我把这菜从你鼻孔里塞进去的话,你就继续说下去!”
在一旁的宠弄弄听到这句话,“噗呲”笑出了声,这不是她呵斥秦一懒时说过的么,这家伙居然有样学样了。
秦一懒和禅让都在宠弄弄的笑声中停止了斗嘴,开始起筷吃饭。
宠弄弄拿出酒给三个人都斟上酒,举杯对着禅让:“禅大哥,谢谢你愿意医治纯木,这一杯我敬你的!”说完一饮而尽。
禅让也把酒喝了,“其实你也不用这样,我可是收足够钱的,而且要谢你就谢这小子吧,是他急急忙忙把我从法国的研讨会拽回来的,就差没拿我们几年交情压迫我了。”
宠弄弄望向秦一懒,此刻他却自顾自的低头吃菜。在宠弄弄的注视下才抬起头,满不在乎的嚷着:“禅让你小子还想吃饭就给老子闭嘴,那么多废话。”
禅让笑嘻嘻的吃起来,“弄弄,你的手艺真是不错啊!哎呀,浪费了,早知道在迪拜我就该……”
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禅让只好低头吃饭了。
一餐饭,三个人说说笑笑,直到十点多才散席。
或许是喝多了,当宠弄弄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秦一懒已经睡着了,脸有些微红,呼吸沉稳,安静得像个孩子。
宠弄弄躺在秦一懒身边,手指在秦一懒脸上轻轻滑过,“如果不是你,该多好啊。为什么偏偏你就是我最该恨的人呢?为什么,偏偏是你!”
秦一懒似乎感觉到身边有人,转了个身抱着宠弄弄继续沉睡着。
宠弄弄深深叹了一口气,“也许,这才叫命吧。”
没有在酒吧工作之后,宠弄弄基本每天是都在医院和公寓之间来回,偶尔找夏花儿逛逛街,不时找以前酒吧里的同事聊聊天喝喝酒,或是跟秦一懒出去吃吃饭。日子无趣,却安稳而妥帖。
宠弄弄甚至有种错觉,自己会一直这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