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里从未有过我,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你可知道,他为了她,已经数月没有回过王府了,他从未想过我!”
“我…我也想给他生个孩子,可是…从来都没有机会,说来可笑,到如今…我都是处子之身。”
沈纤柔眼里灌满了泪水。
这话使得楚夕玉的眸子瞬间睁开,这话…在她听来仿佛是对她的侮辱,其实…除却最初的那一次,便再没有以后了。
“你自己没本事,整日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机会是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白白的送到你面前,你想过好日子,却整日里缩在家里什么也不做,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楚夕玉的声音明显带着愠怒之意,沈纤柔愣了半晌没有说话,她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意说了一句话,而且并没有哪里得罪到她,却没想到她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甚至是生气。
有哪里值得生气?
“我……”
沈纤柔看着她的目光带着疑惑与怪异,许久之后她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了。
迅速整理自己的表情,语气放缓开口道:“你也别怪我说话不中听,但是都是真理儿,你以为我如今这个样子好过吗?若不是我怀有身孕,他…对我又怎么可能上心起来,况且…怀孕也并非是什么好事,我现在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等将孩子生下来了,日后的日子也是说不准的。”
听了她的话,沈纤柔以为她只是在为孩子所烦恼,毕竟女人到了这个时段,心情烦躁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说的是有些道理,我没觉得你说话不中听,只是…到了此刻,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沈纤柔垂眸皱眉道。
楚夕玉眼眸微转,随后投向了她的身上,“与其这样什么都不做,倒不如……赌一把。”
沈纤柔缓缓抬起眸子,疑惑的看着她,“赌?如何赌?”
“你信我吗?”
楚夕玉忽然问道。
沈纤柔虽迟疑,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信我,便要听我的话,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总比现在的状况要好。”
楚夕玉淡声道。
“你想要我做什么?”
沈纤柔想了想问道。
“你附耳过来。”
沈纤柔挪过身子,到了楚夕玉的身旁,楚夕玉撑起身子,将嘴巴挪到了沈纤柔的耳旁,低声浅语,许久之后才撑起身子。
沈纤柔的眉头再一次缓缓地皱了起来。
“这…我哪里知道…”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再者…只有一个人变强了,才会做成你所想要做的事,难道你不愿意赌一把吗?”
楚夕玉静静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决定。
“对了,你该听说了瑾王的腿已经恢复了的消息吧。
听到这里,沈纤柔立即点了点头,眉间才渐渐舒展开来。
“虽然方才同你说的那法子有一定的风险,可是…也比日后瑾王连一条命都保不住要强的多吧。”
“届时…你的地位自然是无人可以撼动的,再加上拼死保全住他的性命,他还能不对你动心?即便不动心,也会对你心存感激,如此…离那最后一步还远么?”
楚夕玉一步步的将沈纤柔引入自己的思路里,便见到沈纤柔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楚夕玉便知道,已经成功了一步了。
“可我…还是怕他会有危险,这太冒险了…”
沈纤柔原本已经被楚夕玉带入了,可是忽然间想到什么,便又开始犹豫起来。
“你总是这般畏首畏尾,如此能做成什么大事,他会有什么危险,你父亲可是三朝元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能保住一个王爷么。”
楚夕玉无奈的皱起了眉,撇了她一眼道。
“你若是不做,便等着就这样日日独守空房,直到年华逝去,变成黄脸婆吧。”
楚夕玉咬了咬牙怒道。
或许是被楚夕玉的话吓到了,沈纤柔赶紧摇了摇头道:“我…我愿意试试,我不愿意就这么过下去,只要能让事情有转机,我都愿意试试。”
见她最终妥协,楚夕玉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司空圣煜在满朝文武的支持下登上了皇位,朝堂中也或许有对他不满之人,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没有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而老皇帝虽未驾崩,却已经病入膏肓。
然而…这些都只是对外界所传的言辞,真正的情况大家并不怎么清楚。
转眼已经半月过去,司空瑾的身子却又病了下来,已经卧病在床了两日。
在司空瑾道安排下,夕瑶得空去了刑部,有机会见到楚正英。
原本是任何人都不能见,但在他病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切。
似乎早已预测到了他会生病一般。
“将这个拿着防身。”
司空瑾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过一个小瓷瓶,递给夕瑶。
“这是什么?”
夕瑶也没犹豫,接了过来。
“这药粉可以让人短时间的昏迷,若是遇到危险了,莫要太执意去应对,安全逃脱才好。”
夕瑶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
司空瑾担心的看着她,撑起身子,握了握她的手。
“那…我走了?”
夕瑶也回握了握他的手,之后便要转身离开,抽出了自己的手。
司空瑾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半晌都没有收回,半刻后才缓缓地收回。
出门前,夕瑶还转过眸子看了他一眼,这才放心离开,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不知为何,却说不出口来。
也没想太多,便出了王府大门。
夕瑶走后,仁夏才进了屋,走到司空瑾身前,从胸口的药瓶中倒出一颗深褐色的药丸,递给了司空瑾。
司空瑾接下了那药丸,毫不犹豫的喂到了嘴中。
“爷,这药丸只有三颗,如今…只剩下一颗了,您…还是要三思啊。”
仁夏皱着眉,担心的看着他道。
“她已经走了,你快跟上她。”
司空瑾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爷,不行,眼下您正处于险境,身子又…属下如何能……”
“让你跟上便赶紧跟上,怎么,连本王的话都不听了?”
司空瑾没有任他说下去,而是严厉的开口道。
仁夏自然是不能违抗他的命令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握着剑出了门。
随后,司空瑾缓缓站起了身子,捂着胸口不受控制的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