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找薄司城问个清楚?出尔反尔的拿我们当猴耍呢?”
苏雨薇说着就要拉着顾倾心往门外走。
这个架势恨不得要将薄家人亲手撕碎一样。
虽然顾倾心没有多么雄厚的家庭背景,但薄家也不能这么欺负人,这分明就是让顾倾心身败名裂。
以后还让顾倾心怎么在这个城市立足?
所有人会在她身后戳脊梁骨,说风凉话,骂她是个不知检点的第三者。
一想到这些,苏雨薇的火气便蹭蹭地往上窜。
她恨不得立马飞到记者会现场,亲自将薄母的面具撕碎,让大家看看她的真面目。
顾倾心被苏雨薇拽了起来,脚步却一动不动。
声音低沉地对着苏雨薇说道:“雨薇,你先不要冲动。”
看着她除了面色有些不太好,其余都很正常,苏雨薇表示很诧异。
“倾心,这都什么时候了,这薄家都把你糟践成这样了,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苏雨薇恨铁不成钢地跺着脚。
怎么有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彼时电视中又传来薄母的声音,“今天的记者会到此为止,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薄氏集团的记者会……”
苏雨薇一怒之下按下了关机,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这件事我肯定会问清楚,只是现在不行。”
顾倾心沉了沉目光,思绪微敛。
如果今天的发布会真的是薄司城的意思,为何他那天还会前来道歉示好,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大可以选择避而不见。
看出了她的迟疑,苏雨薇忍不住开口问道:“倾心,你到现在还以为薄司城是好人吗?或者说,你根本不愿意面对现实?”
顾倾心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些蹊跷,为什么薄司城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也许这不是薄司城的意思?”
她将心中的疑惑全部吐出,苏雨薇却不能理解。
她用看透一切似的语气说道:“这根本就是他们的阴谋,薄司城故意不出面,让薄夫人出面处理这件事情,这样一来,他反倒是成了受害者,薄氏的名誉自然恢复了,你却成了炮灰。”
听着苏雨薇一字一句地说的话,顾倾心的陷入了沉思。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更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个突如其来的炸弹。
“雨薇,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艰难地吐出这句话,顾倾心托着疲惫的身子,有气无力地走进了卧室。
苏雨薇看着她沉重的背影,有些于心不忍再逼她做决定,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也许让她一个人静静,未必是件坏事。
……
“薄总,不好了。”
一向办事稳重的助理慌张地推门而入,甚至是忘记了敲门。
正在处理文件的薄司城蹙眉抬头,有些不悦地开口:“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助理也顾不上解释什么,直接将平板电脑递到他的跟前,屏幕上出现的正是刚才薄氏集团记者会的视频。
助理直接将视频进度条快速到最后几分钟,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当听到从薄母口中说出的那番话时,薄司城的脸色大变。
导播为了博眼球,故意在屏幕上加上了文字提醒。
“薄总另有新欢,与夏家千金订婚在即。”
“顾倾心恶意插足被薄夫人好言好语警告……”
薄司城瞧着上面的内容,脸色是越发的难看。
视线始终盯着屏幕,他沉声说道:“记者会召开多久了?”
“从早上八点半开始,一直到九点结束。”助理如实汇报。
薄司城抬起手腕,瞧着时间已经走到九点十分,现在记者会已经结束了。
沉沉的眸光,锁定在屏幕上,恨不得将屏幕穿透。
他现在赶过去也无济于事了。
就在昨天,薄母突然找到他,以她在薄氏的权威为理由,要求替他召开这次记者会。
薄司城并没有多想,将流程交代给她后,便放心地让她去处理。
只是没想到薄母竟然在最后的时候弄出这样的幺蛾子来,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说了。
开这场记者会,为薄氏集团化解危机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还顾倾心的清白。
薄母这一折腾,把他静心设计好的计划,全部都被打乱了。
“嘭……”
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薄司城冷着一张脸,额角上的青筋凸起。
“准备车,我现在要回薄家别墅!”
语结,薄司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穿上外套就往门外走去。
而另一边,薄母从记者会离开后,便径直来到了医院探望夏曼荷。
刚进门,薄母便抑制不住眼底的欣喜,向夏曼荷汇报着好消息,“曼荷,记者会圆满结束了。”
夏曼荷刚才也在手机上看了直播,有些担忧地开口:“伯母,司城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她知道,这是薄母先斩后奏,所以心底隐隐觉得不安。
“他怎么会生气?我帮助他恢复了薄氏集团的声誉,还帮他摆脱了顾倾心,通过这件事,他应该明白,你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夏曼荷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心底说不出的沉重。
凭她对薄司城的了解,她觉得薄司城不会就这么按部就班地听从指挥。
不然他宁愿单身,也不愿意娶顾梦希。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并不是容易屈服放弃的人。
“曼荷啊,你不要有心理压力,这件事情如果司城追问起来,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绝对不会让他误会你。”
薄母看出了她的担忧,接着解释道。
“伯母,我住院的消息,司城明确的告诉我要保密,不对任何人提起,这样一来,他怕是要知道是我透漏给您的。”
夏曼荷欲言又止,显得十分为难地模样。
薄母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跟他解释,总而言之,我保证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怪罪到你的头上。”
“谢谢伯母。”
夏曼荷勾了勾唇,心底一阵窃喜。
不管怎么折腾,她永远要做那个表面上看起来是无辜者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