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白发丛生的纪甲龄,终于迫不及待来见镇国帝姬了。鉴于他所发明的东西在拯救大夏于危亡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贳帝赐予他“博学侯”的爵位,世袭三代。
从不计较名利的夏裹,第一次跟贳帝表达了她的不满。因为她觉得应该册封纪甲龄国公之位。贳帝笑着对夏裹说:“纪爱卿如果再有不世功劳,可封国公之位,如何?”
这样,夏裹才不再多说什么了。纪甲龄则更是努力地钻研。
走进冬天,便迎来了冬的娇美、希望和回忆,让人感觉季节的自然更迭就像昨天是今天的递延一样。
徜徉在冬天的童话里,有满天飞舞的雪花,有银装素裹的洁白世界,有冻得小手红肿的小孩子堆做的雪堆老人慈祥和蔼的祝福,这是何等的美和情趣盎然呀!冬。
天的昼短夜长,让人们在这个季节里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来梦想。夜长长,独坐灯下,可以读你喜爱的书,想你思念的人,写你喜欢的文字,思考人生的种种,回忆经历的点点滴滴……
夏裹却有些痛快不起来了。因为她的丈夫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来帝姬府了。想派人去找找,可又觉得拉不下这个脸面,怕影响不好。
听到纪甲龄前来找自己,她本能前去迎接。结果,听到纪甲龄口齿不清的表述后,夏裹也兴奋起来了。她甚至抱着纪甲龄连蹦了好几下。
在大夏,采矿业特别是煤矿,已发展到相当的规模,单靠人力、畜力已难以满足排除矿井地下水的要求,而现场又有丰富而廉价的煤作为燃料。现实的需要,促使许多人致力于“以火力提水”的探索和试验。
最初的研究目的,是如何将矿井里的水抽出来。纪甲龄也深入其中。他一直记着夏裹所说的蒸汽机概念。于是,他将这一概念引入了矿井中的抽水。
先将蒸汽引入气缸后阀门被关闭,然后冷水被撒入汽缸,蒸汽凝结时造成真空。活塞另一面的空气压力推动活塞。在矿井中联结一根深入竖井的杆来驱动一个泵。蒸汽机活塞的运动通过这根杆传到泵的活塞来将水抽到井外。
这一研究得到充分肯定。于是,纪甲龄将气缸与凝结缸通过一个阀门分开,做成了最为原始的蒸汽机。由于这款蒸汽机非常的庞大,纪甲龄只能请夏裹骑马去郊外观看。
于是,夏裹感觉冬天真是一个独具魅力的季节。
雪是北方冬天的灵魂,没有雪的冬季就象女人缺乏灵性、男人缺乏幽默感一样,乏味单调。飘雪的时刻好美,好美,尤其是夜晚美不胜收……
雪是大自然赐予冬天最珍贵、最美丽的景色,如果冬天看不到雪,那真是一种遗憾。雪创造着大自然的另一种和诣,让你心灵走进一幅永远的画卷。
雪花的蝉翼在灰蒙蒙的天空中轻飘时如翩翩蝶儿,纷纷扬扬,飘飘洒洒。你会感受它那坦然的胸襟和不曾溢然的晶莹。
它是那样的静谧而圣洁,是那样的高雅典致,没有任何包装与伪饰。它不与世间争夺色彩,用一身洁白打扮着整个冬的季节。
夏裹走进了研究室。由于这是夏裹特别费力气地制造一套在冬天里靠壁炉取暖的房舍,所以尽管外面是雪花纷飞,可屋内却温暖如春。
她终于看到了这套最为原始的真空蒸汽机。尽管效率有限,但它们比较安全。因为它们的压力比较低,在物质发生损坏的情况下机器向内收缩,而不是向外爆炸。
它们的效率受外部气压、气缸变形、燃烧和沸腾的效率和凝结能力的限制。理论最高效率受水在普通大气压下比较低的沸腾温度限制。
当然,使用高温高压的蒸汽为蒸汽机的效率带来了巨大的提高。但这种蒸汽机比真空蒸汽机危险得多。锅炉和机器的爆炸造成了许多大事故。安全阀在这里带来了很大的改进,在压力过高的情况下安全阀放气减压。
但是,真正保证安全只有依靠建造、运行和维护的经验和安全规则。
因为曾在蒸汽机的博物馆里,见识过蒸汽机的发展进程,所以夏裹能轻而易举地说出这款最为原始蒸汽机的弊端来。
于是,纪甲龄等人又是受益非浅。他们又开始准备进行新一轮的研发与钻研。
“帝姬,”可是,纪甲龄还是有话要说。“我们还是回南越吧!在这儿,尽管依然还是有你的庇护,可我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加上南越那边的气候,更适合这类的研发。”
“我想想看!”夏裹思索了良久,只能给纪甲龄这个答复。
离开研发地的夏裹,发现如果站在雪地上,仰面让飘逸的雪花抚摸你的肌肤,溶化的雪水渗透你的血液,侵入你的心海,滋润夏日留给你的浮躁,洗去秋日里的沉积,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踏雪、嘻雪,赏心悦目,走在似海如棉的雪地上,望银色山川,赏江畔雾凇,景色分外妖娆。你不仿觉得这个季节同样是多彩美丽的季节,拥有这个季节你会感到那也是一种幸福。
春天充满生机,是萌发的季节;夏天热烈奔放,是成长的季节;秋天端庄温柔,是成熟的季节;而冬天则以其特有的冷静严肃,促使人们对生命产生深深的思索。
春夏秋冬的往复,生老病死的轮回,繁荣与衰败的更替,别离与相聚的忧欢,伴随成功的酸辛,面对失落的无奈……
回到帝姬府,夏裹见到了睡眼惺松的崔旭之。
终于等到妻子归来的崔旭之,便竭力地睁着眼皮,在问:“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看到崔旭之那欲睡却偏要睁着眼睛的模样儿,夏裹笑了:“这话该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去哪儿,怎么才回来?”
“还不是跟那几个聊聊天,结果聊晚了。等到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发现天亮了。”崔旭之打着哈欠,在竭力地解释着。
“崔郎,崔郎,”夏裹也就翻开了这一页,在兴奋地说。“我们还是回南越吧!这儿,我有些呆腻了。”
“嗯!”听到妻子这神来的一笔,崔旭之不由得将睡眠都给惊走了。“为什么,好生生的,又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