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怀孕的缘故,再加上被绑架,乐婉倾的心一直都是忐忑的。
但,手又被某人握着,心里又流过一丝温暖。
然而,乐婉倾却做了个奇怪的梦。
风沙肆意的吹着,吹动着乐婉倾的头发。
乐婉倾睁开眼睛,“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熟悉?”
乐婉倾抬手摸着身旁的树看着这片无边无垠的沙漠,而手却从树种穿过。
乐婉倾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转眼间,变为了黑夜。
黑夜,黑色可怕。
天上唯有的月亮发散着微弱的光,皇宫里穿着各种衣服的太监,宫女来回走动。
乐婉倾就在这里落了脚。
乐婉倾坐在御书房屏风前的软垫上,看着这两个素不相识的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穿着金黄色的五爪龙袍,想必就是皇帝吧!
而另一个男人,看不清面貌,他直着身子,跟皇帝说着什么。
慕亲王说,“皇上,臣,有一事不情之请。”
皇帝批阅着奏折,点点头,“说吧!有什么事朕都可以答应你。”
慕亲王笑着说,“皇上,现在我们将乐家已经打到了他们乐家的祖山上,现在乐家只有死路一条!”
皇帝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嗯,慕亲王办事,朕自然放心。”
慕亲王接着说,“可是,皇上,乐家一共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从祖辈就开始为各代皇帝效劳,自有千年史书之称。虽然,现在乐家有些衰弱,不再为皇上效劳,但……封家在朝廷的势力可是大大增长。先是封大将军在边疆打了胜仗,得到了人心。再加上,封二差使在邻国也得到了信任。如果,要是……这样发展的话,恐怕……”
皇帝有些慌张,“那怎么办?”
慕亲王接着说,“皇上,如果现在再给乐家逼急了,封家也有可能帮忙啊!”当然,这是她在瞎说。
乐婉倾吃惊,为什么,她可以听到这个亲王的心里话?
皇帝立马放下奏折,“那,你说怎么办?”
慕亲王躬下身子请求的说,“皇上,臣,请求和乐家长女乐芷联姻,这样,皇室不会逼乐家,乐家也不会和封家联姻。而且,封家和乐家的关系也会恶劣。最后,我们再把封家的人调离岗位,岂不是一箭双雕?”
皇帝哈哈大笑,“果然还是皇弟心思缜密啊!哈哈哈,就这样说定了,择日,朕就会为你去办这件事。”
慕亲王低头,“那就谢谢皇上了。”
不知为何,乐婉倾看到这里,心里还会有些酸涩。
在她的耳畔响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泪,悄无声息的滑落……
又是一瞬间,她来到了十分仙境的地方。
在她眼前又是一棵树,只不过这棵树十分生机,每一片树叶上都挂着一根红绳。
片片绿叶,根根红绳,只只彩蝶在树尖的飞舞。
乐婉倾用手摸了摸树干,“好大啊!这可是几百年的树啊!”
“谁在那里?!”一个长老的声音传入乐婉倾的耳朵。
乐婉倾回眸,入目的是白发苍苍,年迈身躯的一位身穿红衣的老人。
乐婉倾看着他,“你是谁?”
月老哈哈大笑,“小丫头,你都来了我的月老祠还不知道我是谁?”
乐婉倾惊叹,“你是月老?那这些红线岂不是……”
月老捋了捋胡须,“没错,这些都是牵姻缘的线。”
月老接着问道,“小丫头,你是哪里人?为什么穿这么奇怪的衣服?”
乐婉倾干笑,“呵呵,月老,你这里都记载着什么姻缘啊?”
月老拄着拐杖感叹,“这里签的都是上一辈子的姻缘啊!”说到这里,月老的眸子里有少许伤感。
乐婉倾问道,“月老你怎么了?”
月老开始在月老祠里走了起来,“哎,说到这里,我还真是……事情是这样的。在五百年前,我还是在天宫里做一个大臣,可哪想……哎,天帝派我来维持三人之间的感情,我没维持好,让天下大乱,所以,天帝就派我来维护好这棵树,同时走遍天下,为男男女女牵姻缘。哎!”
不知为何,乐婉倾听到这里,有些紧张,她跑到月老前面,“那三个人是谁?”
月老摇摇头,“哎!不能说啊!”随后,转了身,给姻缘树浇水。
乐婉倾看着月老的背影,疑惑,“为什么你可以看到我?”
明明在皇宫的时候,他们都看不到她,为什么这个月老可以?她可不相信法力什么的。
月老突然回头,突然一笑,“因为你啊……”
乐婉倾大声问道,“什么意思?”
但瞬间,时空转换。
又是那片无边无垠的沙漠,而眼前出现的不是树,而是一块石头。
她走到石头前面,石头上用血刻着:断情石,三个大字,在落款却写着乐芷两字。
乐芷,乐芷……好熟的名字。
突然,血从石头上慢慢滴下来,让乐婉倾想到了那个男人的尸体,和那血淋林的场面。
可怕!
乐婉倾抱着自己的头,“不要,不要……”
……现实。
乐婉倾猛地睁开眼睛,“不要!”
靳迟逸惊喜的看着乐婉倾,“你醒了?”
随后,递给她一杯水,“做恶梦了?没事儿了,都过去了。”
乐婉倾接过水杯,“谢谢。”
喝完水,乐婉倾看着这个充满消毒水的房间,蹙眉,“这是医院?”
靳迟逸点点头,“嗯。”
乐婉倾的手摸着小腹,“我孩子没事儿吧?”
靳迟逸摇摇头,“没事儿。”
乐婉倾淡然一笑,“抱歉,还给你添麻烦了。”
靳迟逸无奈,“不用和我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乐婉倾抬眸,对上了靳迟逸炽热的眼神,但却低下头,问道,“那些枪,是你的吗?”
靳迟逸挑眉,果真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这个可以让他们关系变得生疏的问题。
靳迟逸点点头,“是……”
乐婉倾生气的说,“你不怕被抓吗?”
靳迟逸诧异,他没想到,乐婉倾知道他可以拥有枪支之后,第一个问题居然是关心自己。
靳迟逸莞尔,“婉倾,你认为他们敢吗?”
敢吗?乐婉倾也问自己,突然发现,呵呵,根本不敢。
乐婉倾摇摇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