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文件明早安排宣传部,还有,这份项目后天交期,确保质量,准时送达客户的手上。”
“是,顾总。”
顾倾心将一叠资料整理完毕,签好字,一一交代给助理。
起身,她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才发现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只顾着埋头加班,竟然连时间都忘了。
多亏了有苏雨薇帮忙照顾芊羽,才能让她安心加班。
想到这儿,顾倾心笑着挠了挠头。
助理拿起文件,抿嘴轻笑,“顾总,我们这些没有夜生活的单身狗,凌晨一点跟中午十二点没什么区别。”
助理跟在顾倾心身边做事,经常跟她开一些玩笑。
而且她说这话的意思,分明又在调侃顾倾心空白的感情生活了。
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顾倾心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头,“你啊,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家休息吧!”
吐了吐舌头,助理收敛起笑意,一本正经地道:“顾总这么晚了,不如我捎你一起回家?”
顾倾心的车子又被送去修理厂了,本想着省钱,买了一辆二手丰田车,没想到才开了没多久,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断。
这些天,她只能打车回家。
“不用了,有人接我。”顾倾心随口一说。
如果助理送她回家,根本不顺路,会绕一大圈,她不想麻烦别人。
助理一听顿时嗅到了八卦的气息,凑近道:“难道是薄氏集团的总裁哥?”
这句话换来的自然又是当头一棒。
“还贫嘴吗?”顾倾心高高举起杂志。
助理摇摇头,“不了不了。顾总路上小心。”
说完,助理抱着资料,屁颠屁颠地离开了办公室。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这话说的,分明就是猜得到顾倾心与薄司城的关系不是太一般。
顾倾心穿上外套,背起包朝大厅走去。
冬天的夜晚,街头冷清无比,路上只有几辆轿车穿过,行人基本没有一个。
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顾倾心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乘着冷风,她摸了摸被风吹凉的脸蛋,心中期盼着可以截到一辆出租车。
而另一边,薄司城从苏雨薇的公寓离开。
他已经有一周没有见她了。
本想着借陪芊羽的机会看一下顾倾心,结果从苏雨薇的口中得知顾倾心还在加班。
站在路边,一辆熟悉的车驶入眼帘中,最终在薄司城的面前停下。
助理打开车门,下车,绕到另一旁,为薄司城打开了车门。
他弯着腰,钻进了车里。
助理快速地回到驾驶座上,回眸瞧了一眼薄司城,问道:“薄总,现在出发吗?”
“开车。”黑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波动,薄唇轻启。
车子像一只幽灵般穿梭在公路上,朝顾倾心公司的方向驶去。
他实在放心不下,这么晚的冬夜,让顾倾心孤零零地一个人打车回家。
尤其是她经历了两次生死劫后,薄司城再也不敢拿她的安危冒险。
现在,他要亲自去接她回家。
顾倾心还在街头徘徊着,两眼巴巴地望着公路,只是除了偶尔穿过的几辆私家车,根本没有出租车的影子。
又冷又饿,顾倾心焦灼地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跺脚打转。
无奈之下,她准备去另外一条路上碰碰运气。
首先,她需要穿过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子。
清了清嗓子,算是给自己壮胆了,她硬着头皮,走进了黑压压的巷子里。
这时,身后突然窜出一道身影。
顾倾心只觉得肩膀一沉,回头一看,发现一位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巷子里没有灯光,她看不清他的脸。
只是嘴角勾起的那抹阴冷,顿时让顾倾心脑子一蒙。
“你……你是谁?”
顾倾心吞咽了一口唾沫,颤颤巍巍地问。
男人没有说话,反手按住她的肩膀,加大了力气拖着她向前走着。
“你要干什么?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顾倾心垂死挣扎一般,努力保持着淡定,可带着颤抖的嗓音出卖了她。
经历了两次被劫持,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危险极了。
再走几步,停着一辆面包车,顾倾心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开始大声呼救起来。
“救命!救命!”
男人顿时有些慌了,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朝她的脖颈大动脉刺去。
顾倾心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反抗的余地。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男人的身子猛然向后,因为突然的力道,让男人脚步踉跄。
顾倾心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昏暗的灯火下,看清了薄司城的那一刻。
她的心里顿时安全感倍增。
薄司城与男人厮打在一起,顾倾心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用尽力气惊呼:“小心,他手上有刀子!”
只是话音刚落,男人的刀子已经插入薄司城的身体,随后连滚带爬地仓惶而逃。
薄司城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血液染红了地面。
在视觉一片模糊之前,顾倾心瞬间清醒过来,她快速奔到薄司城身边,轻轻地推了推他。
“薄司城,薄司城,你醒醒啊……”
然而薄司城却没有反应,顾倾心一下子着急起来,此时,他的身下全是血,顾倾心不敢再继续动他了,脑子一片短路,甚至忘记了拨打120。
幸运的是,助理察觉薄司城迟迟没有上车,很快赶了过来,并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救护车来的很快,一片混乱过后,顾倾心和薄司城都被送往了医院,因为精神紧张,顾倾心一上救护车便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顾倾心刚刚睁开眼,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陆仕承,苏雨薇,芊羽纷纷围了上来。
“倾心,你怎么样?”苏雨薇首先问出声。
顾倾心揉了揉眉心,迟钝片刻,才反应过来,想起昨晚遇刺的事情,她瞬间坐了起来。
“倾心,你快躺下,虽然你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但医生说要继续观察。”
陆仕承试着将她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