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楠弄来冰块上面裹着一层毛巾,把高晴放在上面。
送冰块来的是他做为律师的好友。
好友调侃孟云楠:“这女人长的也不丑,碰到这样的好机会,该上之。”
孟云楠撇撇嘴:“我可没兴趣上一个病号。”
两人玩笑之后,好友离开,孟云楠凝视高晴,单看她那张娇俏的脸,弯弯柳叶眉,睫毛像一把蒲扇浓密墨黑,透着粉红脸颊,不施粉黛,像是熟透的桃子水嫩晶莹。
这女人长得的确不丑。
盯了一会儿,手机震动打断他的思绪,接完电话便安排了看护在这里照顾,自己便转身离开。
高晴再次醒来,发现床头上方挂着一个盐水瓶,眼前一片素白的样子让她顿时愣住。
撑起手肘想要起身,却感觉腹部,心口出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倒抽一口冷气,脑海里迅速回放着被曾力绑在他家的大床上,用皮鞭抽打的情景。
真是让她后怕的不行,都怪孟云楠,竟然关进时刻掉链子,心里负气,连带着她祖宗八代也问候了八百遍。
这人不禁念叨,刚想着,孟云楠便来到她的跟前。
“你怎么样,没事吧?”
“把你绑在床上用鞭子抽一顿,看你有没有事。”
高晴带着小情绪,翻一个白眼给他。
孟云楠目光一沉:“自己事情办砸了,还冲我发火,高晴,这是你自找的。”
“是啊,我自找的,我没事去找一个七年都不联系的父亲的故交,我没事趴在他的床底下,偷听他的秘密,我没事大晚上的去他家,被他用鞭子抽,孟总可以不管我,来这干什么,看我的笑话么,还是任务没做到,来斥责,来问我要钱?”
高晴说到最后,泪光闪烁,却倔强的不肯流出来,恨恨的瞪着他。
孟云楠看着她明明很虚弱却装作很坚强的样子,要说的话也哽在喉咙里,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盯着对方。
视线落到头顶上方架子上的吊瓶里没有药了,她才缓缓抬起手,按下呼叫铃。
护士进来,换水的时候孟云楠往旁边站了站,医生进来查房。
当着他的面就要掀开被子,高晴满脸通红,立刻阻拦:“哎……”
医生笑:“还怕你男朋友看到啊,抱进来的时候,你那一身血衣还是他换的呢。”
“他……”
高晴碉堡了。
看孟云楠的时候,他刚好转身,离开病房。
医生查看可高晴的伤口,啧啧嘴:“你还真勇敢,你男朋友这方面的癖好太凶猛了,要不是真爱恐怕也不跟他在一起了。”
高晴不敢说话,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医生照例询问了一些情况,终于离开,孟云楠再次进来,高晴想到刚才医生的话,已经恢复的脸再次红了起来。
尴尬的清咳一声,缓缓开口:“曾力的房间里有一个密码箱,他说是保命符,证据应该就在那里面。”
孟云楠听着高晴的消息,眉头轻蹙,看着这个没脑子的女人,仅仅凭他一个密码箱,她竟然敢跑到人家里去。
她的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么,还以为她掌握了确切的证据,才敢去那个变态的家里的。
“仅仅一个密码箱,你能断定什么,说不定他密码箱里装的是他的女人的艳照,说不定是他收藏的一些女人的内衣,更或者是他交往的女人一些资料,你怎么就敢断定那是关于财务方面的证据?”
孟云楠一阵反驳,想到那个变态,满脸坏笑的将那些黄色的东西放进保险箱里的模样,的确是……
够恶心的。
她绷着脸,不说话,的确是自己鲁莽了。
见她不说话,孟云楠语调缓和不少:“你手机的音频我查出来了,曾力在船上见的是现在任职诺亚集团财务部科长,以前是税务部的,后来辞职下海,在诺亚集团上班。”
“你查到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高晴惊讶,孟云楠的确是有点本事,音频才弄好,他就找到人了。
“陈科言。”
“他……”
高晴脑海里划过一些场景,父亲对那个人总是客客气气,偶尔在一起吃饭,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原来是在国家单位混的,不过下了海,也只是一个商人而已。
她心里默默盘算着,陈科言跟父亲的关系,想想如果他知道当年的事情,会不会出面澄清,帮忙说出真相。
她自始至终都不相信,父亲会挪用公款。
“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告诉你曾力的事情还没有完,你好好想想礼拜一去上班怎么搞定他要开除你的事情吧。”
曾力吃了这么大的亏,不可能让高晴在手底下呆着了,更何况他的秘密被高晴知道,更不可能让她在自己面前晃悠。
“如果我找到曾力当年嫁祸我父亲的证据,你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了?”
这女人,听不懂人话么,他是在说曾力要辞退她的事情,她竟然想着怎么极力摆脱他。
“是,只要你找到曾力陷害你父亲的证据,证明这一切跟你父亲无关,我立刻放了你。”
孟云楠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低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