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
故染点点头，又问：“陆清，你真的很喜欢古王？”
一提到千云初，上官清就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阿初……他很好。他对我，也很好。”
就凭着这次担心的样子，上官清就能感觉出来，自己在千云初心底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虽说，格宇也很担忧，但是爱情的专一性是必然的。
尤其是在这种三角关系中，有两个人心心相惜，另一个人的受伤也同样是必然的。
故染抿了抿嘴唇，在她爽朗的面容上，出现了极少的犹豫之意。
“难道，你不想考虑其他人了？”
上官清看着故染，看来，她知道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说。
“不考虑了，就算千云初是一棵树，我也要吊死在他那里。”
都说的这么绝对了，故染也不好再劝说，只是点点头，而后又换了一个话题。
“说起这次的事情……淑妃和参政，都是因为要把九公主嫁给古王才引起的这些事情。一个无才无德的上官翎，有什么好的，值得他们投资这么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在她身上？如果是个皇子，到还能理解了……”
故染捏着下巴。
他们顾家的仇人是参知政事为首的余家，作为时刻都想除掉余家的人，故染几乎是有一点儿的风吹草动都会紧密的关注着。
更别说这次这么大的事情，只差那么一点，一点点，余家在前朝的势力也要被盛宁皇连根拔起了。
“这个问题，我和阿初也想过，但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上官清摇摇头，“这只怕是政治层次的因素很多，而且余从铖是个老狐狸，这次失手，不代表他下次就不会有万全准备了。”
“余从铖……”故染攥紧了拳头，单单是一个称呼，都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他是个老手，若要彻底的除掉余家，可能要废好大一番心力才可以。”
上官清点头。
不过，对于她本身而言，余家的威胁并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至于要不要参与故染的复仇，上官清尚且还在犹豫中。
“陆清，若是你和古王，察觉出了余家有什么不对劲的，就请立刻告诉我。拜托了！”
故染忽然站起身，郑重的说。
“我明白，你放心。”
上官清也随之起身，捏了捏故染的手。
她手心都生了茧子，看来为了练武，吃了不少的苦头。
上官清摸索着故染手心的老茧，忽然想起了什么，倏地拍了拍故染的肩膀。
“对了！上次，也就是半个多月前，我和千云初去后山的时候，碰到了如月之谷！”
“我师父吗？”
故染的眼睛也亮了。
对于她来说，那小老头儿就等于是抚养她成人的亲人，恩重如山。
上官清连连点头，又凑到故染耳边，低声说：“就是这次的那个烈性毒药，也是从小老头儿那儿拿的，原本让我防身用，没想到这次却用上了。”
如月之谷的谷主擅长那些稀奇古怪的医药，但故染在他那里主要学的是武艺，至于医术，：只是知道一些简单的基本功罢了。
“师父真的很厉害，他每次都说是自己的家底了，但下一次去求东西的时候，还是会拿出很多新鲜的东西出来。”
回忆着谷主，故染也明显兴奋了许多。
上官清也很赞同。
这次如果不是有如月之谷赠的那些药粉，那假死的事情很可能就不会这么顺利的进行。
还好，那假死药和烈性毒药的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都是灰色的药粉，这才得以满混过关。
“对了，”上官清打了个响指，“小老头儿又说了，让你不要加入守卫军的编制。似乎很生气来着。”
故染愣了一下，又问：“师父很生气？”
上官清点头，小老头小小的一只，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还在眼前活灵活现的呢。
故染沉默片刻，说：“陆清，你知道的，我加入守卫军编制的原因……等我办完了事情，就不会留在宫里了。”
“你要去哪儿？”
上官清追问。
“如果可以出去的话，天大地大，去哪里都没问题。只是，我想离开皇宫，离开长安。”
长安城繁华无限，但对于故染来说，却是一座伤心的城。
上官清想要安慰，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好了，这些等到时候再说，就先不操心了。”
故染率先结束了这个话题，恰到好处。
上官清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留了个心眼儿。
如果故染为了复仇，而赌上了自己的性命，那上官清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她。
两人聊的意犹未尽，但天色已经很晚了。
故染看着冷银色的月亮，说：“我回去休息了，明天早晨还要起来带队训练。”
上官清点头，在送她出去的路上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外面有夜巡队，你怎么回去？”
“这个嘛……”
故染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而后说：“总是有死角的，放心，这样的事情我最擅长了。”
上官清也笑了，而后看着故染，挑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翻墙而出。
送走故染，上官清也回房，洗漱歇息。
淑妃一脉的重创，也让上官清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至少不会有人前后算计着，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了。
接下来的日子，上官清完全就是吃睡吃睡，中间要是有清醒的时候，就趴在床上看会儿格夫人送的拳斗术，而后又是漫长的休息。
这期间，上官游等人也都来的很勤快，面对上官清的时候，都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情绪。
等过了好几天，上官清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一日，她总算是下了床，来到树荫下的摇椅休闲，千云初便步入了平康殿。
“看来你休息的不错，身体好些了？”
千云初的声音一响起，上官清就从摇椅上起来了，伸着双手就要抱。
千云初也不客气，把上官清抱着转了两圈才放下，看的周围的人目瞪口呆。
“身体好多了，不像前几天那样软绵无力了。”
上官清站定，一边说，又一边挥着胳膊，示意自己没问题了。
见她气色也不错了，千云初便说：“还记不记得，前几天答应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