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梦希跟着徐兰玉回到家。
路上,徐兰玉不解地问:“梦希,你为何不留在薄家?”
顾梦希摇摇头,深思熟虑之后,开口,“现在薄司城肯定正处于气头上,我留在那里一定没有好日子过,他刚才敢出手甩我,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倒不如回家避避风头。”
仔细想想,女儿的话不无道理。
徐兰玉忽然发现,几个月未见,顾梦希变得成熟稳重了些,不再是以前那个任性妄为的小公主了。
“妈,你说薄母会反悔吗?”顾梦希仍然有些不确信。
徐兰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冷冷一哼,“反悔?根本由不得她反悔。”
“为什么?”顾倾心更是一头雾水。
“明天你就知道了。”
徐兰玉淡定自若地笑了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第二天。
整个上流社会圈子里全部知道顾梦希怀了薄司城的孩子,所有的舆论导向全部指向薄家。
也就说,薄家除了娶顾梦希这一条路,别无他选。
这也是徐兰玉为了怕薄母反悔,最后留了一手。
利用舆论借刀杀人,不得不承认,的确是高明。
很快,这个劲爆的消息传到了夏曼荷的耳朵里,整个人如同被雷击,好久才缓过神来。
失望,难过,还有带着丝丝不甘,一直扰乱着她的心神。
她多么期待这是无中生有的事情啊。
终于,思量再三,她拨通了薄星辰的电话,准备一探究竟。
“曼荷啊,有什么事吗?”薄星辰甜甜的声音响起。
“听说顾梦希怀了你哥的孩子,未婚先孕,这么狗血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夏曼荷故意装出一口轻快的语气,还带着几分八卦的意味。
念及是多年的挚友,薄星辰也没有多想,随口就出,“当然是真的。当时医生给她诊断的时候,我就在现场,错不了。”
此话一出,夏曼荷的心跟着“咯噔”一下子,碎了。
原来这就是血淋淋的事实。
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正后再拨……”
顾梦希得知郑侗凯还没有动手,心中又气又恼,再次拨打他的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失联了呢,难道是出了什么差子?
担心郑侗凯反悔,会把手中的把柄交给薄家,于是顾梦希打算今天回到薄家居住。
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箱,顾梦希只能打车回来,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才勉强把行李拖到门口。
“太太,少奶奶回来了。”
佣人的话刚落下,顾梦希走进客厅,看见薄母正跟一位模样较好的女人谈笑风生。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夏曼荷?
思考的功夫,夏曼荷已经主动向她打起了招呼,“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夏曼荷。”
说着,她向顾梦希伸出手。
顾梦希看着她的一笑一颦,气不打一处来,碍于薄母在场,只能象征性的握握手。
“这是曼荷给你带来的进口补品,还不快谢谢人家。”薄母的语气并不太好。
顾梦希努了努嘴唇,尴尬一笑,“谢谢。”
心中却止不住的谩骂,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因为顾梦希的到来,客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正在这时,薄母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快速扫了一眼屏幕,说:“对了,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曼荷你在这坐会,待会一起吃午饭,自从回国后,伯母还没有好好答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说完,便神色匆匆地离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顾梦希和夏曼荷两人。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没了薄母在场,两人都懒得做样子。
顾梦希坐下后,熟络的从茶几柜里拿出一包茶叶,“来,尝尝我家上等好茶。对了,李妈,午餐准备丰盛一点,夏小姐远道而来,薄家不能失了礼数。”
她故意加重了语气,彰显女主人的风范。
还能再娇柔造作一点吗?夏曼荷听了直犯呕。
夏曼荷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不会忍气吞声,“顾小姐,听闻你拿肚子里的孩子做筹码,以此来要挟薄家奉子成婚,这个手段可真厉害,一般人模仿不来。”
一针见血。话刚说完,她就发现顾梦希的脸像是经历了冰火两重天一样,一会儿冷一会儿怒的。
顾梦希气的咬牙切齿,抬起眼,没好气地看着她,“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再说了,你这话的意思我能当做你嫉妒我吗?”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借此想要羞辱夏曼荷。
再继续下去,两人势必要打起来的节奏。
理性的夏曼荷知道,不能跟孕妇斗,否则没有好下场。
她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起身,丢下一句话,“不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谁是赢家。”
说完,迈着轻快的步伐扬长而去。
……
喧嚣的酒吧里,昏黄的灯光下,郑侗凯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像是在物色着可寻的猎物。
现在的他,已经不单单是瘾君子,更是越陷越深,拿着顾梦希的钱,走上了贩毒的道路。
只是生意没有做大,反而赔的一塌糊涂,欠了一屁股外债。
为了躲避债主的追逃,他神出鬼没,注销了以前的手机号,只在凌晨以后才出动。
没有钱,寸步难行。
郑侗凯现在的处境便是如此。
一想到钱,郑侗凯又开始烦躁,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掏出手机,试着拨通了顾梦希的电话号码。
电话传来“嘟嘟嘟”的等待声。
几秒后,电话那头传来顾梦希懒洋洋的声音,“哪位?”
郑侗凯一愣,没想到竟然会接通,此时的他还不知顾梦希已经回国。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低沉开口。
听清了郑侗凯的声音,顾梦希整个人一惊,瞬间没了睡意。
“郑侗凯?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顾梦希明显压低了嗓音,生怕被薄家人听见。
金主回来了,郑侗凯瞬间变得敞亮了,“三言两语说不清,现在你出来一趟,我们见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