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过来吗?苏夏没好气地在心里嘀咕了句,虽然没有拍画面,但只是声音就可以让她永世不得翻身了,只要他公布出来的话。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挪过去,目标径直朝向床头柜上的手机,正琢磨着能不能一把抢过删了那些音频,欧子扬就十分邪肆地说:“这些声音我在家里的电脑上备了份,偶尔放出来听感觉很好,有空咱们可以一起听听。”
苏夏只好站在床沿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欧子扬,你到底想怎么样?”
欧子扬按掉手机后才一瞬不瞬地回望着她,“我想我们在一起。”
“不可能!”苏夏马上就斩钉截铁地拒绝。就算自己的身体已经对他没抗拒,她也不允许自己沦陷,他现在的表现说不定就是为了让她陷入他编织好的陷阱里。
欧子扬闻言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来,眼睛重新又迸出危险的光芒,整个人就像蓄意待发的豹子。
苏夏被他看得又没了底气,纠结了一会儿,才埋着脑袋打商量似的说:“要不这样……我让你再睡一次,你把所有的都删了?”
大概只有这样他才会退一步。他不就是想她放低尊严么?一次他应该就满意了。
欧子扬却是不容商量的语气,“没门。”
苏夏当下就着急地伸出两根手指,趴在床上朝他比划着,“那……那两次?”
见他还是不松口,她不由就气恼地推了他一把,“你到底想怎样?怎样你才肯放过我,不再纠缠我?”
欧子扬瞧见她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就笑着诱拐道:“那要看你怎么表现。”
苏夏忽然就困惑不解地发出一声诧怪:“啊?”
“一次还是两次,用你的身体来跟我说话。”
欧子扬说完这句话没多久,苏夏就视死如归地爬上了床,在他身侧死鱼一般地躺好,紧闭着眼睛说:“来吧。”
神经紧绷地等了半晌却都没感觉到他的动作,苏夏禁不住又诧怪地睁开眼,见欧子扬只是侧身躺着用手枕着脑袋看她,于是就傻兮兮地问:“你干嘛不动?”
欧子扬却是表情淡淡地反问她,“你领会我的意思了吗?”
“什么?”苏夏十分不解。她都已经放下自尊躺下来任他为所欲为了,他怎么还在摆架子?
脸顿时就炸红一片,又是难堪又是气恼地向后蹭了蹭,“你……你不要这么过分!”
她不动,欧子扬也不动,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耗着。
半晌,苏夏才哀鸣了声,慢慢地凑近身去。
本来这一鼓作气的动作如果实施顺利的话,就一定会引起欧子扬的反感,偏偏他的西服扣子缝得实在太好,苏夏使上了都没扯开扣子,反倒把他逗得咯咯直笑,还嘲笑地对她说了句:“傻瓜,这衣服如果这么容易被扯坏,这个品牌公司以后就别想跟我合作了。”
苏夏于是生气地扭身打开床头柜上的抽屉,拿出一把剪刀就咔嚓几下将他的西服外套的扣子剪了下来。
外套剪开之后,她对着他的衬衫又有些犹豫。是耍酷地再撕一次,还是保险起见直接用剪刀剪?
欧子扬马上就像看穿她的思想一样,忍俊不禁的说:“你可以撕撕看,衬衫纽扣比较小,没那么结实。”
苏夏于是赌气地回了句:“懒得使力。”接着就继续挥舞剪刀将他的衬衫纽扣一颗一颗地剪掉。
一剪开衬衫,她马上就把剪刀甩在床头柜上,粗鲁地将他的外套剥下,并不理会他衬衫的袖口纽还是扣着的就将他的衬衫硬扯下来,试了几次衣服都在他的手腕处卡主,她干脆就将衣服连同他的双手一起挂在床头正中的小圆柱上,还故意绕了一圈。
她的房间并没有开暖气,尽管S市的冬天并不怎么冷且现在又是在室内,久了欧子扬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他禁不住就开口催促她,“快点,一个皮带都解不开,有那么差劲么?”
苏夏只是气死人不偿命地回答:“我对男人的皮带又不了解。”
欧子扬只好绝倒地说:“那你直接用剪刀剪算了。”
“哦。”苏夏应了声,当真拿起剪刀去剪。
刚刚剪纽扣还十分利索的剪刀这时却变得十分钝,就像木锯锯木一样,剪了半晌都没见她剪开,明显已有点受凉的欧子扬马上就着急地说:“皮带扣的右侧有个按钮,你按按试试。”
装了很久十三的苏夏马上就朝他翻了翻白眼,“你不早说。”
心知肚明的欧子扬只是不答话,心想说了你也不会按,谁不知道你是装,傻也不能傻成那样吧。
然而……
他很快就发现苏夏真的装傻装上瘾了,他明明听到了皮带扣解开的声音,但不知她怎么解的,皮带扣又诡异地扣死了在那里。
他见她似是憋足了气地努力掰了几次都没掰开,当下就想一掌拍晕她。这个女人竟然将他的手挂在床头柱上就趁机装傻虐待他,胆子真肥!
不过打定主意怎么惹人讨厌就怎么来的苏夏现下可没想那么多,又装了一会儿十三才抬起头,故作为难地盯着他,“好像扣死了,我接着用剪刀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