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向宫墨琛,深吸一口气,“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和谁睡觉和你有关系么?”
“叶暖,你不要你的孩子是不是?”宫墨琛死死盯紧她的眼睛,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恨不得噎死她。
“我要你会给我么!”她反吼回去,“我不要孩子,现在孩子也没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根本就不生效!去你妈的三年,又三年!”
她反手摔了一巴掌,不疼,但他愤怒地更红了眼睛。
叶暖的爆发,脸色却苍白得近乎透明,她眼中的不屑和举动都狠狠刺激了宫墨琛,两人彼此都瞪着对方。
“叶暖!”
两人吵得各自愤怒到了极点,面红耳赤,宫墨琛身边的两个好友想要去拉却只能在旁边无奈地看着。唐衍辰更是惊恐地生怕叶暖知道阎冥已经无形中伤害到叶暖的事实。
“我听得见!宫墨琛,我说去你妈的爱!”她一巴掌要打上去,却被条件反射的宫墨琛用力挡住,力道之重,叶暖猝不及防向后倒去,撞碎后面满桌子的玻璃杯,手一下子杵在玻璃碎渣里,流了满血。
旁边的杜君心听到声音,一下子冲出来,“卧槽,谁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
她看着胳膊上浑身是血的叶暖,一下子火得不行,扭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借着刚才喝起来的酒劲儿骂起来,“你他妈的算哪根葱,敢在我杜君心的地盘上动手!”
瞥了一眼桌面上的钱,她又怒,“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
“杜君心。”
熟悉压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让杜君心浑身一震。
阎冥眼眸微眯,“没想到这个酒吧是你的,我还想着怎么找到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把我一个人留在车祸现场,自己跑回来。说我死了,拿着我的钱,过得这么潇洒,你就这么安心!”
“啪——”
酒杯摔碎在杜君心的脚边。
三个大男人围在叶暖和杜君心的身边。
叶暖忍住痛从地上爬起来,把杜君心扯到后面,因为喝醉的缘故说话格外的大胆,都往难听了说,“你算是他妈的老几!
你以为你算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算!”
她转头,拖着带血的手走出去。
宫墨琛抬起脚步扯住她的手腕,玻璃碎渣又深入了一点,他看到了她的痛苦却没想放手,反而握紧了一点让玻璃碎片也扎入了自己的掌心,也感受刚才一瞬的痛苦。
杜君心刚才被吓得酒劲儿散去不少,脱下高跟鞋砸向宫墨琛,“放开她!”
她恍然大悟,“你就是叶暖最恨的男人是不是!你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叶暖活得有多惨,我看见她的时候正在街上无家可归!
别拿着你们爱的名义去伤害人!”
“这是我和她的事,滚!”他冷厉的眼神扫过去,吓得杜君心后退一步,但一看到叶暖疼到流泪,让人心疼的模样,底气足了不少,“现在叶暖在我这里工作,就是我的人,我就必须管。”
“还是先管管你自己的事儿吧,阎冥你生前不是说最讨厌一个人,现在蒋思慧和这女人都给老子收拾好!”宫墨琛准备彻底撒手了,也彻底发怒了。
近乎捏碎叶暖的力道向外走去,拖到外面的车上,从下面直截了当把她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撕碎,像个野兽一样啃咬她露出来的肌肤,直到尝到血腥味才住口。
喘着粗气,嗓音哽咽,“叶暖,想让我放弃你,除非我死。”
叶暖在疼痛里清醒不少,只是冷笑回应着,“可我不想再被你算计,从三年前到三年后我一直都在你的精心布局里侥幸地活下去。当初我能逃走是不是也在你的意料之内,抢走孩子却欺骗我孩子死了,就在等这一个把柄!”
宫墨琛直视她的眼神,痛到浑身筋骨分错,他不想解释,刚才一幕幕冲突的愤怒近乎占据冷静的他。
“是!”
他不否认算计过叶暖,但也爱上叶暖,满脸的颓废猩红了双眸,空中泛着丝丝的血腥味。
叶暖僵硬地开口,“既然算计了我,那别跟我谈爱,你不配!你从来都不配!”
混着泪水,笑比哭还难看,却硬要扯出一丝笑,“我爱过你,苦果我认了,孩子我不要了。我相信依你的能力和宫夫人一定能够照顾好他。”
先前叶暖生怕蒋思慧对孩子动手,但她忘记小星星不仅是她的孩子,身上还流了宫家一半血,也是宫夫人的孙子。宫夫人的手段高明,绝对可以保护孩子。既然如此,她留下来再无意义。
孩子抢不走,她想离开,想用先前在国外的版权名声换些钱在国外定居,这一辈子再也不回来。
“你要走?”不难听出,嗓音里些许的颤抖,宫墨琛一个心思就猜透了她心中所想。
撕心裂肺的痛苦叶暖这辈子尝遍,不敢再抱任何期望,喉咙痛得要命,眼泪混着血,“对,我要走。我的两个孩子,一个死在你和蒋思慧的算计里,一个活在你的算计里。叶家我不要了,孩子我也不要了,你……”
“叶暖!”他突然怒喝住她的名字,生怕接下来说出来什么话两人都回不了头。
叶暖就是不想回头,她惨笑,“我早就不要了。”
“你……”低沉哽咽的一声,像个野兽在嘶吼。
叶暖用力挣扎起身,推开他,想要和男人一刀两断。
不过越是挣扎越是要离开,宫墨琛心底那根刺扎得越深,他想过要放开叶暖,但刚才看到阎冥,他绝对捆住叶暖,牢牢绑在身边,至于其他女人,和他有什么关系,都滚蛋!
有多远,给他滚多远!
宫墨琛看着女人眼中心狠和决绝,指尖儿微微泛白,用力扯过她的胳膊,狠狠把上面的玻璃碎片都拔下来。他内心翻江倒海的苦涩都涌了上来,心异常抽抽的疼,异常疼得要死。
挑好一条胳膊的玻璃碎渣,他又拽起又一条胳膊。
叶暖见此,抽回来,“我祝愿你以后可以找到良人。”
如此平静的眉眼,如此平静的话,她怎么开的口!
宫墨琛把刚拔出来的玻璃碎片狠狠扎了回去,疼得两人都闷哼,他毫不犹豫把带血的手缓缓伸进自己的西装服里,掏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