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
薄司城阴沉脸着坐在办公椅上,桌上是堆满了烟头的烟灰缸。
“顾倾心可有下落了?”薄司城手握拳头,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见助理的神情,他便知道了结果。
助理颤颤巍巍,哆嗦道:“抱歉,薄总,还……还没有找到少奶奶的下落。”
“啪。”
他拍案而起,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吼道:“废物!一群废物!已经一周了,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
顾倾心就这么消失在他的生命中,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陆仕承。
这是不是恰恰证明了她与他果然有苟且?
既然已经厌恶了顾倾心,为何还要千方百计地去寻找?为何只能通过通宵工作来麻痹自己?
甚至还染上了烟瘾。
薄司城实在想不通,也不想去纠结这些无用的事情。
他只知道,他要见她,他要找到她。无论在天涯海角。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仅此而已。
见薄司城眉头紧簇,一脸沉郁。助理向前迈了几步。
“薄总,您先消消气。情报局传来消息,陆仕承今早回国了。”助理紧绷着声线,小心翼翼地汇报。
听到陆仕承,薄司城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当真?”
“薄总,情报局的消息,不会有假。”助理十分笃定道。
下一瞬,薄司城起身,披上外套,抓起车钥匙,直奔停车场。
不一会儿,车子很快在陆氏集团大楼停下。
“先生,请问您找谁?”前台彬彬有礼地询问。
“陆仕承。”
撂下冷冰冰的三个字,薄司城眉眼不抬,直接向总裁办公室走去,来势汹汹的样子。
几个前台面面相觑,有些摸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来到总裁办公室,没有敲门,薄司城不顾形象地一脚踹门而入,浑身散发着噬人的气息,想一头暴怒的雄狮。
“顾倾心呢!”
没等陆仕承反应过来,他走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
陆仕承对他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淡定自若地回答:“不知道。”
散漫的态度更是激起了薄司城的怒气,扬起的拳头就要朝陆仕承的面上飞去。
陆仕承眼疾手快,伸手攥住他的拳头而后狠狠地甩开。
“你的未婚妻在哪,为什么要来向我要人?当初你把她关进地下室囚禁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结果?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不得不怀疑薄总到底有没有能力,把她保护好。”
薄司城死死地盯着他几秒,才慢慢抽回了手,面对陆仕承的讥讽,他竟然无言以对。
陆仕承抬眸,面色冷硬地说:“薄总若是来找人的,怕是找错了地方,找错了人。顾倾心的下落,我也迫切的想知道。”
薄司城周遭的气氛更冷,目光坚定地看着陆仕承,沉声呵道:“陆仕承,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我让你死的很难看!”
陆仕承面不改色地摸了摸鼻子,说道:“薄总不要生气了,有这吵架的功夫,还是多去想想怎么找到顾倾心吧。”
吃了憋,薄司城没再说话,空气中有些尴尬,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他永远不会放弃寻找顾倾心,哪怕面对的是大海捞针的几率。
就像他所说,死要见尸,活,要见人那般坚定。
薄司城走后,陆仕承紧抿着唇,目光幽深地望向窗边,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深知伤害到了顾倾心,哪怕他明确表示,愿意陪她一起抚养薄司城的孩子,顾倾心都不愿意接受他。
拗不过她,将她安顿好后,他只能选择回国。
十个月后。
离开英国,顾倾心独只身一人来到加拿大养胎。
“顾小姐,预产期将近,你可不要到处走动,若是见红破水,一定要及时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魏姨,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顾倾心摸了摸肚皮,抿嘴一笑带着一丝羞涩。
邻居魏姨是定居在加拿大的华人,平日里对顾倾心照顾有加,不仅是她在加拿大的“翻译”,更像是一个十足的保姆。
顾倾心或许不知道,魏姨之所以如此上心,全是受陆仕承委托。
包括她即将分娩的医院,主刀医生,陆仕承都安排妥当了。
魏姨留下一盘热腾腾的水饺,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幸好魏姨做的一手的中国菜,顾倾心每每吃起来,总有一种怀念的感觉。
只是那些国内的人,包括薄司城,她却心如止水。
现在的顾倾心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思考别的事情,她只能将全部的精力放在肚子里的孩子上。
只要孩子能够平安出世,她也别无所求了。
而另一边,老宅。
顾倾心消失的这段日子里,薄老爷子郁郁寡欢,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无精打采的。
尽管在他心里,她做了伤害薄家的事情。可不知为何,他总是舍不得怨恨她。
而薄母,还在为撮合薄司城和顾梦希做着不懈的努力。
“爸,司城的年纪早该成家立业了,我看梦希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薄母巧言令色地说道。
这已经是薄母数不清第几次向薄老爷子谈论这个话题了,薄老爷子耳朵都要起茧了。
薄老爷子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模棱两可,“万一倾心回来了,那可怎么办?”
他心中还是能期盼顾倾心能够回来。毕竟,她是薄老爷子心中唯一的孙媳妇,无人能及。
薄母听出了他的犹豫不决,进而说道:“爸,这顾倾心都消失了将近一年了,谁知道她是死是活,她若是想回来,早就出现了。这么久了指不定跟哪个男人厮混在一起呢!”
薄母的话有些难以入耳,但是句句在理,薄老爷子没有办法反驳。
他拿起镶着玉的拐杖,轻咳了几声,搪塞道:“行了,这件事情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你就先回去吧。”
“爸,你可要尽快啊,不然错过梦希这个好女孩,咱们薄家可是可惜了。”
说着,薄母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