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顾年白也能像他这样天天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就好了,阿陵闷闷的想着。一想到接下来的许多天里都见不着顾年白,心情越来越不高兴。
阿陵想到这里,立即站起来。往前厅的方向走去,既然他来了,那她正好拿他出出气吧。
一走到前厅便看到章贺远那副讨厌的嘴脸,阿陵刚想说些什么,章贺远却一看到她,马上眉开眼笑迎了上来,对阿陵献殷勤道,“阿陵公主,这是臣不日前命工匠精心打造的红色小铃铛,它染上了一层特别的颜料,夜间也可发出夺目的红色光。”
说着,章贺远伸出手便递上他手上小心翼翼拿着的红色小铃铛,低下头,等着阿陵拿起来。
阿陵公主向来喜欢红色小铃铛,他好不容易寻到这种特别的颜料,又命工匠精心打造,阿陵公主一定会喜欢的!
只见阿陵匆匆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红色小铃铛,看起来确实很别致。可惜她并不喜欢,也不想要。
阿陵举起自己戴着两只红色小铃铛的手臂,在章贺远晃了晃,“你说你这小铃铛精心打造的,那本公主手上的却是粗糙至极的?”
章贺远听到她这句话,赶紧对她解释道,“阿陵公主,臣并不是这个意思。臣见公主喜爱红色的小铃铛,便想着投其所好,讨公主欢心罢了。”
阿陵白了他一眼,迈开脚步走到主席上坐着,又命婢女倒了一杯茶,一遍喝着,一遍慢吞吞的说道,“本公主确实是喜欢红色的小铃铛,但也不是哪个阿猫阿狗送的都要。”
章贺远听到这句话,立即收回手中的小铃铛,半跪着对阿陵说道,“是臣冒犯公主了。”
他一直知道她对他的厌恶,如今也正是在自己的所想的范围内,他来看她,也只是想多看他几眼,并不奢求她能够给自己一个笑脸。
阿陵似乎已经懒得和他多说了,对他又翻了一个白眼,满不在乎的说道,“你的要事若只是这个的话,那你赶紧走吧,本公主累了。”
章贺远眼神一急,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立即传来了西栎王子的声音,“阿陵,你怎可如此胡闹。章将军好歹也是一国将军。”
说着,西栎迈着大步伐,一下子便走到了章贺远的身边,又弯身将他扶起来,“章将军,起来吧。”
章贺远对西栎恭敬的说道,“多谢殿下。”
阿陵一见到西栎便气鼓鼓起来,都怪他,要不是他老是在章贺远面前怂恿他,他也不会跑到她府上来,打扰她的好心情。
阿陵对着西栎“哼”了一声,再也没有看他一眼便跑回了房间。
西栎见状,对章贺远说了一句,“章将军且先回去吧,阿陵今日许是心情不佳。”
章贺远担忧了地看了一眼阿陵跑开的方向,对西栎王子点点头。
见章贺远离开,西栎立即径直走到阿陵的房间,门也没敲便打开了她的房门,径直走到阿陵的身边。
只见阿陵坐在床沿上,看着手臂上的两只红色的小铃铛发呆。
西栎一眼便看出了另一只陌生的红色小铃铛,想也没想便猜到了是谁人所送。
他也跟着阿陵盯了半天的小铃铛,半响,这才对着阿陵说道,“阿陵,另一只是他送的吧。”
阿陵此时还在和他置气中,语气带着几分骄纵,“是又怎样,王兄是不是想把它摘了,丢到一个我死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阿陵说完,心中愤愤不平。也不知道王兄为何如此讨厌顾年白,明明他比那个章贺远好了不止万倍,可王兄就是非不让自己和顾年白接触就算了,还总是把章贺远带到她的身边。
他明明知道她那么讨厌他。
从小到大,他明明那么宠爱自己。她讨厌的东西,他绝不会让她多碰,她喜欢的东西,他也会想方设法送给她。
如今在章贺远和顾年白的这件事上,他为什么就不能让一步?
阿陵想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她只希望她能够继续和顾年白两情相悦,她也希望父王和王兄都可以接受他们。
可是王兄似乎很不喜欢顾年白,反而喜欢那个讨厌鬼章贺远。
西栎听到阿陵这句话,沉默良久,这才缓缓道来,“阿陵,顾年白他并非是你可以托付终身之人,你听王兄一句话好吗?”
阿陵听到他这句话,立即起身将西栎赶出来,“我不要,我阿陵这辈子,非顾年白不嫁,王兄你若是阻拦我,我便死给你看。即使到了地下,我也会告诉母后,是你逼着阿陵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西栎没想到阿陵竟然如此在乎顾年白,甚至为了他说出这般令他伤心的话。
明明从前她对他如此乖巧,就算她任性骄纵。但她还是会很听从自己的话。
如今,她居然说出这般令他寒心的话。倒叫他实在是寒心极了。
但是没办法,她是他的唯一的亲妹妹。他们骨肉相连,即便如此,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还是她。
西栎赶紧安慰起阿陵来,“阿陵,不是王兄不肯,只是你们身份特殊,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阿陵想也没想的反驳他,“什么叫我们身份特殊,就因为我是扶西国的公主,他是天墨国的将军,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当这个扶西国的公主!”
“胡说,你不当扶西国的公主谁当!你永远都是我扶西国的公主!”西栎听到她这句话,是真的生气了,语气也大了几分,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阿陵见王兄变得严肃起来,有些被他吓到了,愣愣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大概见阿陵被自己吓到了,西栎的心一下子便软了起来,声音又放轻了许多,对阿陵苦口婆心的劝道,“阿陵,你何不想想,即便你愿意为了他放弃这个公主的身份,那么他呢?他愿意为了你放弃天墨国这个将军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