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夕走后,余左黎不解的看着轩轩,不明白一直叫再见干爸的轩轩为什么突然改口叫爸爸了。
还有自己不是叫他们先回家吗?
他心里有疑问,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察觉到他的变化,左思玲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是我不认路也不会。
她话没有完全说完,但余左黎已经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了。
“不碍事,走吧!回家。”
他说着,就牵起了轩轩肉呼呼的小手,可是左思玲又歉意的说道:“左黎,要不你去追追她吧!我觉得她肯定是误会你什么了。”
误会?
余左黎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让她误会的,想起她那冷漠的样子,心里难受的紧。
“回家吧!”
花夕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公寓,她一路恍恍惚惚昏昏沉沉忘乎所以。
回到公寓之后,就接到了老妈打来的电话。
本来还有气无力的,一看到电话是老妈打来的,就立马精神抖擞起来。
她老妈给她打电话无外乎就是催她赶紧找个男朋友把自己嫁了之类的,说是在昆明实在找不到适合的,就回老家去。
她说老家那边的人找媳妇要求低!
之后花夕夕又给罗彬打电话,结果人家说自己在西双版纳出差,得一个星期以后才回昆明。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过去了。
这一天科室里很忙,花夕夕马不停蹄的四处给小孩子打针,连松懈下来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同时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主要是因为从今早起床开始,她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跳得她有些心烦意乱。
“哎呀!你这是给我女儿挂的什么针水?”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刚刚给另外一个小孩子打完针的花夕夕本能的转过去看看。
“我女儿昨天挂的针水还是黄色的,怎么今天就变成了红色,这是怎么回事?”
妇女气势汹汹的看着换针水的护士。
这时,旁边也有一个妇女不解的说道:“怎么我儿子的针水颜色也变了?昨天打的明明是红色的,今天就变成了黄色的。”
两人互看了一眼之后心领神会的朝换针水的护士看过去。
换针水的护士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实习护士,求救的目光投向花夕夕。
“两位不要着急,我先帮你们把针水关了,去看看是不是医生把医嘱改了。”
花夕夕走到两个妇女面前轻声道。
索性针水是刚刚换上的,并没有滴进去多少。
这种事她也是头一次遇到,但她好歹上班几年了,面对这样的事,处事还是比较淡定。
“看什么医嘱,直接把你们医生叫过来,为什么换处方都不知会病人家属。”
“就是,万一不是改医嘱而是你们配错药了呢!”
见两妇女不依不饶,花夕夕只得让刚刚换针水的护士去把今天坐诊的医生叫过来。
医生过来之后,确认是没有修改医嘱,而是配错药的时候,整个科室一片谩骂声,两妇女几通电话把朋友亲戚都给叫了过来,要求医院给个说法。
争吵之间,一个带着小孩过来打针的妇女看了看输液瓶,又看向花夕夕突然说道:“配剂人叫花夕夕,你不就是花夕夕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你说什么?”
花夕夕只觉得自己听错了,配剂人怎么可能是自己,她一个早上都在打针,再者,今早不是她早班,配针水是早班负责的。
“哎哟!配针水呢人真是你嘎?你也算是个老护士了,居然会犯只种低级尼错误!”
看热闹的人都不嫌事大,一个经常带着孩子过来打针的大妈,一口流利的云南方言痛心疾首的看着花夕夕。
“针水真是你配的?”
坐诊的医生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的口气听起来不像是在询问,更像是在质问。
“配剂人怎么可能是我,我一个早上连配剂室都没有进去过。”
虽然她最近过得浑浑噩噩的,但工作上的事从来都是小心谨慎,断不会出现这样的差错。
“哎哟!还真是你啊!别狡辩了,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得知输液瓶上配剂人写的名字是花夕夕之后,两个妇女更是得理不饶人,几个电话就把亲戚朋友都给叫到医院来,非要讨个说法。
“儿子啊!你要是有个好歹,妈妈可怎么活啊!”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妇女突然抱住身旁的儿子失声痛哭起来。