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柒很快便吃完了手中的烤鱼,然后又眼巴巴的盯着墨祁珈吃。
其实她并不想这样子的,只不过她见墨祁珈吃的慢条斯理,温文尔雅的样子,她就替他着急。
墨祁珈倒也不理会她,被她一直盯着也能够吃的十分自在。
穆柒看了许多,觉得有些无趣,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饱的缘故,她竟觉得有些困了。
见墨祁蕴还在吃,穆柒只好说道,“珈王爷,您先慢慢吃,我能不能先进去躺一躺……”
只见墨祁珈扔下还没吃完的烤鱼,拍了拍手,迅速起身对穆柒说道,“走吧。”
穆柒,“???”
穆柒听到他的这句话,被他吓得不轻,难不成他要和她睡一张床上?
不行!穆柒见他正准备迈开步伐赶紧喊住他,“等一下!”
墨祁珈听到她的声音,收住即将迈出的脚步,疑惑的看着她,“何事?”
穆柒只是想叫住他,一下子也没想好理由,于是便支支吾吾的看着他。
墨祁珈也莫名其妙看了她许久,但似乎并没有不耐烦的意味。
反而是穆柒自己再也按耐不住了,“那个……珈王爷……你睡哪?我睡哪?”
穆柒的言外之意当然不言而喻,只有一张床,他们二人又不可能一起睡,那他跟着进去做什么?
墨祁珈没想到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想说这个,他自然不会与她睡一张床的。于是他只好继续耐着性子和她说道,“我不过是想回去为你焚香,山林间夜里凉,虫子又多,焚香能让你睡的更安稳些。”
穆柒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为她着想,有些不好意思,又想起了他今晚怎么睡的问题,赶紧问他,“那你今晚怎么睡?”
只见墨祁珈对她笑笑,眼底是穆柒从未见过的温柔,“我便不睡了,在外面守着你便是。”
穆柒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墨祁珈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原先她的确害怕他会伤害她,可除了将她莫名其妙留在这里,他不仅没有伤害她,反而处处维护她。
穆柒很是动容,但她也明白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墨祁蕴对皇位势在必得,而他也是他的对手之一,哪怕穆柒也想和他做朋友,也最终还是不可能的。
穆柒对他微微点头,冲他笑笑,“谢谢你,珈王爷。”
说完,穆柒转身回屋,没有看到墨祁珈眼底的深情。
明天过后,他们或许再也没有机会独处了,甚至他还要看着她回到他的身边,与他日夜相守。
今晚的月色很美,她的笑容也很美,就算他有多么不舍,他也只能如此。
穆柒回到屋里,也不再客气起来,直接脱了鞋便躺到床上。
而墨祁珈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只香炉,点了起来,又放到她的身边。
很快他便出去了,又顺手关上了门。
穆柒发现这种香很好闻,不会太淡,也不至于太浓郁,大概是因为焚香的缘故,这一晚她确实睡的格外安稳。
次日,穆柒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一醒来便早早的下了床,穆柒看了一下小香炉,还在燃着,没想到能燃到现在。
穆柒推开房门,一下子便看到一旁的墨祁珈,正想要喊他一声,才发现他还在熟睡中。
只见墨祁珈背靠着木屋,右脚撑起一只手,左脚自然伸直,头昂靠着背后的木屋。或许是本就生的好看,明明是熟睡的样子,看起来却像极了在摆拍。
穆柒不得不感叹起来,墨氏一族的基因真的够强大,墨祁蕴墨祁珈墨祁康这三人都生的不错。
穆柒又仔细看了一下墨祁珈,睡的似乎很熟,完全没有感觉到穆柒偷偷靠近观察她。
墨祁珈和墨祁蕴看起来很不一样,看起来虽然没有像墨祁蕴那般高冷,整个面部轮廓都是谦谦君子的模样,有时候还有些调皮的性子。
大概是从小就受尽众人的宠爱吧,不像墨祁蕴那般,活在过去无穷无尽的怨恨里。
想到这里,穆柒有些感叹起二人如此大的差别,若是墨祁蕴也能够像他这般受尽宠爱,恐怕也不会如此。
说实话,穆柒的心里自然是更偏向墨祁蕴一些的,虽然她对他这个人记忆缺失,但他知道他的不得已而为之。
穆柒盯着墨祁珈陷入沉思中,完全没注意到墨祁珈突然睁开双眼,又直直的看着她。
睡梦中,他似乎见到了她轻轻地走到自己的眼前,没想到他一睁开眼,果然见到了她。
墨祁珈很是欣喜,甚至与她对视起来,可是没多久,他便发现,虽然她的眼里有他的身影,可是她看着他,想的并不是他!
墨祁蕴瞬间别过脸来,不再看她,又立即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情绪低落的对穆柒道,“我们该回去了。”
穆柒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知道自己偷偷看他,穆柒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见他起身离开,这才跟了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不再像上次那样足足走了几个小时才到小木屋,穆柒算了一下,最多两个小时,墨祁珈已经带她走到了那日遇到几个恶霸的地方。
穆柒以为下山总比上山快,殊不知墨祁珈偷偷带她抄了小道。
穆柒向墨祁珈摆摆手告别,“珈王爷,来日再见。”
墨祁珈却不理她,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穆柒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这样,明明昨晚还好好的。
穆柒觉得有些尴尬,对他呵呵笑了几声,便转身离开了。
真不愧和墨祁蕴是亲兄弟,两个人都这么莫名其妙,穆柒一边走一边吐槽道。
很快,她便走到了阿陵的公主府,守门的侍卫一见到,便喜出望外,对着里面大喊一声,“蕴王妃归来了!”
穆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激动。
很快,阿陵从里面急匆匆走了出来,一看到,也像侍卫那般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