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暗淡,顾倾心坐在车里,瞧了一眼薄氏集团的大楼。
夜色的衬托下,本就肃穆庄严的大楼,显得更加威严。
“小姐,目的地到了。”司机适时的提醒,才让顾倾心回过神来。
付了车钱,她打开车门下了车。
抬眸瞧着庄重的大门,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终于鼓起勇气拨通薄了司城的电话。
接电话的却是薄司城的助理。
对方告诉她今晚八点准时到薄氏集团,薄司城会在办公室等她。
故意挑选晚上的时间,看来薄司城早就料到了她的到来。
她心里其实极其不愿意跟他见面,尤其是在晚上。
没有办法,顾倾心没有选择的余地,为了公司,为了手下的员工,她必须要去。
视线微垂,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走到七点五十。
迟疑了片刻,顾倾心还是举步向大楼里走去。
此时此刻,大楼里一片寂静。
除了值班的员工,大部分的员工都已经下班。
顾倾心坐上电梯,直奔总裁办公室。
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答。顾倾心只好推门而入,环顾四周,办公室里空荡荡的,灯虽然亮着,却根本没有薄司城的影子。
放她鸽子?
故意耍她?
一时之间,顾倾心的脑袋里已经钻出无数个想法。
蓦地,一阵皮鞋落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倾心下意识地回头。
薄司城已经站在了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那若有似无得目光,夹杂着几分顾倾心看不懂的情绪,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这是上次在陆仕承公寓不欢而散后,时隔一个星期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顾倾心维持着面上的沉静,面色平常的回看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与薄司城单独相处的缘故。
“顾小姐还是一贯的准时,怎么?是来找我求情的吗?”
薄司城绕过她,径直坐到了沙发上。
听着他不屑的语气,顾倾心心里微
僵,收起心底的情绪,冷冷地质问道:“抢走我的房子,又扰乱我公司的事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薄司城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反问道:“你这两天一直跟陆仕承在一起?”
顾倾心心中一惊,难道他派人跟踪自己?
不过像这样卑鄙的事情,薄司城完全做的出来。
清了清嗓子,顾倾心面无表情地回道:“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与任何人都无关。”
听到从她嘴里蹦出的这些话,薄司城的怒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那晚,陆仕承在你家过夜了?”
深邃的眸子蕴藏着波涛汹涌,似是要把人吞噬,让顾倾心感到阵阵心悸。
抬眸看向他,顾倾心想到留陆仕承和苏雨薇在家过夜的那个晚上。
“是啊,没错。”
她挺了挺腰身,勾唇一笑,大方的承认,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听着她主动的承认,薄司城的额角青筋一跳。
压抑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扯到跟前,一双大手死死的拽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
“顾倾心,你就这么贱么。”
“拿着薄家赏的钱,去睡别的男人?你可真是廉价!”
薄司城突然蹦出的话,让顾倾心一怔,连被擒住的疼痛都忘记了。
“那片庄园本就是属于顾家的,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薄司城的话,如同刀刃一般插在她的心上。
顾倾心拽住他的手,试图挣脱开他的束缚。
“呵,那你跟陆仕承过夜的事情又怎么狡辩?还是说你就这么寂寞,一天没有男人都不行?”
薄司城冷笑一声,眼眸中满是讥讽之色。
“那薄总跟女人在餐厅你侬我侬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呢?”
情急之下,她忽然想起前天铺天盖地的绯闻。
见她一副死不悔改还理直气壮的模样,薄司城的一张脸已经难看到极致。
手中的力气更加大力,捏的顾倾心生疼。
“薄司城,你放开我!”
顾倾心拼命的挣扎着,力量却不及他的三分之一。
下一秒,她的身子被转了过来,薄司城期身压下,将她的头扣在手下,死死地按住。
耳边传来布料被撕烂的声音,顾倾心整个人蓦地一僵。
顾倾心想要躲开那压下来的唇瓣,却无能为力。
温热的唇,胡乱的落在肌肤的每个角落,顺着脖子往下滑去,带着报复性的力道。
疼痛,羞耻,愤慨……
各种情绪接踵而至,凝聚在脑海中,使得顾倾心只能拼了命的尖叫,扯着嗓子大喊。
“薄司城,你这是强女干!”
“混蛋!快放开我!别碰我!”
薄司城却是充耳不闻,动作非但未停,反而更加贪婪地将手伸到了她的腰带间。
“能跟姓陆的尚床,就不能跟我吗?”
“还是说我一直没有满足过你?”
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头,那双猩红的眼眸充满了怒意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薄司城,你别太过分了。”
顾倾心颤抖着声音,对着他低吼着。
双手用力的想要扯回自己的衣服。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罢休?宁愿这样彼此伤害,互相折磨,也不愿意放了我?”
她的声音几近哽咽,红了眼眶。
薄司城额角青筋暴起,瞳孔剧烈地收缩着,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吐出一个字,“是。”
他决绝的话,把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瞬间岭辱成渣。
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滑落下来,她倔强地别过脸,不再去看他。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彼此沉默良久,他猛的起身,从她身上离开。
下一瞬,顾倾心清晰地听见办公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薄司城走了出去。
顾倾心整理一下被扯坏的打底衫,心有余悸地坐了起来。
擦干脸上的泪痕,她裹紧了外套,推开门快步离开。
直到坐在出租车里,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仍然未消失。
公司的事情没有解决,差点把身子奉献了,她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