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当里,必须有好几家在竞争,”夏裹进一步地说明自己的意图。“因为只有这样,那几家就必须自己去创新,对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这样,就会带来整个行当的发展。”
“行当兴盛起来了,就会带动区域的经济发展。而区域发展了,就会带动整个南越的发展。到了那种地步,我看谁还说南越是蛮荒之地!”
听到夏裹这番言论,昌蚣柠不得不赞叹道:“我家主子有大才啊!她去哪儿,就会造福那儿的百姓。”
李得胜则在跟夏裹抱怨着:“主子,好难啊!既要考虑行当如何发展得好,还要想办法让行当赚更多的钱。这是肥了人家,瘦了自己哟!有些吃力不讨好。”
“李得胜,”瞧着他那圆滚滚的样子,夏裹有些想笑。“你已经够肥了,对身体不好。正好趁这当儿,多操操心,减减肥……”
“主子,你放心,入了这个行当,我肯定会把身上这堆肉减下来。”李得胜靠近夏裹,神情有些急促。“我担心的是,你将来有一天要出海了,能把我这个行当也带上吗?”
“当然要带上啊!”夏裹算是明白他着急什么了。“你看看这些砖啊瓦啊,没有你这个行当指引,谁知道怎么用呢?”
“这样啊!”李得胜终于放下心来。
“下面这个行当,”夏裹清清嗓子,往下说了。“就不需要你们去操心如何去卖钱了。有的甚至还需要保密,不能外传。所以,你们的官威可能更甚些。”
“换句话,”夏裹笑了笑。“如果我真的要带人出海的话,管理剩下两个行当的人很有可能无法随我出海了。尤其是,还有一些涉及了帝国的机密。”
“你们当中的一些人,其一生可能就要保守这些机密,至死不能泄露。”
这下,坐着的侍者们议论起来。但随着夏裹咳嗽声出现,议论很快就结束了。
“冶铸业,顾名思义,就是铜、铁等的冶铸和制造。这儿的铸造业也发展到了一定水平,再加上从漠北来的一批铁匠师傅,势必会使整个南越的铸造业位于帝国的前列。”
“有关生活器具和杂器构件方面的冶铸,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重点就在兵器上。在座的都应该知道,整个帝国最尖端的兵刃,基本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上。”
“它的供应量是非常惊人的。所以,我希望能进入这个行当的人员能够多一些,帮我分担一下。尤其是负责兵器这方面的,其职责就是督促更好的东西出来,保护最先进的东西不泄密。”
“至于生活器具和杂器构件,则没有这方面的禁锢。在销路上,也得你们去花费功夫。但是相对前面的制陶和建筑两个行当,这个行当要轻松得多。”
“换句话说,负责生活器具和杂器构件的人员,将来是可以随我出海的。”
听夏裹解释清楚了,就有好几个团队参入到这冶铸行业里来。尤其很有一些,愿意不计利,不计名的投入到兵器的冶铸中去,让夏裹很是感动。
“剩下最后一个便是纺织业!”待安静下来后,夏裹就开始说起最后一个来。
“很早的时候,这儿就以生产葛布见称。那时的中原丝织品华丽美观,但没有葛越布的‘离体’功能。后来,南越就能生产精美的荃和葛闻名。并作为珍贵的特产赠送给当时的枭雄。”
“近年来,这儿又出现一种叫‘吉贝’的树木。此树熟时,状如鹅毛,中有核,如珠询,细过丝棉。”
“人将其用之,则治出其核,但纺不绩,任意小轴牵引,无有断绝。欲为斑布,则染之五色,织在为布,弱软厚致。”
“大家知道,在漠北,纺织机的设制已经领先于这个朝代。我来到南越,自然会把先进的纺织机带到南越来。”
“材料的优势,再加上纺织机的先进,过不了几年,南越的纺织定将领先于整个帝国。所以,跟其他三个行业相比,这个行业的钱最好赚。当然,需要保密的东西也很多。”
“风险性加上机遇,就看你们如何选择了。”
夏裹话音刚落,就又有团体要求加入到这个行当来。就在夏裹以为十个团队都有着落的时候,团队人数最多的雍腺社,却来到了她的跟前。
“主子,”雍腺社朝夏裹行了一礼。“我们想加入造船业!”
“哦!”听到这话,夏裹不由得去看那册子,不知道是谁竟然把造船业也写到里面去了。
南越地处沿海,境内河流交替,素以“习于水斗,便于用舟”著称。百越的某些部族,在崖葬的时候,就常常用船棺。那种棺材就是现实生活中木船的仿制品。
百越人不仅能制造内河用船,还能建造海船,并熟悉沿海航道和飞于海上航行。
夏裹想了想,便点头道:“好,我把造船业交给你。不过,你可要处理好各方面的关系。因为这涉及到水军的用船。而我呢,很有可能还要出海远行!”
“是,是是!”雍腺社连连点头。“帝姬放心,我会竭尽所能促成南越造船业的发展,不会让你失望的。”
“别的行当,我可能问得不太多,”夏裹笑了。“而这造船业,我是随时随地都要去查看的。你稍微偷一下懒,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呵呵!“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夏裹朝吴一拍拍手。吴一立马叫上五个内侍端着五个托盘进来了。那些托盘上都放着一方金印,样式都是一样。
夏裹这才很正色地说道:“我把每个行当的领头负责人设为宣抚使,官级为正四品。你们好好商量一下,由谁来担任宣抚使,来领这金印。”
“其他的,则为副宣抚使,官级为副四品。”
于是,在座的人开始议论起来。有的还争执起来,面红耳赤的。夏裹不插手其中。这主要看人是否有驾御能力。有,你就是正宣抚使。没有,你就是副宣抚使。
她是径直地来到雍腺社,手往后一伸。与夏裹配合默契的吴一,连忙将正宣抚使的金印放到主子的手上。
“制船业这个行当,只有你这一个团体,”夏裹手拿金印,在笑着说。。“所以,这正宣抚使给你,应该无人会有异议的。”
“谢主子垂顾!” 雍腺社双手接过金印。
其他几个行当,经过几场激烈的争辩,终于让那四颗金印花落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