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审讯室。
“说说你为什么杀人吧。”
对于萧远的询问，胖子看起来有些疑惑，眼中还有些许疲惫。
“这重要吗？”胖子疲惫不堪地说道，“我都已经杀人了，这已经是事实了。你们还纠结我为什么杀人做什么？”
“你只需要回答我们的问题。”米娅敲了一下桌子道，“要是你说的有用，或许还可以立功，免于死刑也不一定。难不成，你很想去死吗？”
胖子似乎对于米娅这样的威逼利诱并不感兴趣，他笑了笑道：“就算不判我死刑，我也活不了多久。”
“哦？”米娅有些感兴趣地问道，“为什么？难不成有人拿刀子逼你去死不成？”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但也差不多，凡事都需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胖子苦笑着掰了掰手指头道，“三天了，今儿是我进来这里的第三天。唉，行吧，问就问吧。”
“好，第一个问题，建造这座桥的负责人是谁？”
“第二个问题，账单作假是你的主意还是负责人的主意？”
“第三个问题，你和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易？”
萧远连续抛出三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里的他不用多说也知道指的是谁。
然而，胖子却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
他只说了“拿人钱，替人办事，这是规矩。”这么一句话之后，便什么话也不愿意多说了。
末了，在米娅准备在一次逼问的时候，胖子忽然提议要一杯水。
“水也喝了，我们问的你也赶紧配合回答。”
米娅见胖子把水一饮而尽，只当是真的渴极了，并未多想。但没想到，胖子在喝完水之后，长呼一口气道：“时间到了。”
随后，咬了一下大拇指。米娅以为他想通了，要交待一些事情，却没想他只是仰头看着天花板不说话。
萧远觉察到了异样，连忙过去掰开他的嘴，叫喊道：“你不能死！快吐出来！快叫医生！他的指甲缝里有毒！”
尽管如此，但胖子却也还是没有受得住，临死前，眼睛瞪得圆圆的，像金鱼鼓起来的肚子一样，大的吓人。
“指甲缝？”米娅看着胖子的尸体被抬出去，依旧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他的毒药会藏在指甲缝里？我看电视里不都是藏在牙齿缝里的吗？”
“胖子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藏牙齿里？那只会更早要了他的命。”萧远更是不解地说道，“明明他可以有活下去的机会，为什么要服毒自杀呢？”
“这就是他跟邱辰之间的交易。”
萧远叹息一口气，他有些想不通，从最开始的案子里。那些得到邱辰策划的真凶，为什么会对他言听计从，甚至不惜以自身的生命作为代价。
如果说其中一些犯人是因为恨意，那么，其余一些恨意没那么深，还可以获得新生的人，又是怎么被他轻易洗脑的呢？
难不成，是家里人被威胁了吗？
萧远有些想不通，他也不愿意再去想了。
“这下子好了，他死了。咱们连得到一点线索的机会都没有了。”
米娅很是沮丧，但萧远却并不这么认为：“不，刚刚他已经给了我们足够多的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