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独处时间,这么好的机会,按理说两人的关系应当突飞猛进才是。
怎么可能会原地踏步呢?
看出顾倾心的不可置信,苏雨薇慢慢地解释道:“虽然他的未婚妻回了乡下,倒是清净了些,但陆仕承总是在逃避什么似的,永远不肯正面面对感情问题。”
在医院照顾了他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每次苏雨薇提到关于感情的话题,陆仕承不是装傻充愣,就是转移话题。
这让苏雨薇感到十分苦恼。
努力了这么久,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多少会有点反应吧。
难道是她不够有魅力吗?
顾倾心还是头一次听见苏雨薇抱怨他,看起来是真的伤心了。
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顾倾心柔声安慰道:“你别介意,陆仕承从小就不善于表达,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特别能憋。”
苏雨薇到底还是没有顾倾心了解他,闻言,虚心请教地问道:“憋?什么意思?”
“通俗易懂的说,就是闷 骚。”顾倾心笑着说道。
苏雨薇极力地点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接受我?”
思忖片刻,顾倾心悠悠地说道:“面对这样的人,就是要不断的刺激他,攻破他的防线,让他无处可憋。”
苏雨薇竖着耳朵认真地听着,就差那个小本本记下来了。
“如果你不主动,那么他可能永远不会迈出第一步。比如很合时宜的来个强吻……”
苏雨薇的脸刷的一下变红了。
强吻?不都是男生的工作吗?
虽然她有时候是女汉子了些,但强吻真的做不到啊!
看着她羞红的小脸,顾倾心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们雨薇还有害羞的时候,真是难得。”
“倾心,我已经够悲催了,不要拿我开玩笑了!”苏雨薇激动地涨红脸。
顾倾心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我说的这些都是认真的,毕竟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你可以重点考虑考虑。”
虽然她的话说的直白了些,但仔细推敲,也是很有道理的。
如果陆仕承不够闷,也不会暗恋顾倾心不敢告白,一直默默地跟随她从乡下来到城市,白手起家。
“马上到时间了,我去接芊羽了。”也许是被顾倾心说的不好意思了,说完,苏雨薇穿上外套,匆匆地离开了。
……
薄母知道夏曼荷受伤以后,隔三差五地来医院探望她,每次来从来不空手,可谓是十分贴心了。
而夏曼荷的伤口也渐渐愈合,过不了几天就可以拆线了,医生建议她可以试着下地活动了。
这天下午。
夏曼荷正无聊地躺在病床上刷着微博,尽管薄司城最近一直没有来看她,她的心情也并没有受到影响。
她知道他一定在为新闻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
况且狗仔那边传来薄司城对顾倾心冷淡的事情更是让她心安。
不管怎么折腾,最后受益人,永远是她。
“吱呀!”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来人正是薄母,她的手里还提了一个保温桶。
一进门,薄母便咧着嘴笑道:“曼荷,伯母亲手给你煲的排骨汤,你快趁热尝尝,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夏曼荷露出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客气道:“伯母,真是太麻烦您了。”
薄母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麻烦的,你可是我们司城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薄家未来的儿媳妇,婆婆对儿媳妇好,那不是天经地义的。”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薄母说的信誓旦旦,不是没有理由的。
“曼荷,伯母想请你帮个忙,不知你愿不愿意。”
放下保温桶,薄母坐在一旁,握住了她的手。
“伯母尽管开口就是,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夏曼荷瞪着眼睛,认真地聆听。
“薄家最近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我思来想去,能够化解这些绯闻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宣布你与薄司城已经有婚约的消息,这样一来,那些不切实际的报道自然便是绯闻。”薄母蹙了蹙眉头,有些为难地说道。
似是没有想到惊喜来的这么速度,夏曼荷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愣住了。
薄母这波槽作,对夏曼荷而言,简直就是神助攻。
薄母以为她有所顾虑,便又接着说道:“曼荷,我知道这时候提这样的要求有些不合适,但这是不得已的办法,你也不希望看到司城颓废下去吧。”
作为母亲,看着薄司城那副疲惫的样子,她还是很心疼的。
听公司员工说,这段时间薄司城一直住在公司,忙到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股东们又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薄母深知他的处境岌岌可危,生怕惹怒了薄老爷子。
所以她才想了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撮合夏曼荷和薄司城,还能巧妙地化解这场危机。
思忖片刻,夏曼荷咬了咬唇瓣,开口道:“伯母,司城知道这件事情吗?”
“你放心,只要你没有意见,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我吧。”薄母说的信誓旦旦,看起来有十足的把握。
这时,夏曼荷突然想起电话中父亲对薄司城的态度,不由得陷入了犹豫中。
如果就这么冒然答应,一定会引来父亲的不满,也许会引起两家的矛盾。
但若是拒绝,她又担心影响好不容易在薄母面前建立起来的好形象。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夏曼荷还是点了点头,“伯母,我愿意为司城做任何事情。”
紧绷的一张脸顿时笑面如花,薄母欣慰地摸了摸她的手,喃喃细语:“谢谢你,曼荷。”
“对了,顾倾心跟司城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曼荷明知故问道。
听到最讨厌的那个名字,薄母眉间一皱,轻蔑地说:“她跟我们薄家没有任何关系,你千万不要相信报道所说的。”
“那我就放心了,毕竟我从来不喜欢夺人所爱。”
夏曼荷脸上慢慢露出一抹笑容来,瞧着薄母,眼底闪过一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