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可愿听本王差遣?”
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不过眼下也只有先答应了。
夕瑶立即点了点头。
“纳兰,去帮她诊治吧。”
夕瑶转过眸子看向坐在一旁的人,他站起了身子,朝夕瑶礼貌性的笑了笑。
随后走到了仁夏身旁接过了冬儿的身子,刚一接过,仁夏才看清楚冬儿的脸。
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纳兰珣便已经抱着冬儿进了内室。
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出声,似乎都是在安静的等待着纳兰珣出来。
夕瑶此刻虽然面相狼狈,发丝也因方才跑得急而散掉了几缕,刚好搭在了她的脸上。
此刻她站在司空瑾的身侧,什么也没有想,静静的等待着,即便面相狼狈,也掩盖不了自身所带的气质。
“夕瑶姑娘,你那衣袖上怎会有血?”
在一旁憋的快要内伤的南宫月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夕瑶这才看了一眼她的衣袖,南宫月若不提醒,她倒忘了手肘擦伤的事了。
“许是方才沾染上的。”
夕瑶淡淡开口道。
哪知下一刻手腕便被那人拉了过去,衣袖也被他掀起,顿时那血迹还未完全干涸的伤口便露在了空气中。
气氛变得宁静,南宫月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被司空瑾的动作惊得闪了闪眸子,据他所知,这位清冷高傲对完事漠不关心的绝色王爷会主动触碰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以往传言并不如何的世家小姐。
夕瑶也没想到司空瑾有如此突然的动作,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手,奈何手上经管出再大的力,这手腕在他手中却都是纹丝不动。
“还请殿下放开。”
夕瑶语气不再平淡,添了些怒意。
“你早晚都是要嫁于本王,这些虚礼还在意它做什么。”
司空瑾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觉得强压怒气的她很是有趣。
手腕上一阵阵温凉的触感让夕瑶的脑袋越发清醒。
但是疑惑也随之而来,她不再挣脱,静静的注视着那双充满迷一般的黑眸。
她的探心术呢?为什么此刻一丝也听不到他心里在说什么,难道此刻他心里什么也没说?
还是说自己这探心术时有时无?
“你在想什么?”
司空瑾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腕,波澜不惊呢盯着夕瑶的双眸。
夕瑶这才回神将手收了回来。
“在想殿下是否一见到女子便如此把持不住,皆想碰上一碰。”
“咳咳……”
南宫月方才才递到嘴边喝了一口的茶差点没喷出来。
“那么……爱妃觉得是如何呢?”
司空瑾作势又要抬手,夕瑶立即侧过了身子。
“殿下,这位姑娘!”
夕瑶刚一侧过身子,纳兰珣便从内室走了出来。
夕瑶立即走到了纳兰珣身前,微微点头行了一礼。
“纳兰公子不必客气,叫我夕瑶便是。”
纳兰珣淡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纳兰公子,冬儿她怎么样了?”
纳兰珣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纳兰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纳兰珣摇头,夕瑶赶紧抓着他的双臂紧问道。
纳兰珣眉头微皱,这力度……
“切莫紧张,在下只是替那姑娘感到敬佩。”
“公子此话怎讲?”
夕瑶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过激,赶紧松开了双手。
“那姑娘的双手双脚指甲皆被生生卸去,指尖也被利器刺入数分,身上也有诸多伤处,施虐之人狠辣至极,十指连心,她近乎每根指头都被刺伤,如此痛楚她都能忍下,强压下最后一口气,所以她的性命暂时是保住了,只是……”
“只是什么?”
夕瑶立即问道。
“只是她的手指伤的极重,指甲需半年有余才可重新长出,日后也会隐隐作痛,要好生修养才是。”
听了纳兰珣的话,夕瑶久久未言,垂眸思筹良久。
指甲被全部卸去,竟还用机器刺入指尖,这等钻心之痛……
到底是何人如此狠心,竟以这等狠毒手段来报复她,如今她若再坐以待毙,只会任人宰割。
伤了她的近身丫鬟,以此来警告她,这人不难查出。
“夕瑶姑娘,你怎么了?”
夕瑶此刻眼神冷厉至极,双手紧握成拳捏的“咯咯”作响。
回过思绪,夕瑶赶紧掩盖情绪,对着纳兰珣露出淡淡一笑。
“我无碍,那冬儿几时能醒?”
“三日之内。”
夕瑶微微点头,随后轻鞠身子,随行一礼。
“多谢公子相救。”
“姑娘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纳兰珣微微点头,随后走到了司空瑾身前。
“殿下。”
“纳兰,有劳你了。”
“殿下哪的话,为殿下效劳乃是在下的应该做的。”
夕瑶一进门便看到冬儿毫无声色的躺在床上。
十个手指皆用白色的布条细密的缠了起来,布条外还微微渗出血迹。
夕瑶替冬儿盖好被子,擦了擦冬儿额头渗出的汗水。
“冬儿,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
冬儿的嘴唇不停的抖动着,就连眼皮也在跳个不停,及其不安。
微微发出些声音,夕瑶立刻凑近耳朵。
“李妈妈,不要……”
夕瑶的手掌立即握的极紧。
“纳兰兄觉得我那嫂嫂如何?”
屋外南宫月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司空瑾,朝纳兰珣问道。
纳兰珣抬起一只手微微抚了抚一旁的胳膊。
“这……委实与传闻中有所不同啊。”
“哈哈哈,那纳兰兄觉得有何不同?”
南宫月注意到纳兰珣的动作,没忍住笑。
“传闻中所说……将军府独女,因相貌丑陋,整日待在府中足不出户,不仅不学无术,还从不与人打交道,蠢笨至极,可如今所见……相貌且不说,并非丑陋,反倒清美悦人,开口言辞也不像是从未与人打过交道的,且她的眼神凌厉至极,不像是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
“哦?就连纳兰兄都觉得她如此不同,难怪……伯衍哥他……”
南宫月在一旁窃笑。
“冕之,你最近很闲?”
司空瑾微微挑眉道。
“那个……不闲,夫子昨日刚吩咐我抄写卷宗呢。”
“抄几卷?”
司空瑾又问。
“抄两卷呢!你说夫子这不是存心为难我嘛。”
“是存心为难你,回头我去与你们夫子说一声,再给你加十卷。”
听了前半句,他还以为伯衍哥会为他出头,刚点了脑袋,半程中忽然如机械般停了下来。
“什么?!伯衍哥,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不知我最厌恶抄写了!”
“因为你很闲。”
纳兰珣在一旁干笑。
“你在这做什么?”
夕瑶刚一推开门便看到仁夏躲在门口贴在门上往进看,样子看起来很是滑稽。
“我…我……”
仁夏吞吞吐吐,没说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