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自小就进了连府的女护卫营，一直都是和一群女子在一起长大的，后来进了太后的护卫营后也是和一群女卫在别院里习武，有任务的时候才出别院去办事。
这一群女护卫个个都有些五大三粗，更何况一群女子在一起也不会去说漂亮不漂亮，身段好不好这话，似乎打扮和她们这群人来说无缘。
所以，珠儿从来不觉得自己身段好，也不知何为身段好。
她也极少接触男子，大多都是和那些暗卫来往，那些人个个都犹如石头，他们之间除开任务不会多话，更不会说她的身段如何，而且这般看着她的胸前。
此刻被程一鸣这样看着，珠儿是羞得红了脸，低下头小声道：“少爷太夸奖了，奴婢这等身段算得上什么。”
“诶，不要妄自菲薄，你这身段很好了，比起那种清瘦骨干的，本少爷觉得你这般有肉的更好，这女子，还是要有些丰腴才显得好看。”程一鸣形容着，眼睛片刻不离开珠儿，好像珠儿就是他口中那最完美的身段。
看着程一鸣这般，楚青青顿时心里就不舒服了，连忙开口道：“夫君说的是，和怜儿比起来，珠儿的身段看起来好多了。”
“是啊，怜儿太瘦了，像根青菜似的，不过你房里的丫鬟打扮的都太素净了点，这样不好，一会叫人送点珠花来，戴上，看上去也舒服些。”
“夫君说的是，我就说哪里看起来少了些什么，一直没想起来，夫君一眼就看穿了。”楚青青夸赞着给程一鸣夹了一块盐酥鸡。
程一鸣也明白楚青青这般做的意思，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再多，楚青青就怀疑了，得不偿失。
“行了，下去吧。”转过眼，程一鸣是再不看珠儿一眼。
怜儿和珠儿一道退了出去，程一鸣夹起碟子里的盐酥鸡，吃完后放下筷子道：“珠儿那丫鬟看上去倒是个老实的，既然你要留着，那就留着，省得娘又有话说，不过该用就用，不当一等丫鬟就让在院子里做些活。”
“是，那就按夫君说的办。”楚青青应着，可这心里想着方才程一鸣看珠儿的眼神又有些打鼓，想了想还是试探的开口问道：“不过若是夫君喜欢的话，夫君拿去也无事。”
“什么？”程一鸣眉头一蹙，露出几分不悦来。“怎么，你以为我看上那丫鬟了？”
见程一鸣不高兴，楚青青连忙摆手道：“不是，只是听夫君说的那些话，不免以为……”
“我是真心夸她吗，还不是因为她娘送来的人，我夸她两句，若她是娘的人，见我为了你夸她心里自然会掂量些许，若不是，也能更好的服侍你，这你还看不出来，还以为我会看上这么一个粗使丫鬟？”
“是我多想了，我只想着能让夫君高兴，没想到辜负了夫君的苦心了，夫君莫生气，下一次不会了。”楚青青连忙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心里却是舒了一口气。
她活怕程一鸣真看上珠儿了，若真要珠儿收进房那就麻烦大了。
见他这样冒火的样子，可见是她想多了，而且也解了她的担心，看来程一鸣并没有查到珠儿什么，在他看来珠儿只是是个丫鬟而已，而且以前还是个粗使的，哪里能看得上。
再说了，就珠儿那身段，真没什么好的，脸蛋程一鸣压根就没说，这府上可摆着一个沈芊芊呢，这珠儿能比得过沈芊芊的容貌身段去？
到底是她草木皆兵了，就程一鸣这等心高气傲的，怎么会看上珠儿这等身份的丫鬟呢。
以前不会，现在就更加不会了。
“时辰不早了，我得去一趟芊芊那。”程一鸣说着就站起身来。
楚青青看着程一鸣眉眼上还留着的怒气，也不敢拦，只能起身相送。
一直送到府门前，楚青青伸手拉住程一鸣的衣角，眼中含着些许水雾，轻声不舍的道：“夫君路上小心。”
瞧着楚青青这样，程一鸣也故作出一副心软了的样子，叹了口气，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道：“回去吧，过两日为夫再来看你。”
说完，松开楚青青的手，程一鸣就在她的目送下消失在昏暗的远道里。
见程一鸣走远，怜儿走到楚青青身边来，一边搀扶着楚青青往回走，一边小声的看着珠儿的房门问：“小姐，少爷该不会是看上珠儿姐姐了吧？”
“胡说什么呢，夫君哪里能看得上她，以后别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否则小心你的舌头。”楚青青压低声音教训一番，这话不能叫程一鸣听到，更不能让珠儿听到，万一她生出什么心思来呢，这人心可说不清楚，特别是女人心。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怜儿低下头畏惧的应答，可眼角的余光却是依旧落在珠儿的房门那，心里盘算着如何做。
……
房内。
回到房里的珠儿将身上的袄衣袄裙褪去，只穿着中衣褥裤站在铜镜前，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身段，是越看越觉得像程一鸣说的，凹/凸有致，丰腴得刚刚好，比起怜儿那等不知好多少倍，甚至比起还没长开来的楚青青都更有女人味。
之前她听那些年长的女护卫说过，说着男人不管是年纪小的还是年纪大的，都喜欢年纪刚好的女子，小的太干，老的不行，就是那十八九岁，长开了，身段妖娆的，最是勾人心。
而现在想来，说的不正就是她吗。
虽说她的脸蛋算不得漂亮，但也不算难看，小家碧玉也不是承不起，而她的身段，程一鸣刚刚也夸了，丰腴得好，听说在男人看来，身段比脸重要多了，更何况，她还有过人之处。
这一想起自己这过人之处，就不禁想起当时程一鸣那直勾勾看着的眼神。
那眼神热得像火，现在想起来珠儿都忍不住羞红了脸来。
不过在脸红的同时，这从未体会过滋味的心里也悄悄的有了几分悸动，生出了几分之前从未有过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