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苏雨薇的电话响了起来,见是顾倾心打来的电话,连忙接了起来。
“雨薇,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顾倾心趁着午休的时间关心一番。
苏雨薇拍了拍胸脯,笃定道:“放心,都办好了,三天后的生日宴,保证让薄大总裁眼前一亮。”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一定好好请你。”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哼,重色轻友的家伙。”苏雨薇笑骂着,收起了电话。
对面的陆仕承听的一清二楚,原来顾倾心准备花的目的,是为了三天后薄司城的生日宴。
他的眼里似是带着几分笑意,好一会儿才意味深长地说着:“像薄司城这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生日宴恐怕一般人进不去吧。”
“嗯?”
埋头吃饭的苏雨薇突然愣了一下,下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有什么困难的,找本小姐统统搞定。不过话说回来,你也想参加吗?”
苏雨薇眨巴着一双无暇的大眼睛,等待着他的回复。
陆仕承摸摸鼻子,自嘲:“的确想去参加,但是很遗憾没有接到邀请。”
他眸光沉静,是她触摸不到的深渊。
没心没肺的苏雨薇当即说道:“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交给我了,三天后保证让你出现在生日宴会。”
陆仕承端起酒杯一饮而下,笑道:“谢谢你。”
……
“爸,我觉得现在让司城结婚有些太仓促了,顾倾心还是学生的身份,传出去恐怕有些难登大雅。”
薄母握着电话的手直发抖。
这已经是薄老爷子第三次说起这个问题,他的心愿便是迫切的让他们二人喜结连理。
恰逢薄司城生日将至,薄老爷子希望他们可以当天领证,算是喜上加喜。
薄母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反对。
“学生有何不可,何况倾心已经在薄氏集团实习了,毕业是早晚得事情。”
隔着电话线,可以听出薄老爷子的不悦。
薄母抿了抿嘴唇,整个人僵硬地成了化石,一想到顾倾心要成为薄家的媳妇,她的心中一万个不愿意。
“爸,我觉得结婚的事情是头等大事,听司城的意思,他也并不想仓促结婚。”薄母话锋一转,推到了薄司城的身上。
“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声音,薄母知道,这一定是薄老爷子又动怒了。
没办法,两人的话题只要是关于顾倾心的,一定是这样不欢而散的结果。
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看来必须在薄老爷子行动之前,必须先一步行动了。
“张姨,顾倾心昨晚带回的礼服可在房中?”薄母脸色阴沉,眼睛闪着狡黠的锋芒。
佣人没有多想,如实点点头,“回夫人,今早打扫卫生的时候,少奶奶崭新的礼服的确在衣柜里挂着,据说是少爷生日宴会要穿的。”
听完佣人的一席话,薄母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那双丹凤眼里的恨意更深了。
她轻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
日子悄然流逝。
很快就到了薄司城的生日宴。
顾倾心为了这次宴会,画了一个颇有女人味的浓妆,甚至打破了她的底线。
镜子里倒映出她的妆容。
嗯,这样打扮起来,是挺妩媚多姿的。
接下来换上礼服,大功算是成了一半。
推开衣柜的门,顾倾心拿出一件米黄色的露肩小礼服,正准备穿上,眼前的一幕却令她傻了眼。
礼服的一侧被烧了一个大洞,明显不能穿了。
顾倾心愤愤不平,拖着礼服下楼找佣人问个清楚。
“张姨,谁动了我的礼服?”
顾倾心一脸的焦急,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这可如何是好。
佣人摇摇头,忙澄清:“少奶奶,我真的不知情,虽然打扫过您的房间,可从来没有乱动您的礼服。”
在薄家住了这些日子,佣人的性子顾倾心是了解的。
她不禁蹙了一下眉,如此说来,能够做出这件事情的只有薄母了。
“顾倾心,你墨迹半天,衣服还没换好?”薄司城等的不耐烦,进来催促,打断了她的猜疑。
“我礼服遭到了黑手……”说着,顾倾心垂头丧气的跺了跺脚。
薄司城摸了摸鼻子,同情的眼神打量着她。
“不然,再去买一件?”
时间紧迫,重新去买已经来不及,顾倾心很快否定了这个提议。
宴会正式拉开了帷幕,顾倾心挽着薄司城的臂弯,缓缓地出场。
而她身上穿的,正是上次薄老爷子为她准备的那款白色露肩礼服。
情急之下,她也只能穿这件救场了。
这次来参加生日宴会的人们比去年多了一倍,莫不是看薄氏集团财大气粗,大家都来攀关系。
顾倾心踩着高跟鞋,陪在薄司城身旁,向到来的宾客敬酒应酬。
十几分钟下来,她笑的脸都要抽筋了。
有了苏雨薇的帮助,陆仕承成功的拿到了一张邀请函。
在偏僻的角落,他的视线一直盯着顾倾心,久久不愿意收回。
顾倾心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他了,他也没有任何理由主动联系她,有那么几天,他一直陷入恐慌。
怕与顾倾心还未开始,便已结束。
与顾倾心在乡下的时光,像印刻在脑海中一般,挥之不去。
若要失去,他总是心有不甘。
今天的顾倾心光彩照人,美得让人动心,艳压全场也不为过。
只是看见她身旁的薄司城,一把刀就这么直直地插进胸膛,毫不留情地将他弄的遍体鳞伤。
鼓起勇气,陆仕承挺了挺腰板,朝他们走近,并主动打起了招呼。
“倾心,好久不见。”
憋了半天,出口的只有这几字,已经用尽了他的洪荒之力。
顾倾心一脸愕然,一时半会儿没有缓过神来。
她实在想不通,陆仕承怎么会出现在薄司城的生日宴会。
没等她反应过来,薄司城阴沉的脸上已经刮起了狂风暴雨,冰冷地扫他一眼,“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陆仕承优美的淡薄红唇邪异的勾起:“只要能进来,就自然有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