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方才也就是随口一说,权当是解眼前之急,哪里想到他居然会步步紧逼的追问。
见夕瑶犹豫,他再次开了口,“若是你愿意,便是本王的第一个女人。”
他的神情语气都十分的认真,从未有过的认真。
夕瑶彻底惊住了,第一个吗?
看出了她眼中的惊讶,司空瑾露出一丝笑意,“怎么?不信吗?”
“你若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对天发誓…”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夕瑶忽然间捂住了嘴巴,制止了他要往下说的话。
随后,他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了,故作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嘴唇的颤动不期然的碰到了她的手指,有些酥麻之感,她赶紧撤回了手,可是撤回的途中,便被他的手截住,紧紧的握在手中。
“为了这种事发誓还不至于,我信你便是。”
虽然很尴尬,但是夕瑶还是开口说道。
司空瑾将她的手握到嘴边,轻轻的吻着。
一下下的如同蚂蚁在爬一般的触感。
“那…我便当做你答应了。”
还未等夕瑶说话,他便堵住了她的嘴巴,就连眼神都带着霸道的侵略性。
动作温柔中带着霸道之感,这两种手法在他手中被用的恰到好处,夕瑶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
原本方才看起来身子还并不好的样子,怎么一想着做这事,便如此有劲儿了?
过程中,他不知唤了夕瑶的名字多少次,少说应当是有千次万次了吧,但是每一次似乎就像是催眠一般,摄人心魄。
以至于…后半夜时,夕瑶的胳膊不受控制的紧紧的交缠在他的脖颈后,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亦不知如何进入了睡眠。
那晚的月色似乎比以往要明亮许多,悄悄的从窗户纸中射进屋里,那浴桶中的水渐渐停止了晃动,泛起一条条的月光倒影。
这一夜似乎是这阵子他睡的最安稳的一夜了,看着身边早已进入睡眠的女子,一脸的疲态,轻轻一吻落在她的额头,嘴角扬起一丝满足的弧度。
事实证明,夕瑶想多了,并非是年纪小才疼,只要是第一次,她都会疼。
昨夜的侥幸心理,以为不会有这么疼,可是现实却是重重地给了她一击。
翌日一早,她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身子不是很乏力,但却很疼。
她动也不想动,索性再一次闭上眼睛睡过去。
司空瑾早早便醒了过来,一直在端详着她的睡颜,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晌午时,夕瑶再一次迷迷糊糊的醒来,那人已经穿戴收拾整齐的坐在她的床榻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司空瑾道脖颈上有一道红痕,长长的痕迹,像是被指甲抓伤的痕迹,虽然有些迷糊,但是昨夜的片段还是一阵阵的涌入她的脑海,睡意瞬间散去,可她却怎么也不愿意再睁开眼睛,恨不得在这床榻上赖一整天。
见她已经醒来,却恨不得钻进被子的模样,他低声浅笑,随后将毛巾亲自拿过来,轻轻放在了夕瑶的脸颊上,缓缓擦拭着。
感觉到脸上凉凉的潮湿感,使得她越发的清醒过来,虽不愿,但还是睁开了眼睛。
“肯醒来了?”
司空瑾的声音中带着低低的笑意,已经了然一切,但并没有要揭穿她的意思。
夕瑶还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嗯。”
说是第一次,谁信?
第一次精力会如此旺盛吗?而且还是一个身体不怎么方便的人。
还是说男子对于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无师自通的吗?
夕瑶心中恼恨,昨夜那人似乎比她睡的还要晚,为何只单单她如此难受,而他却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般,此刻看来,面色还精神的很,气色也是甚好,哪里像他平日里的样子。
“想吃点什么?我去吩咐厨房做。”
司空瑾的语气温柔至极,手还轻轻抚过夕瑶耳旁的碎发。
但是夕瑶却是极为尴尬的,他倒是整整齐齐的穿好了一身了,可是在被子里的她却是……未着一件,所以被他的手指划到的皮肤都不自然的在震颤。
“我…此刻没什么胃口。”
夕瑶撇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道。
她确实是没有什么胃口,此刻只觉得浑身乏力,就想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
司空瑾了然的点了点头,“昨夜……”
“那个…我有点口渴了!”
司空瑾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她赶紧开口打断了。
司空瑾嘴角扬起一抹浅笑,随后便转着轮椅茶桌前,倒了一杯茶水,接着又转着轮椅到了床榻边,亲手递给了她。
夕瑶也没犹豫,赶紧接过了他手中的茶杯,往嘴边递。
因为原本就是仰躺着,不怎么方便,又喝的有些急,茶水便漏了出来。
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又要扯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又要端着茶杯,简直太忙。
司空瑾适时的从她的手中将茶杯接过来,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模样,着实可爱。
“你不必如此拘谨的,如今你我二人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他不说还好,如此一说,在夕瑶听来,就好似是特意提醒了她昨夜的事情一般。
夕瑶的双颊通红,半晌咬不出一个字来。
而司空瑾在一旁看着缺觉得有趣的紧。
“好了,不逗你了,觉得累就休息吧,本王不叫他们打扰你,但是一定要记得吃东西,否则该饿坏了。”
虽然是关心的话,可夕瑶怎么听来都觉得…有些怪异。
她方才说累了么,他竟就这么说出口了,真是…丢人呐。
“我还有事要办,傍晚便回来了。”
终于听到了这话,夕瑶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便立即点了点头。
“如此积极,是巴不得我快些离开么?”
司空瑾又故意调侃道。
“我…我没有啊,那你早点回来。”
夕瑶赶紧敷衍般的解释道。
司空瑾只笑笑,未再说什么,便推着轮椅出了门。
司空瑾走后,夕瑶赶紧坐起了身子,恨不得马上套上所有的衣裳。
可是不消半刻,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谁!”
夕瑶赶紧便将衣裳揪紧在胸口,十分警惕的望着门口的方向问道。
“小姐,是奴婢。”
冬儿在门外回道。
听到冬儿的声音,她才放心,拢了拢衣裳,喊道“进来吧。”
随后冬儿便拿着洗漱的东西进了屋。
冬儿的眼神也是了然一切,看的夕瑶心里越发的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