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苏雨薇暗中动了手脚?
正当薄司城沉思之际,顾倾心已经快速地将文件从顾梦希手中夺过来。
双手颤抖着翻了几页,才看清了白纸黑字上,根本不是什么合作项目。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财产转移的文字,而文件的最后一页,赫然签着薄司城的大名。
呵,果真是一出好戏。
“陆仕承,当时你找到我,明明是说关于合作项目的事情,怎么成了财产转让?”
顾倾心瞪着通红的眼睛,厉声质问。
眉眼沉了沉,陆仕承幽幽开口,“倾心,我给你的文件就是这样的。”
顾倾心一愣,如水的眼眸里溢出愤怒,大脑中一片空白。
“陆仕承,你在说谎!你心里最清楚事实是什么。”
情绪几近崩溃,顾倾心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咆哮着。
她终于看清,这是他跟顾梦希串通好的计谋,精心设计的阴谋。
早知如此,为何当时没有打开文件看一眼?她后悔到肠子都青了。
陆仕承一脸无辜,继续说道:“倾心,若你答应跟我离开这里,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会给你幸福,相信我。”
嗯,确实是这样的。
他为了得到顾倾心可以放弃一切,哪怕是用卑鄙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脸,顾倾心有些好笑地扯了扯嘴角。
“你如此卑鄙无耻,要我如何相信你?”说着,她将盛着项链的盒子扔到地上。
顾倾心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为了帮陆仕承,她口苦婆心的劝薄司城,又低三下四地请求外援。
现在想想,她真是傻得可笑。
何况在她心中,陆仕承一直是心胸宽广的绅士,没想到却是一个十足的小人。
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薄司城不会无缘无故对她动怒。
此刻他要做的,就是带她走。
陆仕承见状,顿时慌了神。
“薄司城,顾倾心与薄家财产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他不怕死地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冷眸扫过他得全身,薄司城露出一脸的不屑,“今天我把话撂这里,这两个我都要定了。”
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吐出这句话。
尤其是最后一句哈,他加了重音,起强调作用。
说完,他霸气地将陆仕承的手甩开,搂着顾倾心扬长而去。
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再说一个字。
一个是因为憋屈到无语,一个是气到不想说话。
转眼间,便到了薄家门前。
车子在门口停了下来。
顾倾心下车,发现薄司城仍旧在驾驶座眯着眼睛,依在靠背上沉思着什么。
她小心翼翼提醒道:“该下车了。”
薄司城缓缓睁开眼眸,神情淡淡:“你先进去吧。”
顾倾心看了一眼薄司城,转身向别墅内走去。
玄关处换完鞋。
顾倾心正要继续向卧室走去。
“等等。”
身后传来薄司城的声音,让顾倾心顿下脚步。
“顾倾心,你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他冷眸看向她,语气低沉地吓人。
“前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最后。是苏雨薇开口帮忙找你签字的,难道当时你也没有看文件的内容?”顾倾心反问。
薄司城的眉头渐渐簇紧,狭长噬人的眸子,似是凛冽的冰霜。
他犹记得签字的是关于苏氏的合同。
只是翻看了前几页便签了字,不得不承认,这件事,他也是疏忽大意了。
仔细想来,难道真的是苏雨薇的问题?在文件上做了手脚?
“你确定不知情?”他再三质问,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顾倾心坚定地点点头。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看着他阴沉地面孔,顾倾心觉得薄司城有些可怕。
拳头攥紧,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瞳孔剧烈的扩张。
趁他还没有爆发之前,顾倾心赶紧转身上了楼,不敢有一点怠慢。
留下脸色铁青的薄司城杵在原地。
彼时,楼下传来一阵摔门声,让顾倾心上楼的脚步停了下来。
透过落地窗,顾倾心看见薄司城上了车,车子瞬间飞奔出去。
等到车子离开视线,顾倾心才慢慢地转身,继续上楼。
一步一步回到房间,顾倾心靠着门,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稳定了下来。
似乎又陷入了顾梦希的设计中,只是这次面对的还有陆仕承,除了心灰意冷,她再也找不出其他词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感情了。
事情一下陷入了僵局。
顾倾心只能将希望放在薄司城身上,让他去调查清楚。
反正她没做过,身子正不怕影子斜。
只是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头上,一想到这些,顾倾心的心里便憋屈的难受。
徐兰玉得知了这件事情,迫不及待告诉了薄母并大肆渲染一番。
薄母大发雷霆。
既然传到了薄母的耳朵里,那就意味着薄老爷子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这些天,顾倾心试着寻找证据,可毫无头绪。
下午。
顾倾心放学归来,一进门就看见薄老爷子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而薄母正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盯着她。
她的心咯噔一下,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还未等她开口,薄老爷子便先发了话。
“倾心,转移财产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薄老爷子对她少有的严肃。
想必这件事一定很严重。
“爷爷,我是被陷害的,这件事从头到尾我是不知情的。”顾倾心极力解释着,将事情的原委全部告知。
只是单单几句话,并不能证明什么。
薄老爷子冷眸瞧着顾倾心,似乎在分辨她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事关薄氏集团的未来,他不敢盲目相信谁。
要知道抽走的这一大笔财产,足以让薄氏集团一液之间垮台。
见薄老爷子始终沉默,一旁的薄母沉不住气了,冷着声音开口,“咱们薄家做事要讲求证据,你说你是被陷害的,到底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证据呢?”
顾倾心眼底掠过一丝无奈,对薄母的咄咄逼人无言以为。
她若是有证据,就不会这般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