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顾梦希的心脏攸的咯噔一下,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少奶奶,你没事吧?”
李妈的声音才让她反应过来。
“司城好端端怎么会受伤的?”她抿了抿唇瓣,佯装淡定地问。
李妈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听夫人的话意,少爷好像是中了刀伤……”
想起刚才电话中,杀手洋洋洒洒地说着捅了一个爱管闲事的男人,莫非就是薄司城?!
她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
伤及薄司城,不仅会牵扯到薄氏企业的股票,薄老爷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次,顾梦希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人灭口。
医院。
漫长的手术终于结束。
手术室的绿灯亮起,薄母和薄老爷子同时走向医生。
见薄老爷子亲自到来,医生不敢怠慢,连忙汇报着情况,“病人情况趋于稳定,手术非常成功,各项指标都正常,相信很快,病人便会苏醒。”
闻言,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爸,我留在这里,您先回去歇着吧。”薄母主动提出。
薄老爷子摇摇头,“孙子还昏迷不醒,我又怎能有心情歇着?”
随后,薄母离开了医院,只是薄老爷子不肯离开,非要等到薄司城亲自醒来。
病房里十分安静,只有点滴掉落的声音。
薄老爷子心疼的看着面色苍白如白纸的薄司城,阵阵唉声叹气。
这是他最中意的孙子,视若掌上明珠的宝贝孙子,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岂能遭受这样的伤害?
想到这里,薄老爷子恨得咬牙切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过了两个小时,薄司城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逐渐有了反应。
薄老爷子很快察觉到了,连忙俯身趴到他的跟前,轻声呼唤,“司城,我是爷爷,你醒了。”
在薄老爷子的呼唤下,眼皮微弱地颤抖几下,薄司城终于睁开了双眼,艰难地挤出一丝苍白的微笑。
“爷爷……”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差点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薄老爷子已经老泪纵横。
缓了片刻,他才问向薄司城,“究竟是谁要害你?”
薄司城晃了晃脑袋,微弱的声音说:“这个人是奔着顾倾心来的,伤了我应该是意外。”
一口气说完,他喘了好久才平复下来。
薄老爷子眉心拧成一个结,眸色变得阴冷起来,“我会调查清楚。敢动我薄某的人,这种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对他而言,薄司城与顾倾心都是他的心头肉。
“爷爷先回去了,你安心养伤。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懆心了。”薄老爷子又叮嘱两句,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薄司城还是第一次见薄老爷子这般神情,不由得觉得十分陌生,他知道薄老爷子现在的情绪非常不好,也瞬间明白了顾倾心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他又猛然想起薄老爷子暗中资助顾倾心母亲的事情,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脑袋阵阵生疼,薄司城索性不再想那么多,闭上了眼睛。
薄老爷子没有回老宅,而是去了薄家。路上,他顺带去了一趟警局询问进展。
警察的结果是仍旧在调查之中,薄老爷子只好先回家等待消息。
这前脚刚踏进薄家,便听见里面传来喧闹声。
带着疑惑进了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
顾梦希正捂着肚子,嘴里不断地申吟着,“肚子疼……肚子疼……”
“快叫救护车。”一旁的薄母神色慌张的拿起电话,却被顾梦希拦了下来。
“阿姨,不用麻烦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来,把少奶奶扶起来!”其中一位佣人说。
薄家的佣人顿时乱作一团,连忙吃力地将她从地上抬到了沙发。
瞥见薄老爷子出现,顾梦希很合时宜地不再大声嚷嚷,只是捂着肚子,一脸的痛苦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
里里外外都不省心,薄老爷子只觉得心塞,眉心皱起,厉声质问。
无人回答,李妈只好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解释“老爷,少奶奶听说少爷受伤的事情,一着急动了胎气,。”
毋庸置疑,这是顾梦希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整个薄家的人都蒙在鼓里。
本想着只在薄母面前作秀,没成想薄老爷子也撞见了。
她私心想着,今天的这出戏一定能给自己的形象加分,想到这儿,心中顿时有些窃喜。
薄老爷子绕过她,面无表情地坐到一旁,并没有心情关心她,而是冷冷地斥责,“现在你是孕妇,不论做什么都要有分寸,不要动不动就生气上火,孩子是最重要的。”
预料之外,顾梦希失落地点点头,“爷爷,我知道了,我只是太担心司城了。”
同样是顾家的孩子,薄老爷子对她的态度与对顾倾心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可否认的说,他打心底就不待见这个孙媳妇。
“爸,司城醒了吗?”薄母关切问道。
薄老爷子淡淡嗯了一声,并接着说:“这件事情是有人蓄意伤害,不论如何,我都要把他揪出来,必须绳之以法!”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伤我儿子,等抓到他,我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不可。”薄母也在一边附和。
闻言,顾梦希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心虚地垂着头,盘算着什么。
倘若薄老爷子查到真相,被杀手供出,那么她这辈子都要完蛋了。
不行,她不甘心就这么屈服。
她必须要赶在薄老爷子动手之前,先下手为强。
“爷爷,司城是因为顾倾心受伤的,这也许是顾倾心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呢?”
顾梦希试着在薄老爷子耳边吹耳旁风。
薄老爷子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不留情面的反驳,“倾心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倒是你,竟然有如此刻薄的想法,不配做我薄家的孙媳妇。”
一字一句,不容置噱。
顾梦希被说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像调色盘那样难看,心里纵然不服气,也不敢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