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安静了下来,须臾,宫婳儿扬眉一笑,满不在乎地开口:“这种事情你应该告诉家主,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当然有。”
曲怜音紧紧地注视着她,“因为在她生前,你曾虐打过她,她身上的鞭痕和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哦?”宫婳儿挑高了眉梢,“她身上的鞭痕和伤口和我有什么关系?曲大小姐,这年头造谣虽然不是大罪,可你这样说,会有辱我清誉的。”
“宫婳儿,我手里可是有证据的,你自己做过什么,现在不敢承认了?”
宫婳儿不大在意地说:“证据呢?就算证据证明了宫婷婷的死和我有关系,又能怎样?”
“哼,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证据我已经交给你们宫家的家主了,你等着吧,殴打虐待嫡女可是重罪,我倒是要看看,宫家家主要怎么处置你!”
刹那间,宫婳儿的目光有如一道道冷箭般射向曲怜音,曲怜音身体一抖,有些害怕的打了个哆嗦。
可随后,宫家家主派人来叫宫婳儿的时候,曲怜音便露出了趾高气昂的模样。
宫婳儿跟人去了宗祠,宫家家主脸色黑沉的站在桌案前面,他的手里还拿了一根鞭子,面前还有一张长长的板凳。
宗祠的大门被人关上,宗祠里立即暗了下来,只有架子上的一排排烛火照亮四周。
“宫婳儿,是不是我们宫家太宠着你了,想不到你竟然有胆量伤害婷婷!”
宫婳儿处变不惊地笑着开口:“家主在说什么?大姐怎么死的家里人不都知道吗,我伤害她什么了?”
“你还敢狡辩!”宫家家主往地上扔了一条发带,那发带上染着血,轻飘飘的落在宫婳儿面前。
“这是你的发带,有人在宗祠后面的房间里找到的。婷婷生前就被关在这里,你还敢说没有伤害婷婷?”
宫婳儿目光一寒,这分明是栽赃!
她的发带不可能掉在房间里,而且宫婷婷都死一段时间了,现在这事被人翻出来,正是有人想趁此机会除掉她,这人不是宫清儿,就是曲怜音。
宫婳儿没有说话,宫家家主更加生气了,他甩动手里的鞭子,长鞭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尘,接着,宫家家主沉声道:“来人,将宫婳儿家法处置!”
很快,凤家少主的房间里飞进来一个人,那人一进去,立马单膝跪地,急忙说:“少主,宫二小姐虐打宫婷婷的事情被宫家家主知道了,现如今正在宫家宗祠里执行家法。”
凤归宸的话刚说完,眼前便有一道人影闪过,再抬头,就只能看到面前的珠帘来回晃动着。
宫家宗祠
宫婳儿拒绝被执行家法,然而她被两个人强硬的按在板凳上,宫家家主命人把宫婳儿绑在板凳上,然后从内室拖来一条挂满荆棘倒刺的铁钩,瞧这样是要打在宫婳儿的身上。
那铁钩上还有干涸的红色鲜血,铁钩上的针尖泛着凛凛寒光,那些荆棘倒刺更是尖锐的有如麦芒。
宫婳儿的双手被人捆绑在板凳上,她又趴在上面,完全看不到宫家家主手里拿的家法长什么样。
但在宫家家主准备动手的时候,宫婳儿忽然冷声说道:“家主,虽说我是宫家庶女,但我也是凤家少主的未婚妻,你敢对我动用私刑?”
宫家家主因这话犹豫了下,但他处置的是自家人,宫家的人犯了错,他要处置,凤家凭什么插手?
“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育教育你,让你以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宫家家主的犹豫只在那一刹那,接着,手里的铁钩落下,那尖利的荆棘倒刺划破了宫婳儿的衣服,银色的倒钩扎入宫婳儿后背的肌肤,只要宫家家主再用力剜下,宫婳儿的后背便会有一大块皮肉被硬生生拽下来。
可在此时,一股劲风朝宫家家主袭来,这股强大的劲风使得宫家家主松开手里的铁钩,下一刻,那铁钩便被人用巧劲从宫婳儿的后背拔出,重重地丢在地上。
宫婳儿额头上冒着冷汗,绑住她手腕的绳子随风断裂在地,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某个人抱在了怀里。
“宫家家主,你敢伤害本少主的未婚妻?”
威压过后,宫家家主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凤凌,他顿时惊骇。
这凤凌不是个五级灵脉的修炼者吗?他的灵脉怎么强大到连自己都可以压制得住?
“凤、凤少主……”
凤凌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儿,眼底逐渐聚拢起层层风暴。
“宫家家主滥用私行,是不怕我告诉其他家族,好让他们来治你的罪?”
宫家家主浑身一凛,赶紧说:“凤少主,我这是在处置违反了家规的人,宫婳儿残害嫡姐,中伤姊妹,我在用我们宫家的家规来处置她。此番凤少主不打招呼便来打断,已经是破坏了我们宫家的家规,还请凤少主把人放下,让我好把家规执行完。”
“你还敢继续执行?”凤凌忽然冷笑,“宫婳儿是本少主的未婚妻,本少主何时允许你碰我的人了?”
宫家家主脸色沉了沉,硬着头皮开口:“凤少主的意思是要力保宫婳儿?”
“不止,本少主还要带她离开。”
凤凌悠悠转身,深沉而又幽冷的目光扫了眼周身的人,冷冷一笑,“你方才那一下已经伤了她的皮肉,如若你伤到她的筋脉,那么即便你是她的家主,也勿怪本少主对你宫家不留情面!”
这宫婳儿,他是保定了。
“凤少主,宫婳儿还未进门,你没有权利插手我们宫家的事情。”
“哦?”凤凌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你说,我没有权利插手这件事情?”
他是宫婳儿的男人,除了他,天底下怕是没人更有资格插手这件事情了。
“凤少主,希望你不要让老夫为难,只要家法执行完毕,老夫会立即让你带她离开。”
宫家家主的话不能让凤凌满意,他笑着睐了眼宫家家主,反倒把宫婳儿重新放在板凳上,只是极为幽冷地开口:“宫家家主,你再敢动她一下?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