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
顾倾心像往常一样准备下班,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敲打键盘的薄司城,她还是忍不住问道:“要一起下班吗?”
薄司城眉眼不抬,淡淡开口:“你先回家吧,我还有个远程会议。”
啧啧,真是日理万机的男人。
顾倾心嗯了一声,便离开了办公室。
刚走出大门,陆仕承的宝马车赫然停在门口。
“倾心!”他兴奋地冲她打着招呼。
顾倾心显然有些意外,眼神闪躲几下,还是走上前:“你怎么在这里?”
说话的功夫,她的头不自觉地观望,生怕下一秒薄司城就会出现。
陆仕承察觉了她的不安,嘴角扬起苦涩的笑意,很快消失不见。
“想请你吃饭,不知今天你有没有空。”他温柔的邀请。
顾倾心的内心是拒绝的。
“抱歉啊,这些天我都没有空。等有时间了,我一定会请你。”顾倾心搪塞几句,便匆匆上了一辆出租车。
不知为何,跟陆仕承说话,她的心中总有一种对不起薄司城的感觉。
看着顾倾心匆匆离去的身影,陆仕承深深的叹了口气。
努力拼搏这么多年,终于在这座城市有了立足之地,回头才发现,意中人已是他人凄。
这让他充满了深深无力的遗憾。
总裁办公室。
保镖将刚才看到的一幕,完整地向薄司城汇报。
听闻陆仕承又在接近顾倾心,薄司城拳头捏的生紧,骨节发出咔嚓咔嚓接二连三地响声。
他的女人,岂能任由别的男人惦记。
他杵着下巴,侧脸泛着冷意,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他要名正言顺地对付陆仕承,不遗余力。
第二天上班,顾倾心刚踏进大厅,便与顾梦希撞了个正准。
本不想搭理她,没想到顾梦希倒自己贴了上来。
“顾倾心,早啊。”她阴阳怪气地打着招呼,手撑着下巴,笑的一脸最爱。
顾倾心白了她一眼,继续闷头往前走,与这种人说话,简直是浪费口舌。
可她还是低估了顾梦希的厚脸皮程度。
“司城哥哥的生日就要到了,作为未婚妻,你的礼物一定很别出心裁吧。”
“这是我跟薄司城之间的事情,你不必过问,与你无关。”顾倾心自然没有给她好脸。
顾梦希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只能死瞪着她。
没有理会她是什么表情,顾倾心抚了抚发丝,扬长而去,留给她一个冷厉的背影。
来到办公室的时候,薄司城已经去开晨会了。
闲来无事,顾倾心开始为他整理办公桌上的资料,一本收购计划书正安静地躺在地上。
她无心翻了几页,被收购的法人名字一栏,赫然写着陆仕承的大名。
顾倾心的心脏攸得一紧,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她很清楚,陆仕承的公司被收购后,意味着什么。
听闻他的创业不易,若被收购,陆仕承的心血也付之东流。
只是她想不明白,日理万机的薄司城为何突然拿他的公司下刀。
“谁让你乱翻我的资料?”冷不丁的一句话从背后冒出,令顾倾心身子一颤。
她不顾他的黑脸,直接质问道:“为什么要收购陆仕承的公司?”
他看得出来,她生气了。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没事赶紧去工作,不要没话找话。”薄司城紧咬着后槽牙开口。
顾倾心的脸色忽变,瞧着薄司城的眼色也是冷了几分。
“薄司城,你财大气粗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可知道这个对你来说不痛不痒的决定,会给别人带来什么后果?”
为了别的男人,上纲上线的教训,令薄司城为之震怒。
他挑眉,“怎么?为他感到心疼了?”
顾倾心听到他扬起的尾音,听出他的语气有些不太对劲。
这件事情,只能到此为止了。不然越描越黑,一定没法收场。
“我才没有心疼谁,只是不明白而已。你做事……”顾倾心反驳道。
“你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有,从现在开始,你被调动到顾梦希的办公室,我马上跟人事部通知。”
薄司城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变得更加凛冽。
“我跟顾梦希一个办公室?”顾倾心再三确认。
“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带着你的文件,出门右拐。”薄司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顾倾心站在原地,有点懵。
……
就这样,顾倾心稀里糊涂地被安排到了顾梦希的办公室。
有了之前被辞退的前车之鉴,其他同事对她心生忌惮,说话变得小心翼翼。
顾梦希却恰恰相反,她很快拉拢人心,装作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在她暗中助攻下,大家很快不约而同地将顾倾心孤立起来。
顾倾心意识到这样的隔阂,无力改变什么,只能默默忍受着。
这天,顾倾心趁着休息时间去了茶水间,几分钟后,办公桌上多了一大束玫瑰花。
顾倾心一脸愕然,暗自揣摩莫非是送错人了?
彼时,顾梦希凑了上来,双手抱拳道:“送花的小哥特意交代,这玫瑰花是一位不知名的先生送来的。”
顾梦希特意强调是男性送的花。
顾倾心没有理会她的冷言冷语,而是将花中间的卡片拿了起来,上面写着顾倾心收。
这样看来,她的确是花的主人。
只是这送花的男人究竟是谁呢?薄司城首先排除在外,难道是陆仕承?
一时之间,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顾倾心的身上,但都是不友好的眼神。
“顾倾心,你可是薄总的未婚妻,感情世界如此不干不净,对得起薄总的一片真心吗?”
顾梦希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眯着眼睛,盯着顾倾心。
有了顾梦希的恶意怂恿,其他同事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外表这么清纯,内心深处却如此的水性杨花。花都送到公司了,把我们薄总当成什么了?”
“我就说薄总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这么不知好歹,根本配不上咱们薄总。”
舆论一边倾倒,没有人愿意替顾倾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