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犹豫一下说:“安老板有时候住在公司里,有时候回到自己的住所,在哪里我不知道……”
柳芊芊赶忙说:“他在公司的住所在哪里?你去敲过门吗?”
李秘书这才下意识地说:“我还真没有,柳经理你能陪我一起去看看吗?”
柳芊芊马上点头跟在她身后。
原来安与辰在公司食堂旁边腾出一间做了自己的休息间,李秘书来到房间门口敲门,里面没有回音,便取出钥匙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柳芊芊沉思一下问:“昨天,他喝醉之后是一人离开的吗?”
李秘书回忆着昨天的情况说:“昨天联谊会还没结束安老板就离开了,我发现老板喝高,便劝他先走,本来应该我亲自开车送他回家,但客人还没有离开,总得有人收尾吧,就委托那位叫云菲的老板同学送他回家……”
柳芊芊立马起疑,“云菲?是司空云菲?“
李秘书赶忙点头,“对对,就是这个复姓……”
柳芊芊马上取出手机给安与辰打电话,但话筒里说‘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她又对李秘书说:“你应该有他的电话号码,帮我联系一下……”
李秘书也取出电话拨打,话筒里依然是相同的回答。
柳芊芊对她说:“打搅你的正常工作了,我现在到别处去找他,如果期间他打电话给你,麻烦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或者你给我回个电话。”
李秘书点头说:“好,如果找到安老板,也请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公司里有事情需要他解决。”
双方话别,柳芊芊打算去他在校园附近租赁的房子里找他。
此时,安与辰正躲在司空云菲的床上打点滴。
昨天司空云菲发现他发烧,就为他服下退烧药,开始的时候他一直在说胡话,接下来安静下来,可能熟睡了。
但第二天早晨司空云菲推开卧室的门时,发现他还在睡,便上前去抚摸他的额头,还在发烧,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本来想把他送到医院,可转身一想,如果把他送到医院,自己的计划就无法实现,看他最多是发烧感冒,便打电话叫了自己的私人医生,让他上门来服务。
这是富家子弟的特殊服务,父母早就为儿女指定了专门护理的私人医生,随叫随到,当然一年的服务费也不低。
医生很快开车赶到,对安与辰检查一下后为他挂上了点滴,又服下了特效感冒药,而且告诉她,“他这是重感冒,幸亏你叫得不算太迟,否则容易出生命危险,以后遇到类似情况一定要注意。”
司空云菲被医生的话惊出一身冷汗,由于自己的疏忽险些闹出人命,难免有自责情绪。
等医生离开,她坐在安与辰身边自言自语地说话,“你瞧瞧,喜欢上那种绝色女人有什么好处,差一点就丧命了吧?我跟你说,她柳芊芊就是一颗扫把星,有克夫之相,你要是不即早与她断绝来往迟早会死在她的怀里,连死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安与辰轻轻蠕动了一下,脸也动了动,露出痛苦的表情,看来仍然处在睡梦当中,或者是半醒半睡当中,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司空云菲的话。
司空云菲的嘴角勾起一抹嘲意,继续自言自语,“看来你还有感觉,是不是已经走到奈何桥边缘,闻到地狱的死亡气息?但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见到阎王,因为你在人间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人家不收留你……”
安与辰的嘴唇干裂,像是想喝水了,司空云菲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伺候过病人,对这方面的经验几乎是空白,只有在影视里见到那种画面,他去接一杯开水,来到床边却不知道怎么喂,想了想又去取来一个调羹来喂他,但安与辰被烫得把水吐出来溅到她一脸。
她皱着眉头想骂出来,但还是克制住了,发现安与辰睁开眼睛,司空云菲知道自己接的开水太热烫到了他,马上去饮水机边掺了一些冷水,然后过来要喂他,安与辰挣扎着翻过身来,接过她手里的水杯‘咕嘟,咕嘟’全都喝下,又把杯子递给她说:“我还要……”
司空云菲白着他说:“好好,我去给你接,但你千万别折腾,挂着点滴,针口鼓包我可没办法,医生刚刚离开,我可不会重新给你扎上……”说完去接水。
安与辰喝了两杯水才长出一口气,仰躺在床上说:“云菲,我这是在哪里?”
司空云菲的表情带着怨色,“在我家呗,能在哪里,昨天你醉成那样,我送你回家,也不知道你租的房子在哪里,一个劲儿问你,可是你跟死人一样什么也不说,我只能把你带到这里了,我直播的房子……”
安与辰好像记起昨天的事情,“哦,我们在举行客户联谊会,那些客人都走了吗?我怎么可以怠慢他们?”
司空云菲鼻子都歪斜了,“哎哟,你都这副模样了,还想那些客户?生意真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安与辰呆想了一会儿要坐起来,“不行,我得马上赶到酒店招待他们……”
司空云菲赶紧按住他,“安与辰,你又闹我?现在打着针不能动……”又向他解释,“你都在这里睡过一晚上了,你以为还是在昨天啊?那些零散的小客户早该回去了……”
安与辰突然傻笑出来,“呵呵,零散小客户,没错,比较大的分销客户都没有来……这场联谊会办得可真没劲……”
司空云菲又是嘲讽,“不就是区域代理商吗?要是换了我早就扔下不管了,谁想要扔给谁,省得看见它就闹心……”
安与辰还在发呆,“我在你这里睡了一个晚上?那你睡在哪里了?”
司空云菲挑起眼帘盯视着他,“你想我睡在哪里?有没有过想让我躺在你身边的感受?”
安与辰有些紧张地说:“别开玩笑,云菲,我真的没有失态吧?”看着她身上穿着的漂亮的睡衣,“云菲,我们两个是清白的,对吧?”
司空云菲见他这么在乎这个,反而感到非常气愤,瞪着他说:“安与辰,你想得倒是美,你以为我是那种贱女人?就算你跪下来求我,那我也要考虑八百年,也不想一想自己什么档次,咳……”
安与辰这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