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公司楼下,顾倾心像往常一样上班,只不过她径直去了总裁办公室。
示意的敲了敲门,没有等薄司城回应,顾倾心便推门而入。
对她的到来,薄司城虽然满心期待,却总是心口不一。
“怎么没有穿工装?”薄司城见她穿着便装,忍不住皱眉。
“以后都不会再穿了。”顾倾心面带微笑,语气异常的坚定。
“什么意思?”薄司城眼皮一耷,显然是有些不开心了。
没有一秒的犹豫,顾倾心直言道:“薄总,我是来辞职的。”
今天来公司要解决的事情就是辞职。
想了一个晚上,她觉得,离开薄氏集团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她的目光里没有任何的温度,甚至没有商量的语气。
仅仅一液的功夫,仿佛像变了一个人,这样的她,让薄司城感到有些陌生。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薄司城将手中的资料扔到桌子上,眉间燃着怒气,“为什么突然辞职?你知道多少人挤破头想要进来吗?”
话里话外,像是在奉劝她不要冲动。
只是,顾倾心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抱歉,别人如何跟我无关。”她淡淡地回道,连正眼都不屑看向他。
闻言,薄司城嘴角挂着冷冽的弧度,手指的骨节捏的作响,“如果没有理由,我不同意。”
今天来找薄司城的目的就是摊牌,哪怕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她也无可厚非。
有了顾氏的股权在手,顾倾心瞬间有了底气。
顿了顿,她一本正经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吐道:“因为……我不想看见你。”
有理有据,的确是极好的理由。
听到这句话,薄司城周身的寒气又冷冽了几分。
这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三番五次挑战他的底线,可每一次他都反常的妥协。
顾倾心,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蛊。
没等他开口,顾倾心摸了摸鼻子,不耐烦地说道:“既然我们彼此看不惯,那从今天开始,我搬离薄家。”
“离了薄家的庇护,你能去哪?”薄司城佯装淡定,故意嘲讽。
“与你无关。”像当初他对她那样决绝,顾倾心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
撂下四个大字,她便甩门而去。
之所以如此坚定,是因为今天临出门前,薄老爷子特意交代顾倾心搬到老宅散散心。
本来顾倾心还有些迟疑,但见到薄司城的这一刻,她忽然就下定了决心。
眼不见心不烦,大概就是这样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最好如此。
“就这么想要逃离我,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吗?”
他认为,这一切是因为陆仕承的出现,有时候,却忘了反省自己的问题。
薄司城垂下眼帘,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漆黑。
……
从公司离开后,顾倾心如愿以偿,吩咐佣人把自己的东西一起搬到了老宅。
嗯,已经做好久住的打算了。
薄司城下班回家的时候,卧室已经空空荡荡的,属于顾倾心的东西,都被她统统带走了。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只是,人去楼空。
无精打采地下了楼,薄司城仰在沙发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心脏的位置仿佛被掏空一般,他平生第一次有了缺失的感觉。
堂堂的薄大总裁,竟然为了一个小女子而肝肠寸断,说出去,怕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司城啊,既然顾倾心主动搬走了,你是不是考虑一下上次见面的那个白氏千金?”薄母凑近,试探性地询问。
薄司城正在气头,没有功夫与她闲扯,冷言道:“不考虑。”
简短的三个字,差点噎死人。
薄母不依不饶,继续在他耳边聒噪:“顾倾心太张扬跋扈了,不适合做咱们薄家的媳妇,白氏千金温婉可人,长得又漂亮,跟你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薄母说的眉飞色舞,慷慨激昂,就像真的一样。
薄司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妈,除了顾倾心,我不会考虑任何人。”
说罢,他迈开长腿,留下一道冰冷的背影。
薄母怵在原地,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
一向高冷的儿子怎么也会因为顾倾心而神魂颠倒。
这顾倾心究竟是什么变得?
离开了薄氏集团的顾倾心活的尤为洒脱,每天除了吃喝睡觉,空闲的时间她都在钻研股权方面的问题。
期间,薄司城也试图联系过她,可顾倾心仿若是铁了心一般不见他,每个电话都选择无情的挂断。
少了顾梦希的心机,少了薄司城那张万年黑脸,顾倾心心中无比的宽慰。
这天,顾倾心早早地就起床。
努力了这些天的成果,就是为了迎接今天顾氏的股东大会。
“爷爷,我要去参加股东大会了,祝我好运吧。”顾倾心笑眯眯地说道。
薄老爷子欣慰地点点头,因为薄司城的关系,他对顾倾心可是给予厚望。
“爷爷看好你。”
带着薄老爷子的厚望,顾倾心以顾氏最大的股东的身份,出席了这场大会。
当她身着一身干练的西装,盘着高高的发髻,再踏着那双漆黑的小皮鞋出席时,徐兰玉的眼睛都瞪直了。
这意味着,从这一刻起,顾家有了新的女主人。
会议上,顾倾心款款而谈,运用这些天学到的知识,轻松应对每个股东的问题,对答如流。
除了如坐针毡的徐兰玉,其余人都对她的能力和表现十分认可。
一场会议下来,顾倾心赢得了所有人的信赖,可谓是大获全胜。
散会。绕过徐兰玉身边,顾倾心眉眼不抬地离开了会议室,而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刚才紧张的差点都要死掉了。
调理好心情,顾倾心踩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公司大门。
下一瞬,早就等待多时的顾梦希黑着脸迎了上来。
“几日未见,野鸣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凤凰呢?”刚对上眼神,顾梦希嘲讽的话便砸进耳朵。
顾倾心的眸色瞬间凉了下来,嘴角微微抽动着,“在跟我说话之前,先把嘴巴放干净。”
像是在沉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