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茶当初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仅仅一片绿绿的叶子而已。
然而,它的际遇却很不错。因为它遇到了一位伯乐——神农氏,是他发现了这块沾满灰尘的金子,从此让默默无闻的茶找到了用武之地。
无论在任何时空,都有史书为证:“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不过,那时的茶,只是药,只是苦涩的解毒良药。
后来,它等到了夏朝,在这个政治、经济、文化都要超越前一个时代的王朝里,人们开始追求精神上的享受,茶也就被人们冲泡品茶,受到了宫廷、豪门世族以及普通老百姓的喜欢。
无数的文人墨客写了众多的文章和诗词来研究、赞美它,也就终于使它有机会登上了大雅之堂。
礼王见到女儿来了,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泡着一壶茶。待茶好,就斟上一盏,递给女儿。
夏裹接过阿父递来的茶,慢慢地品尝。她不急,阿父想要告诉她什么,就一定会告诉她的。给自己泡茶,无非是在告诉自己:有件难办的事,得靠她来扫尾。
“裹儿,”果不其然,礼王开口说话了,同时示意秦书册把一样东西呈现给夏裹看。“孤之所以来到漠山关,主要是因为在这儿发现了这样东西。”
当看清眼前这一大块红彤彤的东西,夏裹也着实吓了一大跳。前世,她曾经到新发现的金矿做过一段时间的保卫工作,却也从没有见过如此大的石包金。
石包金是狗头金的一种形态。所谓的狗头金并没有确切定义,一般把百克双眼皮的自然金块称作是狗头金。它一般具有三种形态:金包石、石包金和金包水。
这块石包金的狗头金可称稀世之宝,除了重量大之外,还具有明晰的花纹图案。细观之,金块通体形状酷似一对母子猴,只见“母猴”席地而坐,怀里抱着一只可爱的“小猴”。
在金块另一侧的下部,还有一只乌龟正在悄然爬行,龟头前伸高昂,似乎正在观察着周围环境,露出的一只前足和一只后足活灵活现,动感很强。
整个图案动静搭配自然,惟妙惟肖,可谓鬼斧神工,令人拍案叫绝。
这个时候,夏裹第一次叹息这个时空没有照相机。如此的大自然精品,就该用照相机拍下来,留给人类永久欣赏。
礼王见到女儿爱不释手的样子,便也欢欣地饮上一盏自己泡的新茶。尽管为着这块黄金,他带领着自己的卫队,来到这个狗不拉屎的地方,还心惊胆战地过了几个月的围困之苦。
但一想想喜爱银两的女儿,见到这块黄金会欣喜若狂的样子,他又觉得值得。漠北虽然能拥有重兵,却也是一个困苦的地方。作阿父的,能给女儿留点好东西,就要尽量多留点。
“怎么样?”礼王神情兴奋。“找到这块金子的人,孤都留在这儿,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要不要见见?”
“阿父,你难道不想要这金矿吗?”夏裹感到有些不理睬。如此大的狗头金,说明它所依附的金矿规模肯定不小。自己才到这儿几天,阿父怎么一骨碌儿地都丢给了自己?
“孤要了没有什么用?”礼王摆摆手。“这漠北孤尽早要交给你的。这金矿啊,晚交迟交也总是要交的,不如一开始就交给你。以后,孤找你要银两用,也就理直气壮些。”
“噗哧!”夏裹笑出声来。尔后,她嘴里嘀咕着:“我什么时候让你开口要过银子?每次,我都不是带着一大堆的银两供你花费吗?你还好意思说理直气壮?”
“裹儿啊,”礼王移了一下椅子,希望离女儿近一些。“绪继还在漠北发现了几处矿藏,你有空的话,也去看看,顺便抽空把他带回来。他的年岁也不小了,孤也少不了他。”
“哦,哦哦!”这下,夏裹感觉有些头痛了。这些矿藏肯定要隐瞒的。尤其是女帝,李家人的贪婪之心,夏裹算是领教够了。尤其是这金矿,半点风声都不能泄露出去。
“阿父,知道这些的人多吗?”夏裹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多,不多!”礼王连忙摇了摇头。“只有孤,秦公公,还有初家的一些人,连你阿娘、长阿兄都不知道。不过,裹儿,这些金子和矿藏够你一生花费了,你可不要紧着你阿兄阿姐哟!”
“阿父,”夏裹有些不满了。“等那金矿挖出金子再说吧!另外,就是没有这些金子和矿藏,我也从来没有紧过阿兄和阿姐啊!我可是为每位阿兄、阿姐准备了几十万两的零花钱。”
“呵呵,”礼王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孤知道,孤的裹儿是一个对钱财外紧内松的人。有件事,孤想跟你谈谈,估摸着过不了多久,女帝就有可能要你二阿姐回京城待嫁了。”
“你这次可不要再给四十万两了,孤实在不想好死那李家的人。”
显然,对于女帝要安排自己的儿女跟李家联姻,礼王是相当不满的。
“阿父,二阿姐亲眼看到我给了大阿姐四十万两,如果少给四十万两,她会生气的。”夏裹想了想,便如此说。“阿父放心,二姐比你还要讨厌李家。”
“我还想多给她一些银子,要她去把李家弄个鸡飞狗跳,让帝阿母去头痛!”
听到这里,礼王乐了。他竟连连点头,还大手一挥:“竟然这样,那你就多给你二阿姐一些银两,到李家去尽情地闹,哪怕是做了寡妇,阿父也愿意把她接回来。”
“阿父,”见到礼王的兴致很高,夏裹便想到了王妃。“我阿娘是受人蛊惑,才做了那要不得的事,你能否原谅她?”
“唉,”到此,礼王不得不叹息一声。“以前,她不是这样的。那么艰难的日子,她都跟着我熬了过来。怎么现在,好日子刚刚好过,她就中了邪似的,做起这种烂掉肠子的破事?”
“阿父!”夏裹扒着礼王的胳膊,哀求着。“阿娘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被魔怔了。阿兄已经不再见气了。你就原谅阿娘吧!”
“我也警告过阿娘了。阿娘也承认自己犯错,你就原谅她吧!”
“唉,”礼王拍拍夏裹的手背。“你阿娘幸亏生下了你。不然,她的魔怔会更大。放心,我回漠城后,就会解了她的禁。”
“谢谢阿父,谢谢阿父!”夏裹连忙起身,向礼王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