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贡银,”终于,崔旭之说话了。“是供奉给南越的镇国帝姬,为什么不是帝国的镇国帝姬?”
“如果是帝国的镇国帝姬,”亲王想得相当周到。“我就得先预报贵国的女帝,那么,这笔贡银就不可能落到帝姬的手上了。”
“亲王,”夏裹知道崔旭之的意思了。“你也知道,我是嫡帝姬,将来我的阿父也是要继承帝位的。如果有一天,我不在南越,那这笔贡银又当如何?”
“帝姬,如果你这样说的话,”亲王很快弄清楚了夏裹如此一说的原由。在京城时,他又听闻镇国帝姬深受帝太子的宠爱。而女帝唯一能继承皇位的儿子只剩下帝太子一个。
在京城的许多世家和大臣,也在开始做好王朝有可能会出现第二个女帝的准备。再来瞧瞧南越,以前这可真是蛮荒之地,连他们抚越都懒得派人过来攻打的地方。
结果,现在到处是便利的大道,任何马车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所需要去的城池。再加上旭城这优美的住宅,过桥后的繁华集市,任谁都想把余生都留在这儿。
通过这次的商谈会,他明知道南越赚取了自己一笔又一笔的银子,可就是没有办法。同样的货物,人家已经做得你无法超越的地步。你不要,多得人抢着要。
一个南越被她治理成这样。一旦那个庞大的帝国落入她的手中,不难想象会是多么的繁华盛世。他抚越国无论如何要搭上她的一点香边。
“这样吧,”亲王便做出了决定。“我把协议的这条改秘诀,把贡银供奉给南越的镇国帝姬及其嫡亲后嗣,如何?”
夏裹跟崔旭之互视了一眼。在崔旭之微微点头后,夏裹便说道:“就这么定了。”
夏裹拿出笔来,亲自给亲王提写入场的通行证:“在展览区内的所有兵刃,都不一定是能够购置的。有的还处于研发阶段,只是露露面,待研发试用之后,方可售卖。”
“所以,他们要是不售卖与你,你也不要急。就耐心等上一些时日。只要试用成功,我就会嘱咐他们给你寄几件用用看!”
“谢帝姬!”亲王接过夏裹写好的通行证,然后从怀里拿出装药的玉瓶,呈给夏裹。“我的母后在生我之前一直无有儿女。后来,服用了此药,才生下我。这药在整个抚越国只有两枚。”
“大王太后拿走了一枚,剩下的一枚母后留给了我。听说帝姬一下直为子嗣烦扰,请帝姬试试此药效如何?”
“哦,”夏裹拿过药瓶,便朝崔旭之望去。只见他脸上带有惊喜,并颔首示意。她便打开了这药瓶,一阵清香袭来,感觉良好。“那就多谢了!”
见到夏裹欣喜,亲王大胆地说:“帝姬,能再多给一点通行证吗?我毕竟还要几个手下去。”
夏裹不多说话了。崔旭之感激他送药,便如实地告诉他:“帝姬亲手提写的通行证,能让你领10个随从进入展览区。”
“多谢,多谢!”亲王感激不尽。
渴望是指想得到某种东西或想达到某种目的的要求。
凡人都有渴望,无欲不构成人生,“他需要和外部世界来往,需要满足这种渴望的手段:食物、异性、书籍、谈话、辩论、活动、消费品和操作对象。”
作为生物体的人,诸种感官的生理过程是一种原始的自发的生命活动,使人的诸种渴望具自然性特征。
当人的感觉受到外物刺激时,使会产生一种感觉系统的适宜负荷度,使感觉系统得到一种舒适的快意的情状。
这种情状的反复过程中,便会产生各种感觉渴望。但是,人是社会的人,其感觉渴望的生理过程乃是在社会关系中得到实现的,具有一定的社会特性。
然而,在人进入道德社会化后,已逐次将其原始冲动性收回并予以“潜抑”。
道德就是对活动主体的感官活动以共同实现方式出现的社会保证或社会控制机制,这就要求在丰富多彩的个人的原欲组合体中实行一定程度的强化。
它来自社会对原欲中部分渴望表达及满足的一种压制或否定力量。
特别是在性道德方面,渴望的表达与满足却被社会规范在某个特定的外在对象上,异性间的个别冲动这样一种道德的规约,就是对性原欲中合理部分的认可。
因此,人的特定的渴望都是生理本能和社会规约的统一。没有生理基础的渴望是不可思议的,没有社会规约的渴望则是动物本能冲动,不能称之为人的渴望。
人的渴望与社会规约共存。人的渴望是人的本质表现,但如果失去节制则会放纵自己,危及社会和他人,酿成罪恶。
有位智者曾经认为,人有两种享乐渴望是合理的,其一是需求的与实现才能的过程所带来的享乐,另一种是获得才能后,能施展其才能所带来的享乐。
与此相关的是,人促进和完善其本质的渴望并且“把它扩展到他物之上的渴望,”是一种“积极的善”。
就是说,渴望的高尚化在于把人引向积极的创造。诚然,人的渴望作为一种生命冲动,活跃在社会发展的合力之中,其作用是不能低估的。
但是,人们对自己的渴望不可不加权衡和节制。有些渴望是自然的和必要的,有些是自然的而又不必的,又有些是既非自然而又非必要的”。
可以如此比拟,面包和水属于第一类;牛奶或奶酪属于第二类,人们偶尔享用这些东西,可能用面包代表;第三类是属于那些虚妄的权势欲、贪财欲等,理应舍弃。
只有自然而又必要的渴望,才是善的。这就是实际上看到了人的渴望的正当与失当的界限。
躺在床上的夏裹,有些不服气地注视着崔旭之:这家伙从没有参加过军训,整个天不是喝茶,就是弹琴,最多不过是读读书,怎么还那么有力气?
瞧着夏裹那似怨非怨的眼神,崔旭之感觉胸中豪气纵生:镇国帝姬又如何?纵横沙场,无人敢抬头仰视?结果,上了床,只有讨饶的份。
“你应该多休息一阵子,”崔旭之本想陪夏裹多在床上呆一会儿,可惜白天的事太多,他得早点去筹划。“好好躺着,说不定孩子就这么怀上了。”
“哼!”一晚上被辗压了好几遍的夏裹,气得用背面对着崔旭之。
崔旭之起床更衣时,发现初承睐进来了,便对她说:“你主子这些天受了累,让她在床上好好躺吧!”
“是!”初承睐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